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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個無所謂很快就被明顯的對比給壓下去了。
年節快到,忍足一家要去本家祭拜,因為流夏感冒沒好,不宜出遠門,只好留她在家裡。單獨放她在家又不放心,這個時候,所謂青梅竹馬就開始顯現他的功能了。
跡部在忍足憤憤然的情緒中,得意的接過照顧流夏的任務。
感覺很好,感覺十分好,感覺相當好。
他盯著沙發上認真研究大頭書的小女孩,眉目笑得燦然。他在考慮,要不要攛掇忍足伯父把忍足直接扔在本家,不用讓他回來了。不過這個想法只在腦中存留了幾分鐘,就被他很遺憾的抹殺了。
網球部缺不了那小子。
但是這份好心情在第二天就被破壞了,她低燒發作,下人居然沒有通知他,因為自己也有錯,只好壓抑住滿心怒氣,急匆匆的趕到她臥室。
還好,輕輕試探了一下她額頭,燒稍微退了點。微微鬆了口氣。
走廊盡頭,他吩咐管家親自照看,這麼一個小人如果不好在他手裡,估計不等忍足殺過來,先被忍足伯父給砍了。冷冷給那些下人施加過壓力,他才放心離開。
雖然很想看著她辦公,不過會打擾到她休息,還是做罷。
下午又去看了看她,燒已經完全退去,監督她吃過午飯,因為依舊睏乏,沒有休息過來,無奈又讓她睡下。
跡部看著那個睏倦的小臉,忿忿的想,這小丫頭片子大晚上的不會是去夢遊了吧。但思及她打死都不動彈的原則,他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卻是沒想到老爹他們會回來,稍微一愣,才明白過來,聖誕節到了。整日的忙裡忙外,他倒忘了這一茬。
只不知今年收穫怎麼樣。
看著被老媽折騰的無奈的小人,他勾著唇笑的愉快。
但他們愉快不代表別人也這麼以為,在忍足伯母殺氣騰騰衝進來時,他就和忍足眼疾手快的拉著流夏躲到客廳的一角,忍足還順了一盤瓜子,他暗暗讚歎的同時,招手讓傭人送上來茶水。
有吃有喝,才是看戲的標準配備。
忍足伯母和老媽不對盤了十幾年,他和忍足都非常明白。但戰爭中的複雜感情,他們倆管不了。
所以,看戲就好,看戲就好。
遙遙的看著客廳裡那幾個大人詭異的表情,他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嗑瓜子的手逐漸慢了下來。旁邊忍足正在和流夏講著在大阪遇到的趣事,那小女孩亮著眼,小聲的笑,偶爾附和幾句。
場面平和,他卻沒來由的有些心寒。
果然。
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沒有反駁,他沒有資格反駁。其實這樣挺好,他告訴自己,反正他挺喜歡和她在一塊的。反正總是要找個人聯姻的,是個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更好。
這麼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努力使自己挫敗的心情變得平衡。
只是,這種生活不受自己支配的感覺,真的很壓抑。幾乎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去討厭那個小女孩。
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
她也是聯姻,她也是身不由己,她也是被利用的一個。
最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以後要執手一生的人。
他有些釋懷了。
慢慢撫過眼下那點淚痣,他悠悠的想,執手一生嗎?這個詞感覺不錯。
尤其在看見忍足那個妹控欲言又止的時候,他更加這麼覺得。
接下來的日子過得無比痛快。光明正大的以未婚夫的名義獨霸著那個小人,看著忍足暴走的樣子,他笑得囂張。
小人依舊是那副樣子,周身依舊環繞著淡淡的疏離,但那抹淺笑也越來越多。他很欣慰。
喜歡拿手指輕觸她膚質晶瑩的臉頰,或者是伸手擁著她,這樣會讓他有種真實感。真實的提醒他,這個人在他身邊。
春假的時候,她終於不再那麼畏寒,願意出門逛逛了。
打著陪未婚妻春遊的旗幟,他理所當然的拋下成堆的工作,和一樣打著陪小妹春遊旗幟偷懶的忍足,帶著流夏踩遍了整個關東。
他願意這麼寵著她,給她想要的,給她最好的,忍足家還有美國那兩個,都和他一樣,誰也說不著誰。
跡部番外(中)
只是,似乎,也有人發現了她的好。
他拍撫著手下言行異常的小人,盯著那個沉肅著臉離開舞場的人,若有所思。那人似乎感覺到他的審視,回頭冷冷掃過來一眼,不過轉瞬便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