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覷易懷宇臉色,聲音裡亦帶著惶恐,“先後取走門羅香和雀舌香的,只有斂塵軒!”
江山故曲Part。59
易懷宇披著夜色趕到斂塵軒時,通明燈火讓他的心忽而高懸,不祥預感頓生。
“皇上,皇上您可算來了!”還未踏入房內,皇貴妃一聲比一聲悲催地撲了上來,只見紅腫不見淚的眼圈和虛偽表情讓易懷宇厭惡至極,皺了皺眉不著痕跡躲開。
“皇貴妃此時應該在宮中歇息,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易懷宇躲避時跟在身後的司馬荼蘭出現在眾人視線裡,皇貴妃臉色一僵,慌忙斂起誇張形色後退兩步,彎著腰不敢抬頭:“妾身聽聞皇后娘娘中毒一事有了端倪,擔心那犯人銷燬證據或是逃跑,所以急著來看看怎麼回事。”
“犯人?誰是犯人?”易懷宇冷笑,“朕還沒過問此事皇貴妃就已經有定論了嗎?斂塵軒內只有敬妃一位主子,難不成皇貴妃的意思,犯人就是敬妃?”
皇貴妃一聽易懷宇口氣便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雙腿一軟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妾身並沒有冤枉敬妃的意思,不過是……不過是看皇上整日忙碌前朝國事太過勞累,因此想盡一些綿薄之力輔助皇后娘娘打理後宮,妾身之心,還望皇上明察!”
後宮形勢之複雜不遜於前朝,一日無人打理都不行,司馬荼蘭養病期間曾讓皇貴妃暫時代為掌管,沒想到易懷宇都回宮了,這位不受寵又沒實權的皇貴妃還沉浸在高高在上的樂趣中沒有走出,竟然跑來斂塵軒惹事——這宮裡誰不知道蘇詩韻集六宮之寵?來斂塵軒找麻煩,無異於自尋死路。
“皇貴妃只需管好自己分內之事,其他的本宮和皇上自會處理。”司馬荼蘭淡道,目光有意無意掠過皇貴妃。
四目交錯,天降一般的雍容典雅讓皇貴妃自慚形穢,更有股無形壓力施加背上,比起剛才的戰戰兢兢,這會兒竟是再也不敢抬頭,心裡驚慌無底。
這就是司馬荼蘭的氣場,一直以來易懷宇所欣賞的,後宮所有嬪妃所畏懼的。
易懷宇不再理會渾身發抖的皇貴妃一腳邁入前堂,只見一眾宮女太監都低頭跪著,或雙肩顫抖或低聲啜泣,在眾人之後,一抹瘦削身影也長跪在地,搖搖晃晃似是再支援不住。
“韻兒!”易懷宇倒吸口氣衝過去,一把將蘇詩韻扯起攙在身邊,盛怒表情轉向皇貴妃,“誰給你的權力讓她下跪?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怒喝穿過前堂震響院落,斂塵軒裡裡外外、上上下下聞得龍怒齊刷刷跪倒一片,連連磕頭求大遙皇帝息怒,皇貴妃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出,渾身篩糠似的抖個不停,唯獨司馬荼蘭還站著,蹙起眉頭大為不解。
皇貴妃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平時跟那幾個不得寵的嬪妃走得也算近便,不可能不知道蘇詩韻在宮中地位,就算她心懷不滿也不會做出這麼不要命的舉動,究竟是什麼原因促使她突然膽大妄為起來?
緩步走到皇貴妃身前,司馬荼蘭低低問道:“本宮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斂塵軒出事的?陶公公一接到訊息就趕來稟告皇上,怎麼你比皇上還快一步?”
“回皇后娘娘,妾身是聽司庫府劉公公說的。這兩日天冷,妾身派人去讓司庫府送件裘衣過來,劉公公今晚送來時無意中說了此事,於是妾身便先皇上和皇后娘娘一步到了……”
皇貴妃的回答聽上去過於巧合卻又毫無紕漏,一時間司馬荼蘭也挑不出毛病,索性揮了揮手讓皇貴妃先行離開,猶豫半晌,走到易懷宇和蘇詩韻身邊。
“子時都快過了,先讓敬妃休息吧。”悄悄捅了下面帶慍色的易懷宇,司馬荼蘭輕輕拉過蘇詩韻,“深更半夜鬧得雞飛狗跳,傳出去又是一陣風雨,事情還沒查清楚前不宜聲張,免得打草驚蛇又或者惹得人心惶惶——我相信下毒之事與敬妃無關,要揪出幕後黑手還有許多事要查,最好還是養足精神從長計議。”
易懷宇從不懷疑司馬荼蘭處理事情的手腕,眼見蘇詩韻臉色蒼白似是受了驚嚇,心中煩亂無心細想,點點頭便擁著蘇詩韻往臥房走去,剩下孤身一人的司馬荼蘭靜靜目送二人相偎背影,許久之後才悄然離去。
回到浣清宮後司馬荼蘭意外地看見偶遂良和沈君放二人,一個坐在椅中默默喝茶,一個抱著哭鬧不止的易宸煜輕聲哄勸,這才猛地想起浣清宮現在並無宮女隨侍,剛才她和易懷宇走後就只剩下易宸煜留在宮裡,不由後怕得冒出一身冷汗。
“本來要和偶將軍徹夜起草行兵路線,聽聞訊息就趕了過來——果然如偶將軍所猜,皇后娘娘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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