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到它們在移動。醫生檢查完,我聽到他把工具放到盤子裡,我坐起身睜開了眼。
“我們還需要做一些X光檢查。但就我看到的情況來說,恐怕需要給你做手術治療。”
我握緊拳頭,握得很緊。
“兩顆門牙傷了,但是牙根似乎還好。”
我雙唇顫抖。
“我們能夠修復壞牙,你會沒事的。”
我嚐到了嘴裡的血。
“但是前面兩顆牙多半是不行了。”
我用舌頭舔著上面的牙齦。
“我們需要給你做一個根管治療,同時搭一個橋。”
我的舌頭能感覺到參差不齊的殘牙。
“治療會有些難受,但這也沒辦法,我們沒有選擇。”
我點點頭。
“這幾天我將再給你安排一次預約,要等到你嘴唇的腫疼褪去後我們才能做下一步的治療。”
我點點頭。
“幸會,詹姆斯。”
“幸會,大夫。”
他起身後我們握握手,他就離開了。另外一名護士進來給我沖洗了嘴巴,她又用棉球和紗布塞住我牙上的出血點,給我拍了X片。做完這些,嘴裡的棉球已被血浸透,我的嘴巴像是用砂紙打磨過似的,火辣辣的,又像被榔頭敲過一般疼。她告訴我可以走了,她離去後我站起來,返回大廳裡。漢克正坐在椅子上讀一本有關電影明星私生活的雜誌。我走過去坐在他身旁,他放下雜誌看著我。
“進展如何?”
“還好。”
“他們能把你治好嗎?”
“他們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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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罪不可饒恕(4)
“我會去弄清楚的。”
他起身來到接待處,同接待員談了幾句後又回來了。我們一起來到車上,驅車返回中心。路上漢克想安慰我,同我聊聊天,可我告訴他我嘴巴疼得厲害,於是他就不說了,我望著車窗外。
我想起她,想起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我十八歲,還在學校裡讀書。一天,我獨自坐在一棵十月樹下,拿了一本書在那兒讀著。無意間我抬起頭來,看到她正抱著一摞紙一個人穿過學校的草地。忽然她一個踉蹌,抱著的紙張散了一地。當她彎腰去撿時,還四處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她的窘境。她沒有看到我,可在她手忙腳亂地拾撿紙張時,我注意到了她,她沒看到我而我看到她了。
麵包車駛進了戒癮中心的大門,漢克和我下車後,我向漢克表示謝意,感謝他送我去醫院和對我的幫助。他說我似乎該給他個擁抱,我笑笑沒有吱聲,他不管我,徑自走向前來,伸開雙臂擁抱了我。人際間這種坦誠的交往溫暖了我的心,長久以來第一次我實實在在地感到高興。這情形使我感到難過,我抽身出來跟他再見,並再次感謝他的幫助,然後轉身進了戒癮中心。接待員告訴我午餐時間到了,於是我來到餐廳,排隊要了一碗湯和一杯水,找到一張空桌子坐下,盡我的努力把食物勉強塞進我那尚在流血的傷嘴裡。
“嗨,夥計。”
我抬頭一看,見一男子站在我對面。他大約五十歲上下,中等個子,不胖不瘦。一頭棕色的密發,但頭頂上開始變得稀疏起來,一張變化莫測的臉就像是才受了打擊似的。他穿一件扎眼的藍黃色夏威夷綢衫,戴一副小而圓的銀邊眼鏡,腕上一塊碩大的勞力士金錶。他盯著我,放下手裡的盤子,看來像在氣頭上。
“記得我嗎?”
“不記得。”
“過去兩天來你一直在叫我車伕吉恩。現在我知道他們在給你做該死的戒毒治療。但我可不是車伕吉恩,過去不是,將來也不是車伕吉恩,如果你再叫我他媽的車伕吉恩,你小子可要當心點!”
我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嗎?”
我又笑起來,他看著就像車伕吉恩。
“你覺得這可笑?你這混蛋!”
我望著他笑,想起我連牙都沒了,我更覺得好笑。
“你認為這真的他媽的可笑嗎?!”
我盯著他的眼睛,那是雙敵視、憤怒和充滿暴力的眼睛。我懂得他的眼睛,知道該怎麼和這種人打交道,這些事我見識得多了。
我站起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盯著那傢伙,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我開口了。
“我不認識你,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你。我不記得曾經和你說過話,我敢肯定也從未叫過你車伕吉恩。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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