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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房間都空閒,老師們便組織一些男生將北山許多空閒教室的桌椅搬來,這樣是為了將來有的同學課餘時間就近學習而不必影響到宿舍其他人。
宿舍大都是自由搭配,老師為了全力應付高考,也不干涉這種自由模式,這與其他年級迥然不同,也是為了同學之間關係更好相處一點,蘇小曼就跟初中死黨馬曉溪,唐妮還有劉雨馨在西邊女生宿舍區102搭夥了。
收拾宿舍行李完畢,整個下午都是空閒的時間,學生們的到來讓沉寂的古剎中學重新煥發了生機。而且初次到這的學生,對一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到處都是新鮮感,很多學生都迫不及待地跑到北寺教學區去遊覽一番。雖然洛川也喊著秦簫他們一起去北山玩,但秦簫喜歡獨自遊歷,因為他認為,只有獨自遊歷才能真正感受一處盛景一段時光的情感,並把自己的心與之融合。雖然自己上課放學都在那裡,但第一次去歸根結底還是一種遊歷,既然遊歷,必須孤獨,所以秦簫便假託有事一會兒去找他們,跟他們岔開了。
如果從他們父輩上說,南北寺中學在整個縣是最大的中學,當時的前輩們破四舊,砸掉佛像,燒燬經文,建成中學,現在仍能見到門口的半截石碑,只有一個“寺”字。進入校園,是四棵粗壯的榕樹,分植於園中四角處,整個校園都陰翳鳥鳴。正北便是天王殿,這已經被改造成為間寬敞的過道,汽車也能透過,再往裡面便是大雄寶殿了,整個院子比天王殿的要大得多,而且有旗杆以及四個籃球場以及眾多乒乓球檯。
大殿內早已經是學生們舉行大的集會的禮堂,但依稀還能看到原來三世佛祖的坐檯。仍可想見這座大殿擁有的滄桑,從青燈古佛善男信女,到群眾革命的批鬥大會,再到成為學校典禮的禮堂,最後都變成這般蒼涼寂靜的迴響。三世佛祖不論是過去的燃燈還是現世的釋迦,乃至將來的彌勒,或者不論是西方的極樂還是東方的琉璃,乃至中土的婆娑,都是此時此地對時空輪迴的一種悲鳴。至於後面的法堂照堂都成為老師們的辦公室。
秦簫父親在這上學時,每月都要步行回家背一個月的乾糧鹹菜來上課,夏天要給長毛的饅頭扒去綠衣,冬天要用溫水給饅頭蛻去冰殼。聽爺爺說父親因此曾患過夜盲症。秦父在秦簫四歲那年生病死去,至於得什麼病爺爺也說不清楚,母親也不久便鬱鬱而終,秦簫從此只有爺爺一個親人。秦簫與父親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只有零星的那點記憶,這讓他對這所學校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在這有父親在他身邊看著他。
秦簫從大殿出來,此時夕陽西下,即將沒入山谷的那一邊,河水淙淙流過,心情不自覺也歡快了許多。此時幾個舍友也跟蘇小曼宿舍的女生遊歷至此,大家有說有笑地湊過來,秦簫一下子換了心情,說:
"孟凡,你的吉他帶來沒?找個地方去練練,山清水秀,水深林密,不高歌兩曲不是有負天賜嗎?"
他們幾個都很喜歡音樂,說要在畢業之後組一個樂隊,平時課間他們就由孟凡作曲,秦簫作詞寫了幾首歌曲。大家齊聲叫好,雖說夕陽西下,林間不免昏暗,但其實是因為周圍到處山巒疊嶂,在下午四點多鐘就不見了陽光。於是孟凡也叫上蘇小曼宿舍四個女生到山谷河邊一塊乾淨的大石上和著水聲,伴著吉他,陶醉在山間的靜謐與自己的歌聲中。蘇小曼是24班班長,聲音極是柔美動聽,也誇孟凡即興伴奏很到位,和絃對的準,孟凡不屑地說∶
“小丫頭片子,懂什麼?”
劉雨馨不服道∶
“小曼從小就學習鋼琴,比你那土琵琶強多了!”
孟凡一怔,立刻說:
“好啊,那你做我們的鍵盤手吧,我們正好缺一個!我們畢業就組一個樂隊,名字叫什麼呢?”
大家又七嘴八舌地爭個不停,秦簫建議,就叫理科24班,直截了當,而且我們是理科,組一支樂隊就說明我們是真地喜歡音樂。最後大家一致透過。
學生時代的快樂就是很直接,一個小小激情就讓他們傻樂很久,簡單的快樂並不屬於所有人,但每個人的確有本可以不復雜的人生際遇,只是很多人與之擦肩而過罷了。
秦簫孟凡和許少卿經常在下午踢球,秦簫回來滿頭大汗地把蘇小曼的涼開水喝掉,甚至把她放在抽屜裡的蘋果吃上一口再將少了的那一面朝內放回去,蘇小曼回來必然怒不可遏,但也無計可施。於是蘇媽媽在上學時放到小曼書包兩個蘋果,秦簫再次回來發現了兩個蘋果,一個藏在裡面,一個招搖地放在顯眼處,故意讓他們來吃。秦簫心想,你既然這樣做,我就偏不吃你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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