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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心不可無,咱們不能不特別小心一點。”
文逸民坦然一笑道:“周姑娘,如果來人果然是強敵所喬裝,而且,連你都對付不了的話,我躲也躲不了的,我看,還是免了吧!”
周幼梅只好苦笑著說道:“那麼,我只好迎向門外去……”
在簽押房的門外,周幼梅剛好迎著那個店小二,經文逸民的親隨引見之後,店小二雙手遞上一個密封的信函,一面訥訥地說道:“那位老爺子說,姑娘會賞給我十兩銀子……”
室內的文逸民,連忙介面道:“張忠,賞他白銀十兩!”
“是!”張忠恭應一聲,扭頭向店小二說道:“跟我去領銀子……”
店小二跟張忠離去之後,周幼梅也已看完信件,蹙眉走進簽押房中。
文逸民迎著她笑問道:“是誰送來的信?”
周幼梅苦笑道:“是我師公,他老人家暫時不來了,並且要我馬上就走。”
“馬上就走?”文逸民蹙眉接道:“那麼,咱們幾時再見?”
周幼梅沉思著說道:“這可說不定,好在你這位巡按大人,車騎所至,萬民轟動,我要找起你來可方便之至。”
文逸民笑道:“如果我辭官不幹了呢?”
“不會這麼快吧!”
文逸民苦笑接道:“那可說不定。”
周幼梅笑了笑說道:“果然如此,找起來也不會太困難的,目前正邪雙方,都已由暗轉明,到時候,你只要找著我們同道中任何一人,就可取得聯絡了。”
文逸民默然點了點頭。
周幼梅含笑接道:“文大哥,方才我們想不通的問題,現在可獲得解答啦。”
文逸民一愣道:“是什麼問題啊?”
周幼梅道:“就是我師公在酒樓上,為何一見到百里源就要回避的問題。”
文逸民笑問道:“他老人家已於信上說明了?”
周幼梅點點頭道:“他老人家雖未於信上直接說明,卻已告訴我一個辨識他老人家身份的特徵,那就是任何情況之下,他老人家那澄如秋水,黑白分明的雙目,不會改變。”
文逸民不禁“哦”了一聲道:“那就怪不得了,百里源既然是他老人家的師弟,自然明白這一特徵,所以,儘管他老人家當時業已改裝易容,卻還是不得不匆匆迴避。”
周幼梅笑了笑道:“文大哥也請記住這一特徵,以後偶然碰上他老人家時,也不致當面錯過。”
文逸民道:“愚兄記下了。”
周幼梅神色—整道:“文大哥多多珍重,小妹就此告辭……”
半個時辰之後,周幼梅在一家小客棧中見到了邵友梅。
邵友梅已改裝成一位鄉下老農,形容頗為憔悴,連那本來是黑白分明,澄如秋水的雙眸,也顯得有點黯然無光。
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一聲長嘆:“孩子,你要是再晚來片刻,我就只好獨自走了。”
“為什麼?”周幼梅張目訝問道:“師公,您……您受了傷?”
邵友梅點點頭道:“是的,而且傷勢不算輕。”
周幼梅方白臉色一變,邵友梅又輕輕一嘆道:“孩子,此間不能久呆,咱們換個地方再談……”
說著,留下一塊碎銀,當先穿窗而出,越過天井,登上屋頂,向城郊飛奔而去。
儘管他目前是受了不算輕的傷,但其身法之快速,使得周幼梅使盡全力,才能勉強跟得上。
盞茶工夫之後,兩人進人一家四圍修篁環繞的茅舍之中。
邵友梅似乎已在這兒住過不少日子,雖然此時天色剛剛黎明,室內仍然是一片漆黑,但他卻輕車熟路地在床下一個小行囊中取出一個玉瓶,傾出三粒藥丸,服下之後,才向周幼梅低聲吩咐道:“我必須調息一個時辰,才能跟你說話,這茅屋中只有一個瞎老婆子,不到辰時過後,她是不會起來的,記著,在我調息的這一段時間內,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周幼梅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目注盤膝趺坐床上,垂簾調息的邵友梅,心頭卻禁不住感慨萬千地發出無聲嘆息。
可不是嗎!憑她師公的身手,居然受了重傷,如果是單打獨鬥,自己定會傷在百里源的手中,那麼,百里源的武功,就高明得太可怕了!
果然,將來還有誰能制服百里源?
目前,師公已身受重傷,她又是孤身一人,如果百里源找了來,那後果還能設想嗎?
意念及此,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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