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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似乎正剋制自己,是以不敢輕舉妄動,只是不斷嘶吼,不讓應龍靠近。
應龍眼見女魃相貌醜陋,體形臃腫,周身青火密佈,毒煙迷散,心中厭惡之意更勝,料想應是自己尋找多日的旱魃。當下怒喝一聲,攻將過來;女魃感到危險的氣息,周身青火大熾,身形暴漲,探出雙臂與應龍大戰起來。
好戰!一個是火中精英,一個是水中霸主;一個雙眼紅似火,一個臉色鐵如青;一個兩爪鋒銳似利刃,一個雙拳迅疾如潑風;一個形似柳絮招如怪莽,一個神若游龍勢如重錘;正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戰得三日夜,終是應龍技勝一籌,反觀女魃只憑本能行事,出招用術不知收斂發力,自然不能持久。正是一個勝得來之不易,一個敗得理所當然;兩人遙遙相對,不言不語。應龍雙眼緊盯著對方,正須藉機略作恢復;女魃卻因法力耗盡,恢復了神智。
女魃抬眼一看,站在眼前與她對戰殺伐之人,竟是她日思夜念、最最深愛的應龍。想起自己因為救應龍而導致面目醜惡,不由得低下頭,不願應龍見到自己這副模樣。看到腳下那片荒涼無青的大地,才知為何應龍會站在這裡,也明白自己喪失理智後所做出的,竟是一件這麼不可原諒的過錯。她笑了笑,靜待應龍的致命一擊。
恰在此時,胡盧總算趕來,眼見應龍全力攻擊,女魃卻閉目等死,心中大急,叫道:“住手。”可惜應龍心意甚絕,儘管他似乎看見對方笑了笑,很叫他疑惑。如果女魃能抵抗一下,或許結果便已不同,可惜那只是如果。
“能死在你的手中,對我來說,也算是幸福的……”女魃坦然的一笑,說道。
溫柔的眼神和沙啞的語調讓應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亦沒有聽錯,這眼神、這語調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聽過,他茫然回過頭來,看向胡盧。卻見胡盧急得跺了跺腳,說道:“她就是救你的那人——女魃!”
應龍恍然:怪不得軒轅說:“別人去的,唯有你萬萬去不得”;怪不得自己一直覺得對方的手段有些熟悉;怪不得對方會有那樣的眼神;怪不得對方會說那樣的話語。正是“此情可待追憶時,只是當時已茫然”。
幸好胡盧只是個局外人,不會茫然,所以當女魃的那一縷魂魄才出,便已用仙家玄術收了。接著,胡盧運起莫大法力,結出一個小葫蘆——他本是混沌未開之時的異種葫蘆靈根得道,這種事情是自然而然的事,根本不在話下——將那女魃的魂魄裝了進去。然後說道:“此事怪貧道來遲了半步,如今又護住女魃的魂魄,將來還有再見之時。”
應龍卻不認為是胡盧的錯,畢竟是他自己抗令在先,感激道:“只要帝師能救下女魃,讓我與她早日相聚,應龍願拜在帝師門下,侍奉左右,便是端茶倒水,掃地護本,也無怨言。”
胡盧不意應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救個人而已,何況雙方還相識相知,算是不錯的朋友,在胡盧心中這完全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於是說道:“道友方寸已亂,此語作不得數。”
應龍卻是神情甚堅,接道:“應龍是認真的!女魃無意中範下的禍事太大,沾染的業力太多,如果是轉世重生,至少要受苦百世,歷無數因果災劫,何況那些毒素、詛咒甚是厲害,有不少是直接作用於魂魄的,即使身死,靈魂也不得安寧,重歸身體之後,也不會消散。想要完全化解,須要良多功德,也只能是用大功德化解,若用大法力,很可能傷到女魃的魂魄。”
胡盧不以為意,說道:“功德我卻多的是……”
功德是什麼?不但可以消除因果,還可以突破境界限制,只要足夠多,便可功德成聖,就那混元道果,也非難事!修行所圖為何?還不是成就混元,成為不滅的存在?可惜胡盧並不清楚,只知道修行之人應該多作善事,至於為什麼,他卻不知了。何況他的功德均是陰差陽錯來的,便是和太上老君搶弟子,當時也不過是惡搞的成份居多,再就是有想出一口惡氣的意思了。
應龍卻以為胡盧知道這一切,正常情況下胡盧也應該知道這一切,因為“地球人都知道”;因此聞言之後,更加感動,就差說“啥也不說了!好人啊!緣分啊!”了,於是拜到在地,說道:“老師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如果要形容胡盧的心情,只能是:“你看這事兒整得!”因此胡盧頗感無奈,拜也拜了,總不能不收吧,那樣的話,豈非更掉應龍的面子?只得說道:“道友莫要如此,貧道答應了還不行嗎?你我算作亦師亦友,可好?”
應龍卻是恭恭敬敬地說道:“全憑老師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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