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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激情中,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戀、痴狂與呵護,伊麗莎白說得對,這條大尾巴狼從來就沒拿我當妹妹看,可我卻在激情中變得更加迷茫。什麼是情人?什麼是夫妻?我還是沒辦法把他和我丈夫劃上等號,那片失落的拼圖上到底畫了些什麼?
對他我總有種無力感,無力反抗、無力拒絕,甚至連反抗和拒絕的立場都沒有,因為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親人、財富、地位、學識,甚至包括我的名字和外號兒,就連我這吃軟不吃硬、要人關心要人疼的貓性子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我不禁打了個寒戰,摟緊了自己。他太恐怖了,為了能得到全部的我,他居然像空氣一樣在我身邊待了十五年,讓我的血紅細胞把他送到我身體的每一根毛細血管。
這十五年來,他不止是我的習慣和親人,更是我的避風港和精神支柱,我已經習慣了在他懷裡尋求心靈的安慰,而他也把我徹底孤立了起來,不讓任何人碰觸我或跟我說話太久。此時我才發現,在這個世上,除他之外,我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依賴的人,包括我的生母。熙遊向我提出訂婚要求後,不止金家人勸我、我朋友勸我、甚至連我母親都打來電話勸我答應,所以我才關了手機,想要清淨兩天。可他不肯放過我,當天就追到了夏威夷,威逼利誘非要我點頭,甚至還用了苦肉計這種爛招。他早就把我看透了,我跑到夏威夷只是種鴕鳥行徑,我根本就沒有失去他的勇氣,因為如果連他都不在我身邊,我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熙遊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他一看我雙臂抱肩的坐在床頭,便立刻湊上來把我連人帶被一塊兒抱了。“怎麼了?很冷嗎?要不要開空調?是不是感冒了?”說著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又來了,他的體溫總是這麼輕易的趕走我心上的寒冷,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讓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而且哭得很傷心、很無助。他慌了神,因為我從沒這樣哭過,就連我劫後歸來都沒哭得這麼無助過。“你別哭呀。我的心肝寶貝兒,你的妝已經夠濃了,你哭得我心一揪一揪的疼。”
這次我真的哭得很傷心,我終於知道我失去了怎樣的自由,失去到連自我都無法保全,只能依附著而他活,這對十二歲就獨立的我無疑是致命的打擊。我拼了命想證明自己很強,到最後卻發現自己只是一隻蚌——外殼堅強無比,內心不堪一擊。十五年的寄人籬下、十五年的努力學習、三年的商界搏擊居然沒能給我一顆堅強的心,甚至連自保都做不到。我還是學不乖,還是無法對人設防,現在他愛我愛得發瘋,可如果有一天他不愛我了,或是先我一步去見佛祖,我該怎麼活?我能怎麼活?我怎麼會如此放縱自己的心?
我頭一次知道自己有這麼多眼淚,床頭的半盒面紙全被我哀悼自己的自由了,熙遊看得直心疼,不住的哄著我,還問我到底哭什麼。他不問還好,這一問越發勾出我的眼淚來,我一直哭到失去意識,昏睡在他懷裡才算完。
第二天早晨醒來一照鏡子,我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傲世天下的金熙雲嗎?怎麼活像《紅樓夢》裡的林妹妹?我拿眼神問熙遊,他笑得一臉無奈。“昨天也不知你抽什麼風,哭了大半宿,我怎麼哄都哄不住你。這回可好,你的妝容是無懈可擊了,我卻要被一家人給分屍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活像慘遭蹂躪的花姑娘。”
我被他逗笑了,往下拉了拉自己的衣領。“不能總是我跳進黃河洗不清,也該讓你嚐嚐百口莫辯的滋味兒,這些印子就是物證。”
他笑著把唇印在我脖子上。“分屍就分屍吧,反正他們早就認定我把你怎麼著了,要不咱倆假戲真做好了,省的咱倆都冤得慌。”
我連忙一把推開他,跳的老遠。“想都別想!是你自己說要做那半個君子的,又不是我拿槍逼你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
他笑著靠在牆上。“那你還上訴嗎?我可不想死於非命,就算是牡丹花下死,也得讓我做個實實在在的風流鬼吧?”
我不甘心的瞪著他。“你威脅我威脅上癮了是不是?你就不怕我受不了再度逃跑?”
他僵了一下,旋即上來揪了我往浴室一丟。“把你的花貓臉洗洗,你是棄嬰,不是棄婦。你再敢跑試試看,我保證讓你提前做二少奶奶,你這張臉能躲到哪去?”
我看著鏡中面目全非的自己,笑得十分無奈,一通洗漱之後,我抿著鬢角出來,卻發現熙遊就守在門邊當門神,他一見我出來便攬了我進懷。“不管你昨天是為了什麼而哭,忘掉它,天塌下來我陪你一起踹回去。”
我笑著窩在他懷裡。“我昨天在哀悼自己的自由,我在害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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