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你是誰呀?”
“我外婆覺得你長得挺帥的。”
我確信了這聲音,笑了。
“承蒙她誇獎。”
“她說你的眼睛特好看。”
“我都不知道。”
“為什麼?”
“說來話長。”
“有多長?”
“二十三年。”
“那是夠長的。”
“可不。”
一陣停頓,我還在笑著。
“噢,我只是打電話告訴你我外婆說的話。”
“很高興你打電話來。”
“明天我能見你嗎?”
“有可能。”
“為什麼是有可能?”
“說來話長。”
她笑了。
“我希望明天能見到你。”
“那樣就好了。”
“再見。”
“謝謝你打電話來。”
“掛了。”
我放下電話,又看著它許久,還在笑著。我開啟門走出來,還在笑著。我朝我的房間走去。約翰問我玩不玩牌,我說打昨天起我就沒睡覺,實在太累了,或許下回和他們玩。約翰說,好吧。我回到房間,依然笑著。我爬到床上,拿起哥哥給我的書 ——《戰爭與和平》和一本中國的《道德經》。我翻開《戰爭與和平》,還在笑著。我以前看過這本書,但這書值得再讀一遍,我還在笑著。我四十個鐘頭沒睡覺了,我還在笑。我還餘下十五分鐘了,我仍然在笑。
我的手垂下。
靜止。
閤眼。
微笑。
。。
無法停止,必須停止(1)
我醒來了,走進衛生間洗澡,我洗了頭髮,刷了牙,颳了鬍子。我一直在等著犯病,但卻沒有。當我走出衛生間時,開始回首觀看它。從我記事以來,衛生間每天早上都是我的敵人和朋友。它一直是我的避難所,我的支撐,是我身邊知道我真實犯病程度的惟一見證。我厭煩了衛生間,我對它說去你媽的,我對它豎起中指,嘲笑它。我離開了衛生間。
我穿上一套新的、乾淨的好衣服,穿上便鞋,去檢視工作排班表。我的新任務是準備咖啡。我裝滿了一個工業尺寸的鋼製咖啡壺,開啟開關,確信它工作正常。咖啡煮好後,我給自己倒了一杯。我嚐嚐,味道不錯。比起打掃公共廁所,準備咖啡是一件輕鬆和愉快的事兒。
我來到餐廳,取了一碗麥片粥,一杯橙汁,在找地方坐下時,我看到倫納德和埃德、特德坐在一塊兒。我來到他們那一桌坐下。倫那德看著我說:“我不能肯定今早你能來這兒。”
“昨晚我太累了不能去任何地方。”
埃德說。
“那你去了哪兒?”
“去爽了一下。”
“用什麼?”
“快克和酒精。”
特德說。
“你用快克?”
“是啊。”
“我也用。”
埃德說。
“那真他媽的粗俗。”
特德看著埃德。
“你才粗俗,你個又蠢又傻的混蛋。”
“我或許是又蠢又傻,可是 ——”
倫納德說。
“你的嘴臉也不怎麼樣。”
埃德瞧著倫納德,對他豎起了中指。
“我或許是又蠢又傻,是個小人、混蛋。”
特德笑了起來,埃德還在說。
“我還沒有蠢到吸食那些黑鬼們的毒品。”
特德說。
“是啊。你夠聰明,你坐在他媽的鋼鐵廠旁,拿著澆注的盆子喝伏特加。”
“我可從來沒出過事啊。”
“那你頭髮怎麼了?”
“那不是事故。那是一次打架,我被一個傻瓜弄的。”
像往常一樣,埃德頭上戴著一塊絲織的大手帕。我說。
“你的頭髮怎麼了?”
“沒什麼。”
倫納德說。他沒戴那個可笑的手帕,因為他喜歡它。
“怎麼了?”
“沒什麼。”
特德說。
“你可以告訴他,或者我來告訴他。”
“你啥也不能說。”
“我會的,如果你不說的話。”
埃德看著我,說: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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