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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大意把太子一個人丟下了。”小心翼翼把易宸煜交到司馬荼蘭手裡,沈君放長出口氣,“太子一個人在宮裡哭了很久,怎麼哄都不行,到底是離了孃親心裡不安。”
“煜兒極少離開我身邊,以後要多鍛鍊才行,不能總是哭著等誰來哄。”
偶遂良放下茶杯,看了眼窗外黑漆漆天色:“斂塵軒那邊情況怎麼樣?是被陷害的麼?”
“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司馬荼蘭皺眉,眼底那一抹煩躁終於顯露。
她才是被下毒暗害險些喪命的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些蛛絲馬跡,還不等她說些什麼,周圍所有人就都紛紛偏袒蘇詩韻認定那個柔柔弱弱的女人是被冤枉的,就算她也是這樣想,心裡終究不好過。
被人保護的是蘇詩韻,被人信任的也是蘇詩韻,即便蘇詩韻真的犯錯也沒人會相信吧?這一路回來沒有人問一句她的感受,她是什麼,一團空氣嗎?
偌大的皇宮,高高在上的鳳位,竟連個在意她心情的人都沒有。
“讓皇上先安撫好敬妃,其他事天亮後再談吧。”大概是看出司馬荼蘭眉眼間那絲低黯,偶遂良語氣柔和了些,目光卻愈發銳利,“皇后娘娘明天最好找時間見一見司馬將軍,讓他不管聽到什麼風聲都不可輕舉妄動,向皇后娘娘施毒一事只怕不為害命,而是另有圖謀。”
江山故曲Part。60
沈君放接過偶遂良的話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就算是嬪妃之間爭寵奪勢也不該先向皇后娘娘下手,敬妃受皇上寵愛又無心參與後宮之事,更不可能是下毒兇手,其中應該有更深內幕。”
“相識這麼多年,我知道敬妃是什麼性子,不用你們兩個輪番提醒我。”司馬荼蘭揉揉額角沉沉地長出口氣,“行了,我很累,有什麼話明天再說。皇上在斂塵軒一時半刻不會回紫雲殿,明早看時間太晚的話你們兩個誰去喚他一聲,莫要耽誤了早朝。”
遇到這種事身不累心也會累,司馬荼蘭自然也不例外。偶遂良和沈君放見她實在沒有心情繼續討論下去,對視一眼後告退,司馬荼蘭拉著困頓的易宸煜一直送兩人到浣清宮外,吩咐外面守著的禁衛營士兵一番後才回到臥房,抱緊易宸煜躺在床榻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蘇詩韻本性溫良、逆來順受,下毒暗害這種事她做不出,但司庫房那邊確定只有斂塵軒拿過門羅香和雀舌香,倘若不是斂塵軒的下人私自所為,那麼就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蘇詩韻。
明面上看好像蘇詩韻嫉恨她位高權重,又或者不甘心深受易懷宇寵愛卻不能順理成章登上後位,所以暗中下毒進行報復,然而深想下去,事情又並非如此簡單——假如沒有沈君放,沒有人發現她被人下毒,那麼等她毒發身亡又是怎樣的結果呢?
皇后歿,有人會接替她成為六宮之主,成為最大的受益者。
這般看來下毒的人應該是最有可能取代司馬荼蘭成為皇后的嬪妃,複雜的是,易懷宇除了專寵蘇詩韻外從未對任何一個嬪妃有所偏向,誰能接替皇后之位實在是個未知情況,在沒有把握的前提下貿然對她下毒手未免說不過去。
被害者,有嫌疑的人,整個事件仿若一張大網壓下,究竟是誰在幕後操作一切?
無數謎團充塞腦海讓司馬荼蘭徹夜難眠,無數隱情深埋的皇宮之中,又豈是她一人睜著眼等待天亮?
“朕知道你不會做出這種齷齪事,究竟是誰想陷害你朕一定會查出來,決不讓你無辜受冤枉。”床榻之上,緊緊抱著沉默的蘇詩韻,易懷宇感受得到她身上傳來的寒冷,怒火未消之餘更添心疼。
蘇詩韻本是背對易懷宇躺著,聽他說話便轉過身,頭卻不肯抬起:“皇后的病怎麼樣了?”
“毒已清除,正在調養血氣階段,君放的醫術不比那些御醫差。”
“那就好,這後宮平平安安的我才放心。”幽幽一聲嘆息如雲似霧,蘇詩韻緊貼易懷宇胸口,閉著的眼皮輕輕顫抖,“懷宇,你真的一點都不懷疑我嗎?有時候我……我確實會嫉妒皇后。”
“這世上你想要的朕都會給你,何必嫉妒別人?”易懷宇挑起唇角,在蘇詩韻額上烙下輕吻,“怎麼,怪我那天沒有來斂塵軒而是去了她那裡?”
蘇詩韻不答,沉默許久才再度開口。
“我倒是希望你能多往浣清宮走動。你和偶將軍從不對我說什麼,這雙眼卻看得明白,縱是口口聲聲說為了利益逼不得已,你心裡還是喜歡她的吧?”見易懷宇想要反駁,蘇詩韻淡淡搖了搖頭,揚起面龐與那雙有些愧疚的眼眸對視,“你不用否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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