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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顏是不缺錢的,但佟家怕是也打了那筆錢的主意,不過一點兒銀子換三十年的自由倒不算貴,所以我才會答應的那麼痛快。太后對我的抬舉卻是我的負擔,因為太后抬舉我,那些皇子就更難鬆口了,據說太子就曾經說過要我當側福晉的話,所以太子妃看我的眼神很不善,活像見了殺父仇人一般,恨不能把我碎屍萬段才解恨。對於太子妃的敵意我只作不知,整日泡在書堆裡不見人,更把十年茹素由頭拖了出來,還把太后賜的沉香佛珠隨身戴著,每日陪著老太太唸佛,說是讓外公來世過的更好。
我和舜安顏相處的這麼好,讓我不禁對籠中鳥的日子厭煩起來,可作為皇子眼中的嫡妻人選,我只能用拖延戰術,拖到他們都有了嫡妻我就安全了,因為哪怕是太子想娶我當小老婆太后都不一定給,更何況是其他妃子生的皇子。我很明白自己對舜安顏的感情不是愛情,充其量只能算比友情曖昧一點兒,因為他連讓我焦慮的本事都沒有。想到這裡我不禁想起了熙遊,如果我沒有逃出金家,他能教會我愛情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可以輕易的掌控我,從行蹤到情緒,從身體到靈魂,因為他把自己融進了我的生命,所以我對他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十八年,熙遊陪在我身邊整整十八年,人一生有幾個十八年?我不知道那場車禍是不是讓我送了命,可我希望我還活著,因為熙遊拿他的命做了一場愛情的豪賭,如果我死掉,那他將一無所有,包括最寶貴的生命。如果早知道是這種結果,我怎麼也不會離開他,不懂愛情又如何,只要我在乎的人開心就好了,所以我祈求上蒼讓二十一世紀的我不要死,哪怕是缺胳膊斷腿植物人也不要緊。只要我活著,熙遊就捨不得死,因為他說過,只要我活著,一定是他的人,除非我從他的屍體上踏過去。今天舜安顏又要把性命給我,可我卻沒敢要,因為我已經不能再承受一份用生命做賭注的愛情了。
舜安顏邊走邊把玩著手中的章子,臉上的笑容活像要把太陽的光芒壓過去,眼看就快走出慈寧宮了,他才不舍的把那枚帶著他名字的小印裝進荷包。他才裝好跨出慈寧宮大門,迎面便見四阿哥胤禛走來,連忙奔至階下行禮。“奴才給四爺請安,四爺吉祥。”
四阿哥對佟家的人還是比較給臉的,畢竟他是佟妃帶大的。“嗯,平身吧。你不在乾清宮當差,怎麼跑這兒來了?”
舜安顏知道雲珏很忌諱四阿哥,但又不能得罪,只好照面上的說。“回爺的話,奴才是給雲格格送家書來的,正要回乾清宮去換崗。”
四阿哥一愣,旋即想過來了,舜安顏的姑姑是雲珏的舅媽,難怪讓他送信。“嗯,你去吧。”
舜安顏心中一鬆。“奴才告退了。”說著便向乾清宮走去。
在錯身的那一刻,舜安顏的一角擦過他身邊,一股特有的女子香味傳來。雲珏因為身患哮喘,禁不得薰香,又兼腸胃不佳,外加失眠之症,喝不得茶水,平日只喝些玫瑰露,身上自有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太后知道她自喪親之後難以安寢,特地賞了番邦上進的沉香佛珠給她,那東西的香味有安眠之效,她便天天帶在身邊,所以她身上的香味很特別。那沉香在宮中極少,只有太后、太妃和幾個得寵的妃子才有,連公主手上都沒有。額娘有一串,不過是皇阿瑪在老十四出生時賞的,額娘整日戴在身上,所以他對那香味並不陌生。舜安顏自不可能去與宮妃親近,唯一可能的就只有……看著舜安顏遠去的背影,胤禛眼中不禁暗了幾分,轉身向慈寧宮裡走去。
“主子,您隨便送點兒東西不就行了,何必下力刻這費神的勞什古子。”琴兒看我刻得怪辛苦,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雖在心中痛罵那兩個土匪,但面上還是要死撐。“你懂什麼,這叫心意。”
“雲格格忙什麼呢?”一道微揚的男音響起,我頓時脊背一僵,宛如弓起脊樑的貓咪,但臉上卻是無懈可擊的笑容,轉身向我的敵人行禮。“雲兒見過四爺,四爺吉祥。”
“嗯,起來吧,你在刻什麼?”胤禛叫起之後就踱向桌邊,拿起那枚半成品,雖未刻完,但已大致成形了。“安?”
胤禛皺起了眉頭,按時間他應該遇上舜安顏了,我笑著拿起桌上的信。“雲兒的表哥寫了信來催生日禮物,雲兒閒來無事,就自己動手了。”
“安郡王世子華已?”胤禛似乎接受了我的解釋,一偏身在石凳上坐下,只用手摩挲手中的章子。
我卻沒有坐下,而是笑著撫上胸前短簫。“安王府之安,平安之安,取安王府平平安安之意。四爺是來跟太后請安的嗎?這會子太后也該醒了,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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