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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還是換了鍛子吧。我這兒有幾匹好的,做被褥最合適不過。京裡比江西要冷得多,我琢磨著家裡每人再添幾件毛料衣裳,棉衣也得添,後天你休息,我叫巧月居的裁縫過來,省得耽誤功課,我提前跟你打招呼,你可得給我空出時間來。”到最後,董鄂氏都不由笑了。
“都聽嬸嬸的。”董鄂氏考慮得很仔細,可見是用了心的,善保笑道,“我屋裡的被褥不用再換了,嬸嬸有所不知,我這人有樁怪癖,喜歡細棉布,覺得穿著舒坦。只是學裡多有人眼睛勢力,才換了緞子衣裳出去。就是再添衣裳,緞子衣裳隨便添個一兩身就是了,其他的用松江布吧,我愛那個。”
善保和董鄂氏聊得很投機,董鄂氏晚上跟君保報怨,“日後佳保有他大哥一半懂事,我就燒高香了。”
“別跟我提那個畜牲,前天才考得他《衛靈公篇》,今天再問就忘光了,等子澄回來,估計得再從頭教了。”君保也是一肚子的怨氣,“想當年我跟大哥唸書,雖比不得那些舉人進士,也沒笨到這步田地。蠢才蠢才!”
如今家裡多了長輩,善保福保放學回家便先去給君保夫婦請安。
董鄂氏在小廳裡理事,雪丫也陪在一旁。
兩兄弟請了安,雪丫又跟堂兄堂弟問好,善保沒見到佳保,笑問,“叔叔和小弟不在麼?”
董鄂氏遞了個果子給福保,呶呶嘴,“你叔叔剛從衙門回來就拎著佳保去書房檢查功課了。”
丫環端來茶水,董鄂氏笑,“喝點水吧,剛回來,餓不餓?在學裡可還順利?伺候的小子可還伶俐?”
“都挺好的。”善保見福保捏著蘋果要吃,伸手拿過,對丫頭道,“拿把削皮的刀來。”
“讓丫頭們去做吧。”
善保笑笑,“小事,以前也是我給福保削了吃。他還沒換牙,牙縫大,幾回吃蘋果梨的牙縫裡都會卡到皮。”
善保手指靈巧,薄薄的一層果皮幾可透光順著明亮的刀刃蜿蜒而下,善保修長的指尖兒捏了僅剩星點兒果皮的兩頭兒,將一顆完美無暇的蘋果遞給福保,笑問,“大妹妹要不要吃?”
雪丫吞了吞口水,笑道,“本來不想吃,不過看到大哥削就饞了。”
善保隨手掂了掂果盤裡的果子,挑出一個,“這顆裡頭壞了,丟掉吧。”又隨手拿了一個削了給雪丫吃,雪丫驚奇的看那顆被善保撿出來的果子,左右觀量,一樣的圓一樣的大一樣的帶著些可愛的紅,怎麼也瞧不出異樣,不由問道,“大哥,哪兒壞了,明明好的。”
善保把削好的給她,捏起那顆果子,拇指食指分在兩側,稍用力,“啪”的一聲微響,蘋果裂成兩半,果然中間已經是黑色。連董鄂氏都吃驚,“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是用眼看,手感,不一樣的,壞的跟好的有差別。”善保笑著讓丫環收拾了去。雪丫問,“大哥,你不吃麼?”
“我都是飯後吃水果。”
“這有什麼講究?”
善保逗她,“有助於增肥,我好像太瘦了。”
雪丫摸摸自己略帶嬰兒肥的小臉兒,有些羞,不過偷眼瞧大哥仍然是一臉正人君子的斯文,不像在笑話她,暗暗記下這個法子。才說,“大哥,你吃得太少了,我看佳保都比你吃得多。”
“對了,聽紅雁說以前都是吃素油,可是吃不慣葷油,我讓他們改了。”董鄂氏親切的問,“還讓他們買了鴿子作湯,這倒是滋補的。”
“嬸嬸費心了。”董鄂氏有心安排,善保很是感動,“吃什麼都一樣的。是我看書說葷油太膩,吃得太多對心臟不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改了。”
善保天生長了一張淵博的臉,董鄂氏不僅深信無疑,反倒是心有餘悸,“唉喲,這也不知道,要不要請御醫來把把脈。”
“嬸嬸,沒事的。葷油吃多了容易胖,人一胖,各種病也就找來了,尤其上了年紀。你看外頭多有富態的老爺太太,不但模樣不雅,多有身子帶病的。俗語說‘千金難買老來瘦,老來不瘦疾病稠’可見瘦些有利於健康。”眼角餘光見雪丫又在嘟嘴捏自己的小圓臉兒,善保忍不住樂,“大妹妹,你還沒長開呢,過兩年大些自然就瘦了,現在這樣才討人喜歡。咱們家裡沒胖人,從遺傳上說,你也不會胖。你有空跟讓叔叔教你幾套拳腳,即健身,以後也不怕被人欺負。”
雪丫撇嘴,“那也得阿瑪肯教呢,只會說‘女孩子,沒事兒繡繡花看看書……學什麼拳腳?’根本就是看不起女兒。”
“雪兒,別胡說。”董鄂氏笑嗔,“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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