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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善保的第一筆善財 。。。
善保回身仔細瞧了瞧掛在門板上的銅鎖,兩手握住,往裡一插一合,鎖上,再取下腰間的鑰匙捅進鎖眼,擰了兩下,銅鎖“啪”的便開了。
鎖,並沒有壞。
善保總算稍稍放心,反正以福康安的身份不可能來他家做賊。管他呢,下次再記得問吧。
將銅鎖連同鎖鏈一併掛在院中柿子樹的橫枝上,想到福康安送來的東西,善保臉上露出一抹笑,搓搓手,轉身鑽進了西廂房。
富察家是京城一等一的權貴人家,體面的緊,送的東西自然也體面,貴重的都用精美的雕花木盒裝著。
人參,鹿葺,虎骨,這是藥材。
一包包用松江布包裹的,是綢緞衣料,還都是些天藍皂青,適宜青年男子穿的顏色。
總的來說,福康安這份禮不薄,而且很合適。讓人挑不出半絲不是,反而心生感嘆,太貼心了。如果善保真是個十一歲的小孩兒,估計得感動一把。
當然就是如今的善保,也得裝著感動一把。
雖然好像顯得不識好歹,福康安的禮比方保送的貴重許多,不過,方保家境一般,能給善保一根老參,估計真是掏了家底兒藏貨。
福康安的禮卻夾雜了太多其他的東西,不過,善保還是得知福康安的好意,依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能得到福康安的看重也是太大的幸事。
善保將綢緞抱進房裡,留出一根老參,再找了塊灰皮兒包袱把幾樣藥材一包,連飯都沒顧得吃,揣著藥材鎖了門便直奔同仁堂的藥鋪。
在任何時刻,人長得好也沾光,善保生得秀氣,衣服雖不是上好,卻也乾淨整齊,又是念書人,文質彬彬,人家藥鋪子掌櫃仔細察看了藥材,又瞧善保的穿著,在他額頭的傷處多看了幾眼。
善保落落大方,態度坦蕩,“我生病還是請你家大夫出診的,如今身體痊癒,只是這些藥材家中一時也用不到。家道中落,索性拿來換些錢過生活。您是同仁堂的掌櫃,想必是懂行的,這藥材成色如何,您心中有數,給我個公道些的價錢就是。”
掌櫃對善保的話已信了七分,笑著點頭,“這位爺,實不相瞞,你這三樣,都屬中上成色,這隻參是百年野參,鹿葺也是成年鹿上割的葺,虎骨也不錯。這樣,我們是做老客生意的,不叫您吃虧,這三樣,我攏共給您五百兩,您看如何?我想除了我們同仁堂,其他鋪子也開不出這樣的價碼。”
“行,同仁堂是京中老鋪,我信得過。”善保笑,您家的歷史比清朝的還長呢。
“那您是要銀票,還是現銀?”
“給我折五十兩現銀,其他換成小額銀票。”
五百兩不是小數目,掌櫃先請善保進偏廳用茶,命夥計伺候著,親自去東家那裡取銀子。
這同仁堂不愧是藥鋪,連裡頭的茶都有股中藥味兒,善保笑,“你家這茶也沾了藥香。”
旁邊伺候的灰褂子夥計亦十分伶俐,為善保捧茶添茶,解釋著,“是咱們東家說這入冬天寒,煮了些藥薑茶,驅寒溫肺,越喝越暖。”
善保慢調斯理的喝著茶,想著福康安出手真是大方。不過,這估計也不是他家買的,肯定是別人送的,福康安轉手拿來給他,倒是叫他發了一筆小財。
一拿到銀子,善保便往家走,路上買了幾個驢肉火燒,用油紙包了,揣懷裡回家。
小喜子眼尖,指著善保道,“三爺,您看,那不是鈕祜祿家的善保大爺麼?”
福康安中午沒敢回家,他本就是偷從官學出來探望善保,只是實在沒信心吃善保家的飯,便在飯店用的午餐,沒想到剛出門便見善保在斜對面的火燒鋪子買火燒。
福康安眼神明銳,遠遠的就能清晰的望見那人溫柔精緻的側臉,白膩如玉,福康安一時心癢,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羊脂暖玉,估計就是這樣的溫潤吧?
善保很快抱著火燒遠去,並沒有注意到福康安主僕二人。
福康安下午還得去官學唸書,他出身雖好,父親要求卻極是嚴厲,若知他無故逃學,一頓訓斥是少不了的,他也就沒有過去同善保打招呼。
小喜子道,“以前在學中,大家都說善保大爺家境不好,沒想到卻窮成這樣,三爺您心善,可是幫了善保大爺的忙了。”
福康安想到善保家“咯吱咯吱”的床,盤算著要不要給善保家送些銀子去。思量再三,還是放棄了。收服一個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有錢也要用在刀刃上,才能發揮最大的功用。就好像,他早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