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總是說大家子弟不能寒酸,不能小家子氣,侄兒不過是弄個鋪子玩玩兒,瞧叔叔這般大驚小怪,哪裡還像出身名門上過戰場殺人如麻的將軍呢?”話沒說完,善保便給君保擒住,夾在腋下捱了幾巴掌,初冬,下面就穿了一條豆青厚料褲子,君保正值壯年,氣力不衰,打得啪啪作響。
疼倒能忍,關鍵是太丟人了,善保慌忙叫道,“二叔,我錯了,侄兒口出無狀,不敢了,二叔你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這回……”
君保聽著善保痛快的認錯求饒,哭笑不得,大手就按著善保的屁股,語中帶著威脅,問,“收不收鋪子?”
善保頭朝下,黑油油的辮子垂到了地上,大紅的辮穗珠墜在眼前晃著,臉漲得通紅,結巴著分辨,打商量,“二叔,我,我氣喘不過來了,你先放我起來,咱們再說行不行?”
“就這麼說吧。”君保拍拍善保的屁股,戲謔道,“瞧著瘦,屁股上倒還有些肉,能抗得住打。”
善保想著叔叔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他不應,絕不能放他起來的,說不定還得捱上一頓打。以往只見佳保在叔叔跟前嚇得哆嗦,他還偷樂過。真是風水輪流轉……
“要不,叫福保佳保他們過來瞧瞧我是如何立規矩的?”伸手拉開善保腰間寶藍汗巾上的梅花扣,這褲子是用上好的紗緞,又軟又滑,善保覺得屁股一涼,褲子堆到了腳踝,露出光潔如凍玉的臀腿,□風光一覽無餘。君保卻無暇欣賞,狠狠一巴掌蓋上,善保慘叫,心裡罵娘,羞痛交加時忽然福至心靈,“別打!我想到了!二叔!”
不待君保說話,善保爆豆子似的道,“這樣,二叔要我收了鋪子,無非也就是怕我耽誤學業。我跟二叔打個賭,明年一準兒能中舉,若是中不了,我就把鋪子收了。行不行?”
君保冷聲,“你別以為我是跟你說笑,你今兒牙骨硬不聽我勸,明年不得中,就去祠堂領板子!以正家法!”
“知道了。”腰間一鬆,善保手忙腳亂的彎腰提起褲子,臉上火辣辣的,不敢片刻停留,“二叔若沒有別的吩咐,侄兒回房唸書了。” “急什麼,我能吃了你?”君保抬抬下巴,看著善保,“你開鋪子的銀子是哪兒來的?”
“是過年時外公給的壓歲錢,三千兩。”
君保皺眉,“怎的給你這麼多銀子?”
“二叔,先前我阿瑪過逝,我派劉全去清江浦找他幫忙。那會兒,他還是四品小官兒呢,不敢跟索綽羅家對著幹,裝糊塗。現在可能覺得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吧。”
君保點了點頭,像是嘉謨乾的事。
“去吧,多在功課上用心。”
善保眼珠一轉,哭喪著臉,扶著腰,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君保肘支著炕桌,不善的問,“你腿折了?”
善保馬上不瘸了,三步並兩步鬼攆似的跑了。君保失笑,“臭小子,滿身的心眼兒,怎麼也不分給兩個小的些。”
26、福康安生辰二三事 。。。
福康安十一月十一的生辰,他家裡沒大辦,因宮裡的老太妃不大好,連酒也沒擺。
善保倒是去了,先給福康安拜壽,“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俗,真俗。”福康安笑摟著善保的肩,“可惜今年卻是沒趕上你的壽日。”
善保隨福康安往裡走,打趣著,“我等著明年你給我拜壽時有什麼新鮮詞兒。你沒請別人麼?”
福康安放低聲音說了緣故,“還是算了,一個生日而已。我以前小時候還見過皇貴太妃呢,她老人家也將將要九十的人了,現在雖不能進去請安,也不該在這時候熱鬧。”
“說的很是。”善保聲音也不高,“何必圖這一時的熱鬧呢。禮多人不怪,老話不會錯的。”
他大壽的日子,怎麼說起這個不吉的話題來。
福康安瞟了眼善保手裡的盒子,笑問,“給爺備了什麼壽禮?別是一盒子胭脂吧。”
善保橫他一眼,“越發輕狂了。你既然著急看,就自己抱著吧,我還嫌沉呢。”塞給福康安,負手翹著唇角笑,“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卻是我親手做的。”
“聽你說的我心都癢了,恨不能現在開啟瞧瞧。”福康安笑,“先去我額娘那兒請安。”
富察夫人對善保印象不錯。待善保請了安,讓他到近前說話。
“今兒個是老三的好日子,不擺酒,就是一家子熱鬧熱鬧。”富察夫人笑著,“他說,別人不叫,一定得叫善保來。就是老四也常唸叨你。”
因著福康安的生日,和嘉公主與寧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