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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處第一個就想起你了。你今兒在我家吃飯吧,我請你好不好?你走時還要端午一起喝酒賞花呢,誰知你沒能回來,今兒個補上。”
“今天就算了,我下午得去換班。”福康安冷哼,“你是該想想怎麼請我,少拿丫頭們做的飯糊弄,下次你休息時備好銀子,我挑館子。”
“好說好說。”善保賠笑,“來,再吃兩塊綠豆糕,你不說宮裡飯食難吃麼?我給你裝兩塊放荷包裡放著,你半道餓了拿出來吃。” “這東西又酥又軟,拿捏重了都要碎,瞧你這秀才腦袋,裝荷包裡壓成泥,我半道餓了,去茶水房討個碗衝上水,正好喝綠豆粥。”福康安對善保不動腦子的討好異常鄙視。
“我這裡還有丫環們做的肉乾,給你裝些去總行吧?”善保喚紅雁進屋,“拿個新荷包來?”
“正巧大姑娘剛做了兩個新的給大爺。”
“就你們平日裡做的就行了。”善保話音剛落,福康安氣得怪叫,“鈕祜祿。善保,我就只配用丫環做的東西啊!”
善保奇道,“我妹妹,未出深閨的女孩兒,我就是給你用,你也沒臉接著吧?再說,下人怎麼了,紅雁的手藝一等一的好,比外頭雜貨鋪子裡的荷包都精緻三分,你生哪門子氣啊?”
福康安鬧了個沒臉,嘟囔著轉移話題,“什麼肉乾啊?羊肉還是牛肉?”
“牛肉,不過做了好幾種口味兒,五香的、滷味兒的、還有麻辣的,”善保笑,“還烤了魚片,吃完嘴裡有些腥,你當差就不要吃那個了。我單叫丫頭們裝一匣子,你拿回去給福長安吃吧。”
福康安笑,“那我替福長安謝過柿子哥哥了。”
善保給了福康安一記老拳,“那我就挑開張的日子了。”
善保索性讓劉全去管理鋪子,說得動聽,“你是我身邊兒的老人兒,咱們自幼一道長大,我又得唸書又得備考,這事交給別人還不放心。再者,你以前是在外頭做過營生的,裡頭的彎彎道道也比別人明白,只是有一樣,這鋪子是福三爺的大頭兒,外頭人問,你們就說是福三爺的人,明白麼?” 劉全眉開眼笑的去了。
善保鋪子開張的事,董鄂氏自然知曉。善保沒跟她講,董鄂氏畢竟掌一府內務,耳聞了風聲,卻是左右為難。
善保的想法,她實在摸不透。只是這樣一來,叫人聽了,難免說她虧待了長房侄兒,使得小小孩子就出去開鋪子謀生。
董鄂氏也擔心善保備考,在這些瑣事上分心,便將事跟君保說了。
君保完全不曉得,餘子澄因二狗子是他引給善保,自覺沒臉,閉口不提此事。董鄂氏也是猶豫了好幾天,才同丈夫講。
“什麼鋪子?我怎麼不知道?”君保問。
董鄂氏半低著頭,香羅帕絞成一股,又散開,說道,“聽說是家胭脂鋪子,把劉全派去鋪子裡幫忙了。說是跟福康安一道兒合夥做買賣。”
君保沉著臉,“我知道了,這事你不必管,我去與他說。”
“你好好跟善保說,別鬧脾氣,他不是不講理的孩子。”
君保怒問,“你銀子不夠使?又去折騰什麼胭脂鋪子,發了做買賣的心?短見!現在好好唸書,考中舉人比你開十個鋪子都有用!”
善保拿話搪塞,“福康安非要叫我一塊合夥,他說都說出來了,侄兒也不好回絕。”
君保目光如電,銳利的打量著善保,善保毫不心虛,神色太平,君保一聲冷笑,“原想著你大了,向來懂事,卻是個蔫兒壞。悶不吭氣兒的什麼都敢幹!謊話連篇!也敢拿這些混話糊弄我!福康安的鋪子?福康安的鋪子要你出人打理!那個二狗子,先前瞧著元澈的面子,留也就留了!如今卻不識好歹,又勾搭著你去弄什麼鋪子,不知規矩的混帳東西,仗著幾分小聰明引誘主子,攆了出去才是正經!”
“二叔——”善保厥厥嘴,央求,“跟福康安一塊兒合夥也有好處不是?”
“那也不行,你現在的心要放在課業上!”君保一副沒商量的樣子,斷然拒絕,“我前兒去給你算了一卦,你以後是要出仕的,咱們這樣的人家,不差那幾個脂粉錢!你把心給我放正,那鋪子趕緊收了。”
“開都開起來了,二叔,侄兒保證不會耽誤功課,明年一準兒考個舉人回來,給二叔爭光。”善保偷瞧君保的臉色,無半點轉圜,索性無賴了,“二叔真叫我關了,我更沒心念書了。”
“混帳,你這是威脅我呢!”君保一拍桌子,碟子碗亂跳。
善保仗著膽子,揚起臉,刁鑽的說,“二叔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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