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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體的觀念,使他看不清宗主國是在有意削弱殖民地的商業貿易和製造業以發展本國的工商業,殖民地和宗主國之間在經濟利益上有著根本的矛盾和衝突,也沒有發覺自己的思想已經落後於北美殖民地廣大人民的願望和要求,脫離了殖民地人民中正在升溫的革命情況。
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年輕的律師約瑟夫·加洛維。在富蘭克林出使英國期間,加洛維多少代替了他在議會中的位置。此時,加洛維同富蘭克林一樣,相信喬治三世“只懷有為人民謀利益的願望,他將委派一位州長,這位州長不受業主指示的制約,會自主地同議會一道,使健全的法律生效”。
站在他們對立面上的反對派以另一位年輕律師約翰·迪金森為首,他承認業主政府的不善,但認為沒有充分的理由去以為內閣將委派比業主的州長更好的州長。
議會在5月間開會,真正的議題是向英王請願,要求英王直接統治賓夕法尼亞。這時,伊薩克·諾利斯辭去了他榮任14年之久的議長之職,富蘭克林當即被不記名投票選舉透過繼任這一職務(5月26日)。於是,富蘭克林以議長的身份簽署了他起草的請願書。其後,他主持了5月會期中剩下幾天的會議和9月的短期會議。10月1日的議會選舉臨近了。
在競選中,迪金森將他在5月辯論中的講話印成小冊子,上有威廉·史密斯寫的序言;加洛維則出版了他的小冊子,富蘭克林為他寫了一篇長長的序言,主要是頌揚議會,抨擊議會的敵人。但是,在人們畫的漫畫中,報紙的批評中,人們尖銳的指責中,富蘭克林成了主要的攻擊目標。
費城的選舉結果揭曉了,在近4千張選票中,加洛維以25票之差失敗。但是在州議會中,加洛維一方仍保有多數,因而在新一屆議會開會時,他們不僅決議向英王請願,而且還於10月26日選舉富蘭克林為代理人,會同現任賓州代理人理查德·傑克森去完成這一艱難的使命。反對派舉行遊行反對這一選派。和在競選中不同,這一次,富蘭克林回答了。11月5日,他寫了《評最近的一次抗議》一文,它的結尾是這樣的:“現在我即將離開(也許是最後離開)這塊我愛的國土了,在這裡,我度過了我生命的最大部分。……我祝願我的朋友繁榮昌盛,我寬恕我的敵人。”
黛博勒仍然不願遠渡大洋,也不答應富蘭克林帶薩拉同去。11月17日他只好把落成不久的第三街、第四街之間的市場街上的新宅屋留給了她們,獨自一人出了家門。他和黛博勒都沒有想到,他這一去便去了10年,更不知道這一別竟成了永決。
富蘭克林由300位朋友騎馬陪同到距費城21公里的切斯特搭船,從那裡,加洛維和另兩位朋友伴隨富蘭克林登船,一直送他到紐卡斯爾才下船離去。
這次航行一路順風,1764年12月9日,富蘭克林乘坐的船已經抵達懷特島。富蘭克林下船登岸,立即趕往克雷文街的斯蒂文森家。他進了門,發現家中只有女傭一人。好一會兒過去,街門響了,瑪格麗特·史蒂文森走了進來,看到富蘭克林,她手裡拿的東西不由掉落在地上。
在大洋的另一邊,朋友們得到富蘭克林順利抵達倫敦的訊息,有的把鐘聲敲響了直到深夜,有的舉杯祝他健康,共讀社的休·羅伯茨則直到夜深了還不睡覺,一直講著40年來自己知道的富蘭克林的各種往事。
★創紀錄的議會答辯
富蘭克林又在克雷文街7號住下來了。距離1月10日英國國會開會的日期已經很近,富蘭克林顧不上自己長途勞頓後染上感冒方才痊癒,咳嗽還在陣陣發作,就要集中精力考慮此行赴英為完成使命的對策。
富蘭克林代表賓州議會來英請願,在當時的形勢下,實際上包括兩方面的內容,一是請求英王建立對賓夕法尼亞的直接統治,一是反對英王批准印花稅法。前者是為賓州人民請命,後者是為全體北美殖民地人民的共同利益而鬥爭。為達到目的,富蘭克林得遊說英國當權者,既不能讓步,又不能觸怒他們。因為賓夕法尼亞的業主們是有影響的,他們一直在發揮著他們的作用,富蘭克林不得不同他們展開爭奪,爭奪當權者的支援,爭奪輿論的同情。
關於請願的第一項內容,富蘭克林發覺樞密院的態度十分冷淡,甚至不願意傾聽請願書的內容。一直到1765年11月,富蘭克林才設法將請願書呈遞給那些大臣。這時,樞密院卻推說國王無權干預業主和他的人民之間的事。實際上,由於殖民地人民反對印花稅的浪潮正在高漲,英國當局對殖民地人談論應如何治理殖民地諱莫如深。賓夕法尼亞議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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