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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掌權的自然哲學家相信,富蘭克林發明了一種機器——大小象牙籤盒那麼大——和物質,可以使聖保羅大教堂化為一掬灰燼。”但富蘭克林作為自然科學家和哲學家的名氣增長得更快。他的《政治、哲學論文雜集》於1729年在倫敦出版,出版者本傑明·沃根在扉頁上稱富蘭克林是“美利堅合眾國駐巴黎王朝的特命全權大使”,儘管當時英國政府還沒有承認“美利堅合眾國”這樣一個國家的存在。1780年,杜勃格翻譯的法文版的資料和沃根版本的資料被譯為德文,作為三卷本的富蘭克林選集在德累斯頓出版。義大利文的譯本在帕杜亞先後於1782年和1783年出版了《哲學文集》和《政治文集》。
在已經成為費城、倫敦、愛丁堡、格丁根、鹿特丹和巴黎的學術團體成員後,1781年,富蘭克林被接受為波士頓的美洲藝術和科學院成員;1782年,他成為帕杜亞的科學、文學和藝術科學院的外國會員;1783年,成為都靈的科學、文學和藝術科學院的外國會員,而他的《致富之路》在1777年以後繼在巴黎(1年內發行5次)、都柏林、倫敦、佩斯利、坎特伯雷、愛丁堡等地再版發行。
1777年,富蘭克林在帕西設立了一個私人印刷所,他的初衷是用它印一些在法國的外交使命所需要的官方表格和檔案。現存標有日期的最早的印刷品是一張邀請赴宴的請柬,日期是1779年7月5日。那是為了慶祝美國獨立宣言發表一週年,5日正好是星期日。就是在這個印刷所,他印刷了他寫的一些散文詩,印了《富蘭克林和痛風的對話》,印了他在帕西的主要作品:《波士頓獨立報增刊》、《移民美洲須知》、《評北美洲野蠻人》。還免費幫一位獲釋的划槳奴隸彼埃爾—安德烈·加爾加茲印了他的《關於建立永久和平的方案》。
不應該忘掉的是,上述這些繁重工作以外的活動都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所為。
富蘭克林在抵達巴黎時就已經是一位老人了。從1777年小科欣為他畫的肖像看,這位哲學家看上去像個狡黠的農民,頭戴毛皮帽,鼻樑上架著一副眼鏡,有著一雙敏銳的眼睛,一張嘲笑人而又果斷的嘴。畫得更像的是第二年杜普利西為富蘭克林的房東喬蒙特畫的一幅。在這幅畫上,富蘭克林薄薄的頭髮從他高而寬的額頭朝後梳去,直直地一直垂落到他上衣的毛領上。他的眼睛大而明亮,並無思慮,一張嘴是漠然的。有力的線條橫過他的前額,在雙眉之間,在鼻子旁邊,使他的臉現出老態,然而雖然老,卻健壯、紅潤。巴黎人愛把他想象得比他看上去更老,然後讚美他的不老的精神。但是事實上,富蘭克林自到巴黎以後,一直受著病痛的折磨,他原本強壯的身體開始衰弱了。
在到巴黎後的第一年,富蘭克林就注意到自己強壯體格發生的變化。“……有時候在長時間坐著不動寫字而沒有鍛鍊的時候,我感到突然的刺痛:在身體不同部位的肌肉裡,人們告訴我說那是壞血病。一次旅行往往可以解除這種疼痛。”往返美洲的海上航程、在船上食用乾糧和醃製的食物,以及在大陸會議的令人筋疲力盡的工作不僅使他在到達法國後身體衰弱,而且帶來了壞血病的症狀。為了減輕病痛,他一週洗兩次熱水澡,每次兩小時。他還盡力少吃牛肉、醃肉和乳酪,儘管這都是他最愛吃的。
1780年10月—11月,他的痛風病發作,一連持續了6個月。在此期間,他一邊忍受著病痛,一邊幽默地寫了《富蘭克林和痛風的對話》。在這篇對話中,被擬人化的痛風病告訴富蘭克林,他的病是他咎由自取:
痛風說:“讓我們檢查你的生活歷程,早上你有很長的時間出去散步,可你幹了什麼?不是起來以後鍛鍊身體以便早餐有個好胃口,而是看書、看報、看小冊子自娛。其中多半都不值得一看。你還吃豐盛的早餐:不少於4杯加奶油的茶,一兩塊抹了奶油的烤麵包,上面有好幾條燻牛肉。……吃過飯你馬上就坐在桌前寫東西或者和因事找你的人談話,這樣一直到午後一個小時,沒有一點身體的鍛鍊。……但你吃過午餐後幹什麼呢?不是在你吃飯的那個朋友家的美麗花園裡散步,像一個有理智的人那樣,而是在棋盤旁坐下來,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為這種邪惡的遊戲你窩在那裡苦思冥想,你毀了你的身體。……你不要誇口說你坐馬車出去轉上半小時是鍛鍊身體。上帝沒有給每個人一輛馬車,但他給了每個人一雙腿。……你知道B夫人的花園,知道它們是多麼適合於散步,你知道跨上150步就可以從臺階來到草坪上。你習慣於每一星期兩次在下午去拜訪這個和藹可親的家庭。你自己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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