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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這教主之位,可能坐得穩當?若你還是個男兒,便與我單打獨鬥。”
他眼見周圍都是東方不敗的人,出言相激,不過是垂死掙扎一番,讓東方不敗縱然坐上這教主之位,也不免招人非議。
不想東方不敗竟應聲道:“有何不可。”
他上前一步,又道:“我與任教主今日同入這殿門,只有一人能活著出來。”
任我行本以為他必然不肯,不想他竟然允了,便點點頭,與東方不敗一同走入殿中,關了殿門。他心道自己雖然行功出錯,又受了傷,但自己有吸星大法在身,與他單打獨鬥,也有五成勝算。
任我行想的是什麼,東方不敗也猜到幾分,見任我行持劍刺來,他冷笑一聲,手中寶劍一揮,便將任我行的劍削斷。他參詳葵花寶典所創武功,走的是輕靈一路,並不與任我行兵器或手掌相接,讓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無處施展,只一味拖延時間。
纏鬥了三百餘招,任我行真氣反噬,漸漸焦躁起來。他拼著自己受重傷,不顧性命向東方不敗撲去,東方不敗手中那柄蛇形的寶劍卻突然又分了一個叉出來,正正刺在他胸口。
任我行人在半空閃避不及,悶哼一聲跌在地上,心灰意冷地閉目道:“我敗了,你殺了我罷。”
東方不敗看著他,淡淡道:“成王敗寇,不外乎如此。任教主,你可是覺得你是行功出錯,故此敗給我也不服氣?你可是覺得我仗著手中寶劍鋒利,故此敗給我也不服氣?只是你要知道,不管出於何種原因,敗了就是敗了,何況,你武功再高,也不過拾人牙慧,我東方不敗卻是自己開創的功夫。你信不信,只需三年,我便可完全的勝你,再有十年,我只用一根繡花針,你在我手下也走不過十招?你若不信,咱們過十年再來試試罷。”
“還有,”他冷冷道:“任教主,你可知,你有今日,全是因為一個女子?”
他拔出劍,不再看任我行,開啟殿門,昂首挺胸,慢慢地走了出去,迎接他的,是一片膝蓋落地的聲音,以及洪亮敬畏的叫聲:“教主。”他微微一笑,一步步走上玉石臺階,剛剛出來的陽光照射在他身上,恍若天神。
坐在最高處的座椅上,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拜伏在腳下的人群,心中有一絲大業得成的喜悅,可是更多的是,用什麼也填不滿的茫然與空洞。
如今他擁有一切,可最想要的,最重要的都不在身邊了。辛苦了一生的父母不能看到,兩心相許的愛人也不能看到。權力越來越大,武功越來越高,他看盡繁華,竟只覺寂寞。只是,有一個人可思念,也比無人可思念來得好。
望向天邊血也似的朝霞,他喃喃道:“我不覺得辛苦,但我很寂寞。安安,還要等多久,你才能回來?”
日月神教的勢力已經遍及大江南北,園子中的玫瑰花兒開了又謝,謝了又開,東方不敗的足跡從春水婉約的江南到白雪皚皚的塞北,從熱鬧繁華的關內到風聲蕭蕭的關外,甚至東渡扶桑,他的名字已經人盡皆知,可他的姑娘啊,始終不見蹤影。
直到那一日,他終於等來了那個期盼許久的訊息。
十二年來,她是否依然愛他如昔,這個問題他不願去想。他只是在月光之下,向那個他準備用一生來等待的姑娘伸出手來:“跟我走嗎?”
她握住了他的手,也握緊了他的心。
美麗的夜晚,月光溫柔似水,她睜開眼睛,對他盈盈一笑。等待了十二年的心不再缺失。他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急切,傾身上前握住她的手,叫道:“安安。”
番外二:萬水千山走過
夜裡其實不太冷,一點兒風也沒有,但是周圍完全看不到人影,只聽得見自己的腳步踏在雪地上發出的喀嚓喀嚓聲,林平之還是攏了攏身上輕軟暖和的毛皮披風,提著油紙燈籠慢悠悠地向山莊外走去。
這件披風是他從西域來的客商那裡高價購得的,做工極為精巧華美,純白的狐狸皮一根雜毛也無,繫帶上墜著兩粒光燦燦的明珠,足有拇指大小。他尋了半年方才尋得,送上黑木崖為左安之賀壽。誰知那日他無意間提到要往關外去一趟,左安之忙將這件披風捧了出來,殷殷囑咐他關外苦寒,務必要將這披風帶上。他推託不得,只得仔細地疊在包袱裡。此刻取出來披在身上,鼻端彷彿能聞到一點幽香,他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轉而又啞然失笑。左安之不過剛接過去時在身上試了一試,此後再沒穿過,哪來的什麼幽香。何況以她的身份,不是他能妄想的。
雖然周圍沒有旁人,他還是有些面紅耳赤,只得咳嗽一聲,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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