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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的中間,周圍的狸族眾人都一齊站著,看向他的眼神夾雜著蔑視和畏懼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間或還有一兩道探究玩味的目光,夾雜在眾人的目光之中,讓他難以辨識。
正前方的老太爺臉色已經逐漸平復,嚴肅的面孔依舊不變,只是目光閃爍,半垂的眼皮越發的向下眼皮靠攏,邊上的威伯低著頭恭敬的攙扶著老太爺,直至老太爺用柺杖頓了下地,才又攙著他坐回主位。
“李威。”坐回主位的老太爺依舊半垂著眼,只低聲道:“請東王與灰護衛上座。”
一旁的威伯微微一愣,轉身向來缺行了個禮:“請東王與灰護衛上座。”
威伯所指的方向,是老太爺左手邊順數第一的一座檀木椅子,那座檀木椅子是老太爺發話的同時,有兩個藍衣僕從從正堂邊上的小廳裡搬出來的,那座椅和餘下的其他座椅都不相同,較之主位的座椅也略有不同,座椅靠背最上方雕著一條龍,灰宏在邊上低聲解釋:“這是青龍座椅,青龍屬東,各個獸族屬地都有五座這樣的椅子,以備四王與獸王來時使用。”
在威伯的指引下,來缺坐到了那座青龍座椅之上,心卻也徹底的涼了下來。
從頭至尾,老太爺就不當自己是他的親族,先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血統和始祖遺訓要以自己為狸山的傀儡,而在自己東王的身份暴露之後,雖然不再談及傀儡之事,但對自己的稱呼,已經徹底的疏離。
請東王上座。
禮儀恭敬俱全。就是沒有半點親近地意思。
來缺一言不發地坐在青龍座椅上。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乍眼看倒真有東王地威勢。下首地狸族眾人臉色更加地不好看了。
東王山。實際管轄不到他們狸山。但除了實際管理權外。四山獸王仍舊有臨時調派各個獸族地權力。用於危機時刻自救。或救助獸王。況且。即便他們沒有這樣地權力。他們也有一整座連綿起伏地山脈之中地獸族供他們調派。那些有著千百年傳承地四王下屬。往往比尋常獸族都要強出許多。
好吧。總之一句話。只要獸王點頭。四王樂意。東西南北任意一位獸王要滅掉他們狸族那都是分分鐘地事情。
想到先前對來缺地不敬。眾狸族地臉色又進一步地向白紙靠攏。
實際上。來缺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想地既不是怎樣滅掉狸族。也不是怎樣用權勢對狸族進行打壓。他只是茫然。茫然得很。從小到大。他對自己說他有很多朋友。他沒有渴望過親人。但他知道。那隻不過是自欺欺人。他曾經許多次幻想過。自己地親人究竟是怎樣地。嚴肅地。親切地。哪怕是會對小輩管教嚴厲地。他都希望能有這樣一個親人。
所以,來狸山的路上,他其實是很興奮的。在見到威伯的時候,他的心跳得很快,這樣一位老人,多麼的符合他想象中的親人的形象,哪怕是在正門處吃到一頓閉門羹,哪怕是剛才老太爺對著他叫他廢物,他的心都還沒有停止激動的跳躍,他只當這裡是一群思想極端的獸族親戚,他們沒有人類的尊老愛幼觀念,但他們有獸族野性的親族觀念,要他這個留著狸族特殊血液的傀儡,是為了家族的利益。
可是現在,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撲通……撲通……
穩定有力的心臟跳動,只是沒有了任何激動的情緒。
在老太爺的那句‘請東王上座’之後,他此行的目的徹底的成為了妄想。
“……老太爺,我應該稱呼您什麼。”
沉默了許久,來缺抬頭看向房頂的橫樑,那道橫樑沒有被漆上任何的顏色,只是塗了一層桐油,時間的流逝令它在這座正堂之上逐漸乾裂,幾乎沒有誰會這樣抬頭看它。
“東王折殺我也,老朽姓李名一德,東王願意怎樣叫喚皆可。”老太爺垂著眼皮,恭敬的朝來缺拱著手。
來缺沒有繼續理他,只是仰頭看著房頂上的橫樑,偶爾用手戳戳自己的胸口,又用手撓撓頭髮,不時長長的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
老太爺邊上的威伯仍舊恭敬的站在主位的邊上,只是間或抬起頭的時候,看向來缺的眼裡摻了一絲的心疼。
可憐的孩子……他遇到的是這樣的親人。
來缺不說話,正堂裡就沒有人說話。
老太爺兩手攏在胸前,柺杖靠在椅邊,威伯立在他的邊上,等候吩咐,下首狸山眾人大都低著頭,只有來缺的二舅依舊端坐著,偶爾也順著來缺的目光看看頭頂的橫樑。目光裡不知道閃動的是什麼。
在他的邊上,他的父親也偶爾用複雜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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