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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你還有希望娶到母貉嗎？”上位地老太爺半垂著眼輕聲道：“二十年前。我狸山就禁止母貉離山了。至於在狸山上……”老太爺沒有繼續說下去。來缺也明白他地意思。在外頭別想。在山上。更是想也別想。

二十年前……

來缺看著座位上的老太爺，心裡明白，這一定是自己老爸老媽之後出的事情。但是僅僅是他老爸老媽相愛，也難以激起狸山這樣的反應吧？皺著眉頭想要探究其中緣由，但探究緣由的時機，絕不在這裡。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在這間正堂裡，來缺連半句話也懶得再接了，剛才的問話不過想要知道他們為什麼千里迢迢召自己回來，末了現在和一群貉子計較人類的文明禮儀，這種事情有必要嗎？

“這狸山的族長，我沒興趣。”姑且留下一句話，來缺甩甩腦袋轉身就要離去。

在他心裡，這狸山此刻早沒了繼續呆下去的必要，不如回他的東王山去，在那裡，如今他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就在他轉身的同時，砰的一聲巨響從他的身後傳來，是柺棍拄地的聲音。

來時容易，去時難。

老太爺混著寒氣的聲音從後頭傳來：“這狸山，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好老套的臺詞。

來缺看著正堂外的亂石呼了口氣，十多年前的武俠電視劇裡都是這樣演的，有一群壞人，困住正派的XX炮灰配角，配角發現不對要走，壞人們都會大聲的喊出這句臺詞：XX，豈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偶爾，也會有人說：你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接著，便是一陣陣的獰笑。

發著呆，來缺想到，接下來，往往會有該劇的第一主角從某個犄角旮旯裡跳出來，然後說——

“這狸山，自然是我王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

說話的不是來缺，是門口的灰宏。

來缺眨巴眨巴眼睛，看灰宏。剛剛正堂裡的對話他從頭到尾都聽了個遍，這回可沒什麼好瞞的了。進到正堂裡的灰宏，依舊恭敬的彎腰朝來缺行禮。

“王。”

這句堅定的王，讓來缺放下了懸著的心——起碼現在，灰宏還是站在他身邊的。想到這裡，來缺心裡又彆扭著，他可是深深的記得狼族對雪狼的崇敬，他先前的變身給他們吹起了一個大大的泡泡，現在泡泡破了，他該去哪裡找回一匹雪狼還給他們？

在灰宏進入正堂的那一刻，正堂裡的氣氛就緊張了起來。灰宏先前在外面站著的時候，刻意收斂著自己的氣息，是以裡頭的這群傢伙雖然知道外頭站著一個人，但是並不知道外頭站著的究竟是什麼傢伙。而威伯也未能在老太爺面前及時的報告灰宏的身份。於是，在灰宏放開氣勢踏進狸山正堂起，正堂裡的一眾貉子都本能的繃緊了全身。

狼，系貉子天敵。

“你是誰？”發話的是老太爺。

灰宏直起身體，語氣森寒：“東王山，灰宏。”

“東王山灰家的？”老太爺的臉色有些難看：“狸山李某有失遠迎，不知灰家此來所為何事。”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老太爺看著灰宏對來缺畢恭畢敬的模樣，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雖然他的耳朵並不好使，但他剛剛清楚的聽見了，灰宏管來缺叫王。

他青著臉，想到了這兩天從外頭傳回來的一個訊息……

“不為其他，五日後，我東王山東王即位，宴請四方獸族，我此行來，一為護衛我王，二來既然到了狸山，如今順帶通告一聲而已。”灰宏眯著眼睛，即便此刻正是青天白日，眼前的一種貉子也覺得他眼裡正綠光閃爍。

狸山眾人面色盡皆灰敗，老太爺則臉色鐵青的指著來缺：“那、那個廢物……”

“廢物？”灰宏的吐字清晰明瞭：“來缺正是我東王山新王。”

在一群臉色灰白的貉子之中，威伯小心的攙扶著老太爺，另一側，來缺的那精英貉子二舅也蹙起了眉頭。

第三卷　老大難為　第八十一章　絕望，與狸山緣盡

獸王之下，四王為尊。

來缺看著狸山眾人有如被車軲轆碾過的花瓣似的悽慘神色，心裡說不出是吐了口惡氣還是怎樣一種情緒。如果一個人在面對自己親人的時候，還是因為權勢才讓人心生屈服和親近，這樣的人生著實令人悲哀。

眼下，他面對的就是這樣的一種境況。

他仍舊站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