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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了。他們之所以將沈厭夜認作是來徵兵的,就是因為他衣著華貴,看上去像是官家的人。而官家的人是不能亂傷的,否則鬧出了事,整個村子都擔不起!
諸人無一不發出驚呼,而那農婦也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了驚恐懊惱的神色,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她緊緊閉上眼睛,等著對方被砸的頭破血流的時候,那黑衣的男子輕輕打了個響指,那停在他眉心的鋤頭便再也無法移動半分。那農婦大叫一聲鬆開手去,那鋤頭居然在沒有任何外力的託舉下,停留在半空!
“大嫂想必是誤會了,我不是來徵兵的。”沈厭夜說,“我是個劍修,為蕩雁山而來,對各位沒有任何惡意。冒昧打擾落足貴地,只為休息片刻……不知各位能否行個方便?”
……………………
“小哥,真是對不起啊,是我們太害怕了。”之前還怒氣衝衝的那位農婦抱著孩子坐在炕下一面擇菜,一面道歉道,“只是最近胤國和孟國的戰事又緊張了,他們四處徵兵,連我們這種偏遠的村落都不放過。孩子他爸就是當時……”
沈厭夜盤膝坐在一側,劫火劍被放在了桌上,聽著那農婦的嘮叨。那農婦嘴碎,一開始是在抱怨胤國,然後不知怎的又扯上了這蕩雁山。
“小哥,你真的要去蕩雁山嗎?蕩雁山據說有很強大的藤妖,我們村裡好多獵人都被怪藤殺死了,於是大家都不敢打獵,從來只敢離蕩雁山遠遠的……”
說到這裡,她已經擇完了菜,便對沈厭夜說自己要去打一桶井水來洗,故而先告辭一會。沈厭夜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她旁邊那個木桶。農婦疑惑地看了過去,才發現之前明明空空如也的桶已經盛滿了水,故而露出了微笑——
“這就是修士們的法術嗎?雖然聽人說過,但是從來沒有見過呢!聽說修士們都有門派的,小哥是來自哪個門派?”
見之前有些面色苦悶的農婦終於露出了笑容,沈厭夜也輕輕笑了笑,但是他不願意透漏太多資訊,於是轉移話題道:“大嫂,我們還是說說藤妖吧。聽起來,那藤妖似乎為禍鄉里?”
“為禍鄉里倒是說不上,只要不上山,還是沒事的,只是它害死了許多人,這倒是真的。”農婦說道。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望著沈厭夜,“你是修士的話,是不是有辦法殺死那隻藤妖,替我們報仇?!”
“可以嘗試——如果大嫂希望的話。”
然而話剛說完,那農婦忽然站了起來,直接拉起了沈厭夜。沈厭夜倉卒之間只來得及拿起劫火劍,便被她拽著直到跑到了村子中央一間茅屋前。她放開了他的手臂,敲了敲房門。開啟房門的是一位駝背彎腰的鬚眉老者,約是七十歲左右的年紀。一雙蒼老但是並不渾濁的目光落在了沈厭夜身上,並不顯得意外。他咳了兩聲,用手拄著柺杖,身體向旁邊挪了挪。接著,他用嘶啞的聲音對沈厭夜道:
“年輕人,近來說話吧。”
……
老人叫徐福,是這個村的村長。他們徐家世代擔任村主的職務,到他這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代了。
“老朽早就料到,阿娟會帶你來的,年輕人。”在自我介紹完後,老者顫顫巍巍地坐下,“村裡本來就因為那藤妖一事而人心惶惶,然後胤國的皇帝又時常來招兵……村裡沒有幾個漢子了,真是造孽,造孽啊……”
“老先生希望我去驅除那藤妖?”
老者沒有說話,只是拿起了火石,開始點他的旱菸。如同樹皮一樣枯皺的眼皮眯了起來,老者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一個菸圈。看著那菸圈慢慢上升,然後消散在了空中,他半閉起眼睛,道:“三百年前,曾有位仙子也來造訪此地,我們也曾拜託她去殺死那藤妖。但是……”
沈厭夜眯起眼睛沒有打斷,而老者又吸了一口煙:“但是她回到村裡的時候,卻只告訴我們她的修為不夠,只能先將那藤妖封印。但是封印的期限也只有三百年。這三百年間,那藤妖果真沒有出來作亂。只是從前年開始,村裡的獵戶開始不斷被樹藤拖到密林裡,僥倖逃脫的便不敢再近山了。”
“若只是被封印起來,三百年間,那藤妖的修為想必增長了不少。”沈厭夜沉思道,“您可知道那位仙子當年是什麼修為?”
“這老朽便不知道了。關於那位仙子我們知道的並不多,當時的村長也只知道她姓陸而已。她當年來這裡,似乎是為了去蕩雁山的棄雲崖下取什麼東西。……哎?年輕人,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沈厭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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