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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阿哥輕笑了一下,把那盤櫻桃燒肉挪到我面前,我卻突然半點食慾也無。想要討好的衝他笑一下,卻發現臉上肌肉僵得厲害,估計做出的表情滑稽無比。
果然四阿哥看著我笑了起來,聲音中多了點揶揄。
“你這是想哭還是想笑?”他又望了望桌上基本上只有我動過的菜:“是想死還是要活?”
他是在指“新婚”時我的絕食?暗自嘆了口氣,要是我早幾天變成杜衡,想死也決定不會選絕食的。
“雖然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哭還是想笑,但想活到是一定的。”我放下筷子說道。
“哦?”他轉過身子:“這麼說,你經過這兩個月,是想開了?”
“奴婢不知四爺指的想開是什麼,如果您是指自殺,那麼奴婢可以告訴您,決不會。如果您指的是是否認命,奴婢到現在也確實沒想到不認命的方法。如果您指的是,是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您,答案是,現在要是有機會逃,我決不多留一分鐘。”我一口氣說了下來。
四周的僕人剛才都識趣的退下,現在只剩臉色由晴轉陰的四阿哥,和強撐著和他對視的我。
“你知不知道這麼說,後果什麼?”他語氣越發的平淡,卻使我心中沒由來的一驚。
“知道。”我點點頭。
“既然知道不能改變,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他喝了口茶。
“因為奴婢想賭一賭。”我深吸口氣。
他用眼神示意我繼續。
“四爺一定也不缺女人,能不能,放我一馬?”我誠懇地望向他。
“噢?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就知道他會這麼問。
“除了對您曲意承歡:“我頓了下:“其他事,我會比別人做的更好,不會丟您的臉。”
“我要是用強的呢?”他斜了我一眼。
我閉了閉眼:“那奴婢也沒辦法。”
他冷笑:“你這叫賭的什麼?”
“也許您,並不再想多一個苦著臉的小妾。這對您也沒什麼損失,對我卻是永生難忘的恩情。”說了這話我自己都覺得沒道理。誰要娶個老婆養著不碰,然後天天感激他?
“你這麼做,沒有想到你阿瑪會怎樣?”過了會,他問道。
“我現在坐在這,就算對得起他。”我對這個阿瑪,是沒有任何好感的。
他突然向我靠了靠,斜撐起我的臉:“今兒在院子裡,是為了什麼?。”
我一霎那的傷神,卻決定說實話。“在這裡,我……很害怕。”
他的手從我臉上緩緩滑過,碰了碰我的嘴唇,我咬咬牙忍住沒動。
“你對誰說話都這麼坦白?”他居然輕笑了一下。
“不”,我悄悄躲開他的手:“對您,我不想說假話,因為不敢。”這也是實話,看著這個冷著臉的未來雍正,什麼瞎話都給嚇回去了。
他沉默了半響,又細細看了看我。我該說的都說了,深深地鬆了口氣,整個身子都放鬆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察覺到我的放鬆,輕挑了下眉毛。
“可是奴婢該做的都做了。”結果怎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索性不想。
“今天晚上還睡不睡得著?”他居然有心情打趣我。
“那麼大的床一個人睡,有什麼睡不著的呢?”我正色道。
他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說:“你先下去吧。”
我如獲大赦,站起來福了福身子,飛一般向門口走去。
剛要邁出門檻,突然有人從後面抱住我,一個低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只是一個問題我不明白,你是憑什麼得出結論,跟著我會不好?”
我身子一僵,環著的我的手輕輕鬆開了。
“看在你和我坦白的份上,我就給你時間,好好想想這個答案。”
我轉身看著四阿哥,他居然嘴角邊帶著絲笑。我忙避開他的目光,頭也不回的匆匆走去。
第二天,有人來傳話給我,德妃娘娘身體微恙,四阿哥命側福晉杜衡進宮服侍。我鬆開了一直緊攥著的手,只覺得全身都散了。
初遇
陽光斜斜地打在那人身後,獵獵的微風吹得他腳邊的袍角輕輕揚起。他從光影中慢慢走近,我漸漸看清了他的臉。一張輪廓很深的臉,英氣集中在他的眉眼之間。
嘴角帶著一絲淺笑,他微蹙著眉毛說:“讓我瞧瞧,這還是我們的芷洛格格麼?”說著,撩起長袍自顧自地坐在對面,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