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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藺已經尋到十語所在,只是一直未能同她見面。他派師兄妹們回翼甲守谷,並告知他們暴風已經來臨,要他們做好充分的準備,他不會牽著十語和翼甲共存亡,卻會牽著十語護翼甲周全。
影衛時時刻刻守在身邊,雖然他身上有護甲沒人近得了身,可是那些衷心於他的‘影子’卻不願任何一分可能的危險靠近他。
水色點著清茶畫在面前的木桌上,幽藺輕輕抬手學著十語在沙盤上寫字的樣子淺笑,聲色慢慢而出,“翼甲之祖立下規矩,決不可投靠任何一方,你控制十語確實可以牽制我,卻無法牽制翼甲。”
影衛提高警惕,他們面面相視,並未發現旁有來人,只是幽藺所言如此,他們立刻嚴肅以待。
翩翩然,高漸離由窗外飛身而入,淺色白衣映出修長身型,他手握長劍冷麵而立,眸色中是濃濃的殺意,卻是笑著道:“公子這樣闖入我同十語的房內,不知何意?”
他同十語的房內。這句話確實管用,幽藺愣了愣,指尖的水漬也慢慢揮發。那是他的十語,別人即使帶走也不能得到,這,是他走出翼甲的目的。
他輕輕揮手,影衛一瞬轉身四處消失,只留下面對高漸離的青衫公子。
“她在哪?”幽藺點了杯茶,觀了觀房內之物,嘴角挑起笑意,“你是不是也找不到她了。”
高漸離眯眼,良久才回,“笑話,我是她的主人,她自然跟著我。”
“是嗎?”幽藺起身,同高漸離對視,“她的房內必放寫字的沙盤,那物如同她的存在。”
風力順著展開的窗戶吹入屋內,掀起了高漸離衣後的一寸,他冷笑一聲,“瞭解她又如何?她照樣離開了你。”
“條件。”幽藺不想再廢話,直言道:“說一個能讓我接受的條件,作為放了她的理由。”
“我要你。”高漸離似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一次談判,毫不掩飾地說出。
“我不等於翼甲,你應該知道。”幽藺也想到了他會提出的要求。
高漸離不贊同,“你可知外人都怎樣說那處地方,不是翼甲,而是幽藺的翼甲。”
幽藺的翼甲,這是祖輩決不允許發生的事情,高漸離太瞭解每一個人,每一處地,他只用一語便能道出那處的命脈,便能牽制一個人。
可是,他面對的是翼甲之主,那人身上的驕傲是不可能被威脅和挑戰的。幽藺淡淡一笑,“你說的不錯,那裡確實是我的。從我的出世到離開,都註定是翼甲之主,他們這樣說是懼怕我、懼怕翼甲。猶如你的懼怕一樣。”
然而,他身上讓人懼怕的某處如今有了弱點。他是精明的,決不允許這樣的弱點牽制他,從而牽制翼甲,他已經有了抉擇。出谷那日,他向翼甲之人和彥伊說了謊話,他的選擇是最壞的選擇,他要獨自和那個人面對,他們的世界,他執著的不許別人涉足。
這,是他現在唯一能夠掌控的。
高漸離握緊手中長劍並不出聲,盯著幽藺的眸色十分警惕。
見他不語,幽藺淡淡搖頭,“雖然不知你憑什麼判斷翼甲會有參與天下之爭的選擇,不過有我幽藺在此,翼甲永遠會保持中立,任何人,即使彥伊也不能左右。”
“若是你死了呢?你死了,那個守著翼甲的新主會不會聽從祖輩的話,你又如何肯定。”高漸離說的不明白。可這確實是個問題,幽藺的身體證明了一切,他會在很近的將來離開,以後的日子,翼甲又會如何?
高漸離慢慢轉身,神色中的盛氣已經稍稍減退,再次看向幽藺時,他說:“我的一位朋友有知曉萬事的能力,他已經看到翼甲的未來,在幽藺的翼甲之後的未來,翼甲的新主會有自己的抉擇和投靠,而這個決定必定助漲大秦的勢焰,對楚國不利。”
“彥伊說的?”
高漸離冷哼,“一個高於彥伊的人,彥伊同他比,根本不值一提。”
咸陽的密林邊界十語獨自而坐,身邊是潺潺溪水,猶如翼甲清幽。她最近有些奇怪,不能控制自己的思維和行動,見到高漸離時只有一種思想,聽話。而此刻,不再直視他,她才能覺得獨立。
她,其實不喜歡那個人。
而這對於她來說是不被允許的,她有主人,就要時刻聽從命令,可是這樣乖巧的聽話她早在幽藺那裡習以為常,卻在別人身上無法做到。
“一直在想,我的十語什麼時候學會離家出走了。”
十語猛地轉頭,青衫站立溪邊,仍如往昔的美好,那股射人的威嚴,那雙只對她溫柔的眸色。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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