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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有財富。可是養大一個嗷嗷待哺的女兒是發展性問題,先不論教育基金、將來還會有七七八八的雜費,女兒長大成人之後要是變成啃老族怎麼辦呢?女兒出嫁還要陪嫁吧?一想到這些長遠的問題,安小離的頭就要炸了。她是個相當有憂患意識的女人,對於錢她一向能省則省,不能省也要咬了牙省。可是如今她的名聲臭了,地球上總歸是窮人多於富人,所以大多數人都會有仇富心態。窮人們不會去考究報紙上說的是真是假,他們直接就給她定了罪:她為虎作倀,她是有錢人身邊的走狗,專門欺壓他們這些貧苦百姓。
安小離雖然是S市有名的律師,但是她接的案子並不都是上層社會的,港片裡那些名大狀整天跟在有錢人屁股後面打轉這樣的事基本上是蒙小孩的。一個律師出名前接的案子差不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像安小離這樣熬了幾年小有名氣的,能接的大案也是屈指可數。
做律師難,做女律師更難。
好在她有安向陽這個堂哥在後面扶持著,路走得較他人稍容易些。這麼些年存了一小筆錢,可今年在婚房的裝修上也砸進去不少,坐吃山空這個道理她懂,更何況她不是一個人在吃,還有丫丫。於是,她得出一個結論:
做律師難,做女律師更難,做一個帶著娃娃的女律師是難上加難。
安向陽勸她先不必著急,現在的都市人很健忘的,也許過個幾天就沒人記得這件事,更何況如今駱氏已經派人出來拿錢打發走那群人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被大家忘卻的。安小離卻不這麼認為,沙江綠洲的售房計劃不得不重新商定,駱氏的樓宇一向賣的很旺,可政府目前大力打壓房價,廣大市民的購房熱情大不如前,再加上馬家的人這麼一攪和,沙江綠洲的售樓處可謂是門可羅雀。而她安小離,別人只要一提到駱氏,就自然而然的會想到她這個無良律師,安向陽安慰她,不代表她自己拎不清楚狀況。
不過沒有案子接不代表她就閒著,總是會有那麼幾個記者打來找她做訪問,無非是要她出來做個噱頭,安向陽也覺得可以藉此機會向大眾道個歉,哪怕不道歉,解釋一下也是好的,至少能挽回點形象。安小離不以為然,以往透過媒體認錯的名人不少,這確實是一種比較可行的方法,但她做不到。子虛烏有的事情還要她來道歉,可笑至極!她甚至連線送丫丫的工作都委託給了父母,畢竟以目前的情況要是被關心時事的家長或老師認出,對丫丫在學校的影響也不好,而且自從那晚她對丫丫發脾氣之後,母女倆原本拉近的距離又遙遠了,現在丫丫看到她又變成了從前愛理不理的狀態了。
剪不斷理還亂,就在她愁緒滿天飛的時候,韓奇出現了。安小離猜想他約她無非是兩個原因:第一,退婚and分手;第二,道歉and和好。當然,第一種原因接近於99%,而第二種原因小於等於1%。這件事也是時候理個乾乾淨淨了。韓奇選的地方挺雅緻,是靠近安向陽律所的一家咖啡廳。
安小離深呼吸了三下,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看到坐在最後面一個位置的韓奇,可笑的是韓奇倒沒看見她,他一直低著頭,也許是在思考該怎麼和她說分手吧,安小離想。“一杯卡布奇諾。”她拉開椅子坐下的時候韓奇終於發現了她的到來。
他愣了愣,朝她笑了笑,那笑容五味摻雜,當真比哭還難看。“怎麼今天點卡布奇諾?我記得你不愛喝這麼甜的東西。土耳其咖啡和日本炭燒你都嫌不夠味,只記得有一次大家一起喝義大利特濃你才覺得苦。”韓奇努力想要活躍一下氣氛,可惜效果不佳,安小離只是略略彎了下嘴角,還算配合。
今天估摸著會是個很苦的日子,不喝個卡布奇諾調節一下,難道真要讓自己被苦味溺死嗎?安小離坐在濃郁的咖啡味中更覺頭昏腦脹,她攪動著勺子,率先打破了寂靜:“人都是會變的,你帶著我回憶往事也是徒勞,你想說什麼不必顧忌,我都接受。”
韓奇手裡的勺子“叮鈴”一聲跌入滾燙的咖啡中,他抬起頭:“小離,對不起。”
“沒關係。”她微笑著接受了他的對不起,彼此都是聰明人,言盡於此就已明瞭。對面坐著的畢竟是那個當初各自都想過攜手一生的人,感情的事沒有對與錯,誰也說不清。他們都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和平分手最好不過,留給對方最後一分顏面。安小離從包裡拿出一個紙袋,推到韓奇面前,裡面是結婚戒指還有禮金存摺,悉數退還。
韓奇沒有拿,只是也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存摺推至安小離面前:“這裡面是裝修時你掏的錢,你看看,夠不夠。”安小離開啟,映入眼簾的數字多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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