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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
突然,她眼神一亮,似在湖中看見了什麼,甩開璇兒的手,高興得上前奔去,一面忘形地喊道:
“羿哥哥……羿哥哥……你來了,你來接我了嗎?”
“小姐,回來啊!小姐……”璇兒著急地在後面追喊,眼兒珊瑚衝向湖裡,撲通掉下水。
珊瑚沒頂之後,完全沒有掙扎,很快沉下去。
“小姐——”璇兒慘烈地呼喊。
水面沒有泛起一點漣漪,平靜得像不曾發生過任何事一般。
奇怪的是,經過打撈搶救,也沒有發現李珊瑚的屍體,像是沉入了湖底,不願浮起,再見世人。
這個傳奇成為梅山鎮茶餘飯後的話題,而李、白兩家世代流傳著老祖宗誓不兩立,惡毒的詛咒……
第三章
西元一九九○年
李佩琪一個人隻身從臺灣到歐洲自助旅行,她才大學剛畢業,一頭烏溜溜的直洩長髮,細緻的柳葉眉,清亮有神的水靈眸子,唇形姣美的櫻唇,全身散發著古典氣息,罕兒的東方美人,坐在西方的火車廂裡,很引人注目。
歐洲的交通十分發達、便利,因此除了搭飛機,她也會利用鐵路穿梭往來各國之間,已經玩了美、法、德、義大利共四個國家,下一站是北歐的挪威,也是最後一站,後天就要回臺灣,結束旅程。
她在法國聽兩名挪威人說,他們挪威的火車風景路線很美,極力慫恿她一定要去挪威,她本來沒打算去的,後來被說動了。
她從車窗遠眺挪威森林,一片綠意迷住了她的視線,接著火車穿過一條很長的隧道,然後就開始下坡,等到再見天日時,車輪底工一見是一座令人咋舌的大峽谷,由上往下瞰視,火車好像隨時可能掉下去一般,令人心驚膽顫,宛如在坐雲霄飛車般刺激。
李佩琪好興奮,真是不虛此行。
一個穿燕尾服的金髮男服務生,一一為旅客送上晚餐,今天的選單有香草汁鮭魚片、鵝肝醬牛排、優格沙拉,在火車的客艙裡也能享受到餐廳級的美味。
服務生為她上菜時,特別關照她這位東方美女,她優雅地說了幾句法文回應他的善意,在大學她是主修法文和英文,服務生聽她會講法文,高興得和她聊起來,有了追求之意,但是佩琪無法接受金髮碧眼的外國人做男朋友,不知為何,她還是看黑髮黑眼的男人順眼,因此對服務生後來的問題,只是笑而不答,當做聽不懂。
如果她在外國有豔遇,她總是這麼敷衍,然而她此趟的歐洲之旅,豔遇似乎多了點,法國三次、義大利兩次,現在來到挪威,又來了,桃花運還真強。
服務生訕訕而退,但是佩琪和他的對話,卻一句不漏地進了背後的一名男子耳裡。
白毅帆悠閒地靠著椅背看報,他原本不知道他前面坐了一位東方女孩,聽兒她開口說法文,那種臺灣腔調,這才注意到了。
他發現她的頭髮很長、很美,長及腰部,很少有女孩子頭髮留這麼長,還那麼烏亮有光澤,沒有半點分叉。
她是臺灣人嗎?來讀書還是和他一樣來旅行?
他心中對她有了莫大的好奇,但他只看到她的背部,看不見她的長相,他開始產生想象……也許正如一首歌——只有背影還可以。不禁笑意渲染在唇邊。
用完餐,服務生又推著餐車過來,詢問他。“先生,請問你要咖啡還是茶?”
“茶。”他故意用中文,而且說得有點大聲,企圖引起她的注意。
“什麼?”服務生聽不懂。
他笑著解釋。“茶is tea。”
“噢。”服務生恍然大悟,把紅茶端給了他,促狹地學著中文。“Your茶。”
前座的東方女子果然側過臉來,他想她心裡一定在笑。
但是白毅帆依沒有看清楚她的臉,只知道她的臉部線條很柔美、面板很白,所謂一白遮三醜,她應該不會難看到哪裡去。
火車過了一站又一站,她沒有下車的意思,似乎和他一樣,要坐到終點站卑爾根。
李佩琪的確是要坐到終點站,她也注意到後面坐了一位和她一樣來自臺灣的男人,而且年紀和她差不多的樣子。
不過她是來旅行,增廣見聞的,對於邂逅男人沒有興趣。
從奧斯陸到卑爾根大約要七個小時,現在才過了四個小時,她感到有些疲倦,合上眼想小睡一下。
腦袋昏沉沉的,像個無底的漩渦般,把她拖了下去,虛無縹緲間,那個千篇一律的夢境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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