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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滑,小心。”
白綺歌本想猶豫下再做決定,誰想,手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遞了過去,被溫熱掌心緊緊包裹。
不,只是這具身體習慣性的反應罷了,與心意無關。白綺歌暗中安慰著自己,她確定自己不可能從心底接受易宸璟的好意,明知是假,怎麼可能會相信呢?
他也一樣吧。
不信任,偏要裝作毫無保留。
小亭裡沒有冷風呼嘯,感覺上似是暖了許多,小迢咕咕叫了兩聲飛到白綺歌肩頭,輕輕啄去方才舞劍時髮梢沾染的幾片雪花,而後愜意地將頭靠在白綺歌綰起的髮髻上。
“你給小迢下了什麼**藥?我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才能靠近它。”易宸璟挑眉,不可置信地輕敲小迢腦殼。
白綺歌沒有回答,而是面向亭外素白大地一片蒼茫,聲音安寧如落雪。
“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吧,你的,戰廷的,我想知道得更多。”
第044章 戰家孤兒
“怎麼突然問起這些?”白綺歌情緒變化之快無從捕捉,小迢咕咕叫了兩聲又飛回易宸璟懷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敗,”似乎是覺得氣氛過於沉悶了,白綺歌開玩笑似的介面道,“也許說著說著就說出自己的弱點呢,我只是想找找你有沒有把柄。”
易宸璟自然不會相信她所說,手臂一揚,小迢展開雙翅向斂塵軒方向飛去。
“我的事你不必知道太多,有這心思莫不如花在尋找真相上。至於戰廷……你知道些也好,否則接觸多了難免有不注意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
“這麼謹慎就不覺得累嗎?”白綺歌嗤笑。
事實上白綺歌真的就只是想了解更多有關易宸璟和他身邊之人的事,紅綃公主的死最大疑團已經解開,她明白這具身體虧欠易宸璟,然而無論如何也不願看白家因自己受苦受難,唯一能做的就是竭盡全力去償還。人死不能復生,她不可能還給易宸璟完好如初的紅綃公主,那麼就只能為他謀劃江山、奪取王位,從他最在意的事情上去彌補。
只望真相大白那日,他會看在她功勞苦勞的份上放白家一條生路。
見白綺歌表情不像剛才那麼明快,易宸璟知道她口不對心,不由眉頭微皺:“怎麼了?”
“想家了而已。”白綺歌回過神急忙岔開話題,“對了,你說戰廷跟你認識時間很長,那他是怎麼成為你部下的?我見斂塵軒的人都認識他,可下人名冊裡並沒有他的名字,好像也沒有任何官銜,難道他算是你門客?”
易宸璟搖頭:“大遙例律,有軍職者不可收納門客,以防變亂。戰廷是作為舊臣遺孤破例獲允寄居斂塵軒的,他妹妹也是,所以你在下人名冊和軍職名冊裡找不到他的名字。”
遺孤?白綺歌輕嘆,那樣一個穩重敦厚的男人卻是孤兒,上天不仁,總不教好人好報。
沉默片刻,白綺歌側頭:“那他妹妹呢?我好像從來沒見過。”
忽地,身邊男人氣息一滯,低沉聲線帶著幾許感慨惋惜:“想去見見麼?我也很久沒去看她了。”
不待白綺歌回答,易宸璟轉身離開小亭,衣角帶起落雪飛揚,全然看不出那抹身影是時常與殺戮戰伐聯絡在一起的,安靜而內斂。
白綺歌跟在後面一路往北走,沿途景緻愈發寂寥,來往人跡也少了許多,易宸璟停下腳步的地方乾脆看不見其他任何人,只有一排排低矮房屋透著死寂孤立雪中。
“這是什麼地方?”富麗堂皇的皇宮中竟有如此破落建築,白綺歌不禁訝然。
“冷宮,以及關押獲罪宮女的地方。”易宸璟低聲道。
敬妃是幾年前才從冷宮釋放出來的,易宸璟對這裡熟悉理所當然,可是帶她來這裡做什麼?戰廷的妹妹是舊臣遺孤,絕對不可能當宮女,莫非是遙皇妃嬪?
彷彿看出白綺歌疑惑,易宸璟指了指距離那排房較遠、在空曠大院中倍顯孤單的一間小屋:“荔兒只有十四歲,不是宮女也不是嬪妃,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居住。”
既非宮女又非嬪妃,那為什麼要住在這種冷清地方?易宸璟的回答沒有為白綺歌解惑,反而勾起更多好奇。
走進一些白綺歌才看到那些房屋是有人在看管的,老宮女看上去足有四十歲,見易宸璟過來忙挪動粗胖腰身趕到門外,臉上笑容諂媚赫然:“七皇子許久不來,老奴還以為您又出宮了呢。”
“就算我不在,該到的心意也不會忘記。”易宸璟應付笑道,“最近天冷,給徐姑姑加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