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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和病人溝通,簽署知情同意書,還要我們自己幫病人抽血,她完全不參與——怎麼可以這樣!我記得以前薛師姐做病例調查時,蘇醫師還親自到實驗室來指導她呢。”
“我就說只有薛葵能做這事。”許達苦笑著說,“這關係是她跑下來的。她真是忍得,蘇主任罵她跟罵孫子似的,她也不當回事兒。得得得,江東方,我知道你怕薛葵,我來給她打電話。”
喜歡活潑單純小女生的許達總覺得薛葵陰險虛偽,所以才討老女人歡心。薛葵太過毒舌,也是許達的大忌。但今天薛葵並沒和他鬥嘴的意思。
“薛葵,第一醫院的蘇儀醫生你還記得不?”
“嗯。”
“我們想在她那裡取點血液樣本補實驗。”
“嗯。”
“你別光嗯呀,幫個忙嘛。”
“什麼忙。”
“除了你,誰還能製得住那女人,一年到頭都更年期。”
薛葵心想,自從蘇儀醫生當面評價許達一臉的利慾薰心之後,他簡直就嫌惡上了所有不愛他的女性。
偏偏許達又以在薛葵面前口無遮攔為個人愛好,簡直沒得治。
“許達,話不要說的這樣難聽。她已經被醫院返聘,至少還能做二十年,而我能幫你們多少次。你們總得培養個人出來,和她建立好關係,以後取樣也方便。”
“是是是,薛姐,我喊你薛姐還不行麼?這次你就帶沈西西去,教教她怎麼哄更年期的單身老女人。”
薛葵心想,你的孟薇總有一天也會變成更年期的老女人,到時候,哭去吧。
“行。叫她下午兩點,第一醫院門口見。”
沈西西遲了十分鐘才到。
她看見薛葵站在醫院門口,提一袋橙子,穿一件棕色中長外套,和學生時期並無不同。那個時候薛葵就常常一臉嚴霜地站在實驗臺前,大聲地問江東方怎麼還不來。
她終於畢業了,但江東方的噩夢遠遠沒有結束。
沈西西同江東方去藥理所做過幾次膜片鉗,總覺得薛葵被時間忘在那間空曠的實驗室裡了,青絲依舊,朱顏不改。
她對於他們這些師弟師妹來說,永遠都是那個模樣,有一點點的溫度,又把握不住。
“薛師姐。對不起,我遲到了。”
“沒關係。走吧。”
她事先給蘇主任打了電話,約了兩點半。蘇主任今天下午做專家門診,病人十分多。全部拿著病歷堵在門口,個個臉上一股懨懨之氣——白血病走下銀幕,其實毫無美感。
薛葵同蘇醫生打了個招呼,蘇儀正同一個小男孩的母親講為什麼要給他裝靜脈插入器,講得口乾舌燥,見薛葵恭恭敬敬地和她打招呼,只翻了個白眼,又繼續說下去。
“我們把導管埋入上臂這個位置,以後採血和注射就方便多了,不然插得滿手針眼,還是孩子受罪。至於父母一定得上點心,保持清潔……”
不能不說沈西西有點幸災樂禍——薛葵還不是照樣在她這裡碰了釘子?
薛葵不以為然,在門診室外的長椅上坐下來,開始剝橙子,又遞給沈西西。
“吃不吃?”
沈西西不喜歡醫院,更加不喜歡在醫院吃東西,於是搖搖頭。
“我們在這兒等?”
“嗯。這橙子不錯,挺新鮮。”
“這麼多病人,我們要等多久?”
“我們說說話,就不會很久。”薛葵吃著橙子,“江東方怕我還情有可原,大家都是女孩子,你怕我幹嘛。”
沈西西訕笑兩聲。
“薛師姐太嚴肅。”
呵,原來她在師弟師妹的眼中竟留下了這樣的印象。臨畢業的那一年,實驗做的她急火攻心,快答辯了又橫生枝節,她以為藏在心底就沒事,原來不如意都已經擺在了臉上。
薛葵微微有點怔然;沈西西以為她不高興,委屈著摸出手機開始給江東方發簡訊。
“我惹薛師姐不高興了,。”
江東方看到簡訊,一股護花之情油然而生。
“別怕她。一切師兄師姐都是紙老虎。打倒他們!”
不過是吃一個橙子的時間,蘇主任已經出來了,一拍薛葵肩膀。
“過來吧。”
到了窗戶邊上,蘇主任皺著眉頭,嗓門很大:“你不都畢業了嗎?怎麼還要補實驗呢?小孩子的血能隨便亂抽嗎?”
薛葵十分習慣她這樣面冷心熱的性格,面上笑容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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