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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乾隆再氣,也會悠著些。罵死兒子,這名聲可不好聽。
何況最後永琪給孝賢皇后做法事,這事兒辦的挺漂亮,乾隆出自護短兒的心理,願意相信兒子只是一時瘋魔被魘了,待他點醒了,就又是他伶伶俐俐的好兒子了。
五阿哥聽皇阿瑪問話,忙道,“是,兒子有書不大解的通,想求教於探花兒郎,只是想著探花兒郎如今乃皇阿瑪御前侍衛。兒子身為皇子,亦要避嫌,便求皇瑪嬤跟探花兒郎說了一聲,想著還是多一人才穩妥周全,福康安先前也是在上書房念過書的,便讓他與探花兒郎一道過去,同兒子唸書。”
此答案極其標準,讓人挑不出半分不是。
聽五阿哥說這話,十有八九會以為這是個明白人呢。,
乾隆聽著舒坦,從道理上說得過去,便未多追究,笑道,“知道避諱就好。瞧你也瘦了,小路子,吩咐御膳房多燉些滋補的湯水送五阿哥那兒去。再者,傳御醫去五阿哥那兒侯著。”
“皇阿瑪莫要擔心,兒子身體無恙,只是夏天有些‘苦夏’罷了。”
乾隆溫聲道,“朕知道你的辛苦與孝心,下去歇著吧。”
五阿哥退下後,乾隆揉著眉心問弘晝,“他與福康安是怎麼回事?”
果然瞞不過皇兄,弘晝避重就輕的說了,乾隆冷笑,“福爾康好大的膽子,這是派了人監視福康安呢,要不能那麼快得了信兒過去逮他們現形!”
“少年人意氣用事,其實到底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只是彼此不服氣罷了。”和事佬兒弘晝找個替死鬼出來,說道,“那個福爾康的確是逾越了。”
富察家不好惹,探花郎也不是吃素的,五阿哥天潢貴胄,所以責任只得往福爾康身上推。
而這個東西,恰好弘晝也瞧他不大順眼。
乾隆疑惑,“福康安怎麼沒打了他出去!”福康安可不是什麼好脾氣。
弘晝差點被口水嗆著,這是啥意思,您老還嫌沒鬧起來啊?知道這樣,兄弟我還去和什麼稀泥啊?定一定神,弘晝道,“差一點兒,奴才瞧福康安的拳頭都捏起來了,叫善保給攔了。”
乾隆摸了摸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
乾隆沒罰五阿哥與福爾康,正經連句重話也沒說,不過是第二日派了紀曉嵐去專門給五阿哥講書授課,一天不得少於六個時辰的功課。
你不是用功嗎?不是愛念書嗎?
為人父親的總樂意見到兒子勤奮好學,成全你們。
然後,乾隆重賞了福康安和善保。
這裡頭的緣故就耐人尋味了,雖然五阿哥欲強搜福康安營帳的事沒鬧出來,不過難免有眼明心亮的猜度出一二,這事兒在權貴堆兒裡小範圍的也傳播開來,有人便因此開始忖度聖心了。
可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乾隆連翻起令妃的牌子,本來已經失寵的令妃,忽然復寵了。
訊息靈通的都知道令妃與福家的關係,更瞭解福家與五阿哥的關係,然後聯想到五阿哥與福康安的齷齪……
不明白了,萬歲爺您這是站在哪一邊兒呢。
只有傅恒大人老神在在,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擺迷魂陣了。
傅恆早詳細的詢問了福康安事情的經過,連幾人彼此之間的對話都讓福康安學了一遍。
福康安揉著拳頭,“當時真想給福爾康些厲害瞧瞧。”
“魯莽,你真動起手來,就會把事情搞大,非搜不可了。到時給搜出些什麼,你吃不了兜著走。”傅恆告誡道,“你要好好剋制一下自己的脾氣。”
“這些天,你和善保都低調些,明白嗎?”
“阿瑪,五阿哥也忒虛情假意了,打著給姑姑做法事的旗號佔盡了孝子的便宜。”福康安不屑道,“真正他親生額娘愉妃,也沒見他給上柱香呢。”
傅恆眸光一閃,“我知道了。”
於是在乾隆對著臣子感嘆五阿哥做事周全,不忘孝義,主動點名要求傅恒大人發表感想時,傅恒大人非常誠懇的附和道,“愉妃娘娘早早離逝,五阿哥忠孝節義俱全,都是萬歲您教子有方。”
乾隆眸光一暗,哈哈笑著揭過此題,至於內心在想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60、福康安奪魁重陽節 。。。
五阿哥天天忙於唸書,無暇分神其它,終於老實了。
福康安、善保被傅恒大人逮住,講了一番低調收斂謙遜冷靜見好就收的大道理,也安靜了。
就連秋狩這種爭上游的活動,都在和諧圓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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