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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國色天香樓的人,色鬼和氣使。
色鬼只著簡單的貼身小衣,面色平靜死在床上,致命傷心口,一刀穿心,白雪仔細看過了,發現她小腿上那個奇特的蠍子刺青不見了,他瞬間覺得有一陣恍惚,拜月教的種種神秘之處浮現腦海,他甚至不敢肯定色鬼是否真的死了。
另外一具屍體是氣使,他面色古怪目露錯愕,死在門口地板上,掌中長劍出鞘六分,致命傷心口,一刀穿心。
第一個發現他們屍體的是蘇情,他方才回房的路上,經過這個房間,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雖然這艘船早已瀰漫了無數的血腥氣息,可這股從房間裡飄出來的氣味非常的新鮮,他心中一動,推門進去,便見到了眼前這幅景象。
白雪自責的猛捶自己腦袋,他明明已有不祥預感,可對色鬼兩人錯過輪班時間竟沒有一絲的警覺,他沒想到第二次的謀殺會來的如此之快,也如此的兇殘。
兩條人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奪去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自己。
白雪快速的檢視了一遍房間,不出意料的還是毫無收穫。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來了現場,除了被擊昏一直不醒的鳳女。
“從屍體上還未有屍斑,可見身死絕不會超過兩個時辰。”許歡檢查一番後道。
《洗冤錄》記載:“凡死人,項後、背上、兩肋後、商臂上、兩腿後、……兩腳肚子上下,有微赤色,系本人一面仰臥停泊,血墜所致,不是別故身死。”
屍斑一般是人死後平均一到兩個時辰出現,色鬼兩人的身上未見屍斑,所以許歡的推測是很有道理的。
白雪點點頭,同意道:“兇手的刀法很快,以氣使的身手也來不及拔劍便即身死……”
蘇情忽然一言不發走到門外,只見劍光一閃,一個人影如蛟龍般掠過氣使伏屍的門口,頓了一頓,又再次足下一點化作蒼鷹捕兔式襲向床鋪色鬼,他這幾下可謂乾淨利落,勝過兔起鶻落,捷疾若神,的確是江湖上少見的身手。
可白雪還是搖搖頭,他又自己暗伏於床頭,忽然一劍如風,瞬間從床上滑過門口,霜華滿堂,凌厲無比,他一擊過後站立收勢,默默計算良久道:“不可能。”
蘇情忽然道:“可能。”
白雪望了他一眼,也說道:“不錯,不僅是可能,應當是的。”
趙夢兒看他們跳來跳去又在互相說些聽不懂的話,不耐道:“什麼可能不可能?你們別打啞謎好不。”
白雪道:“方才蘇兄和我模擬了一遍我們心中兇手殺人的情景,可發現如論我們動作多快,都做不到如兇手一般快捷、準確。要知瞬間連殺兩大高手,做到一人面色平靜毫無反抗,一個劍不能出鞘,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是……。”
“除非是什麼?”
“除非是陽春來了!!”
陽春,名草堂第一快劍。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個名字代表的是殺戮和血腥。
白雪又道:“可絕不會是陽春。?”
“為什麼?”
白雪道:“他若是用劍,不用刀。”
“那會是誰?”
白雪道:“所以不是一人,是兩個人?”
“兩個人?”
“對,兩個兇手。”
“一人先藏於屋內,一人自門外而來,當時應是門外有人敲門,氣使前去開口,正是那一瞬間!兇手突施毒手,色鬼可能心傷蓉蓉之死,身心恍惚,所以根本不能反抗,氣使剛要拔劍迎戰,可那刀已刺入他的心口。”白雪閉眼緩緩道:“快,這一切都很快,很快的刀。”
林執意此時也來了,他面色難看喃喃道:“難道真的是秦雙刀?他們正是兩口快刀。”
“不是。”白雪搖搖頭道:“兇手是一個女人,應該說其中一個是女人,就是這條船上的女人。”
林執意詫異道:“為什麼?”
白雪慢慢道:“只因只有一個女人才能藏在另一個已經傷心欲絕的女人床上。”
這個道理並不難懂,女兒家很多時候喜歡一起在床上躺著說些知己話,尤其是在憂傷的時刻,蓉蓉死了,色鬼正是最憂傷最最茫然之時,所以這時候來了一個知心的貼己的大姐姐,她們便很容易的聊到了一起,沒準還會說著說著一起哭一場。
一個有身份正大光明躺上去的兇手豈非是個隱形的兇手。
林執意的臉色慢慢的變了。
白雪問道:“嫂夫人好些了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