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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很難過。我知道一見鍾情是不可能的。夏長寧也說過這樣的話。可是現在聽了卻很難過。
“可是福生,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很好,我們試著瞭解對方好不好?”丁越的聲音低柔平和,像雙溫柔的手將心裡的難受一一撫平。
我抬起頭,望進一雙真摯的眼睛,突然很感動。他說的話很實在,也許,這樣的誠實更打動我。
丁越微微一笑:“告訴我,今天遇什麼煩心事了?”
我咬咬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把夏長寧的事托盤相告。
“好吧,我先坦白。福生,認識你以前我有個女朋友,她離開我了。”
“是因為失戀,所以才找上我的嗎?”
丁越忍俊不禁,給我挾了一筷子菜說:“快吃,我慢慢給你說。”
這是一個很浪漫很言情的故事。
丁越去年因為一單進出口生意去緬甸,回來的時候從緬甸的木姐市經姐告入境。
姐告是雲南最大的邊貿口岸。位於瑞麗市南面4公里處,是320國道的終點,和瑞麗市之間只隔了一條瑞麗江。
江上有座聯合邊防檢查站。檢查站外便是寬闊的蘆葦灘。
從木姐到姐告需要坐船。上船之前,丁越一行人便稀稀散開,在河灘上回望緬甸拍照留影。
丁越是攝像愛好者,他沒有拍人,反而走遠了一點去拍風景。這時,從河邊蘆葦灘上鑽出了個女孩子。
“她長得很漂亮,楚楚可憐,對我打了個手勢,隱在一塊石頭後悄悄對我說,能帶她過江嗎?”丁越唇邊露出笑容,眼神滿是感慨。
“她想偷渡?”
“不,不是的,福生。邊境其實是可以辦臨時邊境證,一天時間兩邊隨意往來的。她的意思是想和我們一起回瑞麗。”
我不明白。
丁越嘆了口氣說:“她說,她和旅行社走散了,包掉了,想跟著我們混回國。”
“不是有邊防檢查站嗎?”
“人多,說明下情況,應該不難的,畢竟是自己國家的公民,當時還沒過河,還在緬甸境內。她的包掉了,沒有證件沒有錢,不可能單獨租船過河的。她又是個年輕姑娘,所以,我就答應了。我的同伴並不是我單位的人,還有一個旅行團同坐一條船回去。人多,我和她說說笑笑,就帶她混上了船。”
“然後呢?”
丁越給我挾了筷子菜說:“然後就回去了,結果到了姐告邊防檢查站時,她又不見了。”
丁越的故事沒有完。那女孩子不見也就不見了。結果丁越在中緬商貿一條街打算買點東西時,他又看到了那個女孩子。
“她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很甜,很美。我們就一起逛街吃飯買東西,在瑞麗玩了三天。然後她又不見了。”丁越的笑容帶著苦澀。
“然後呢?”
“呵呵,然後,我消沉了一年。梅山一直給我介紹女朋友,我總是忘不了她,直到遇到你。福生,這一年中我相了很多次親,見到你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平靜。我想,那三天只是一個奇遇,不是生活。”
丁越很溫柔的看著我。三天,他們必然很親密很浪漫很驚世駭俗,我十分羨慕這種情感。愛情不應該是轟轟烈烈的嗎?
是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在三天中讓一個優秀男人對她念念不忘?我能比得上她在丁越心裡的地位?不覺有些黯然。
“福生,我不想隱瞞這個。每個人心裡都有曾經,你記著,那是曾經了。你能明白嗎?我想我們可以試著瞭解對方,嗯?”丁越輕輕的問我,目光裡透出一份期盼。
我微微笑了,為什麼不呢?那是曾經,是過去,是一段浪漫莫名也詭異莫名的戀情。三天,也許是激情也許是他前女友的神秘讓丁越深陷。但是丁越坦白了,難道就能因為這三天否定他嗎?他既然能痴情到用一年的時間去忘記三天,那麼,他也是個專情的人。
“丁越,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我展顏一笑。
丁越爽朗的笑了:“梅山當晚打電話問我,找他要的!呵呵,梅子還沒有說,我的簡訊就來了,所以,心裡犯嘀咕吧?”
我不好意思的埋頭吃東西,心裡的喜悅越來越重。抬眼偷望他時,他正笑著看我。眼睛也在笑。
有人說,當一個人看著你眼睛也在笑時,他肯定是喜歡你的。
我決定也給丁越說和夏長寧的事。我想和丁越無話不談。
“丁越,今天我有些不高興,是因為有個女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