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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兒不成?”
“蠢貨,若有人參你們,你們現在還能在這兒站著嗎?”乾隆伸手將桌上的錦盒掃落到二人面前,告誡道,“日後不要讓朕給你們擦屁股,這事,沒有第二次。”
乾隆長身離去。
善保忙撿起來,裡面是他昨夜在小桃紅處寫的那首詞。
善保驚的臉都白了,若這首詞落在御史言官的手裡,後果不堪設想。福康安也湊過來瞧,“怎麼會在萬歲手裡?”
善保看向福康安,隨即將這一紙桃花箋撕成碎片,散在風中。
“善保,昨晚……”
“昨晚?”善保抬袖擦一擦臉上的殘淚,眼眶還有一點點的紅,眨一眨眼睛,笑道,“昨晚不是在你家讀書麼?你忘了?”
福康安忙點頭,“可不是麼,看我這記性。”
善保瞪他一眼,低聲道,“以後少在我跟前兒說大話,大笨蛋!”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更畢~~~
72、錐於囊中其末自見 。。。
乾隆對著福康安、善保發了通火氣,回到清溪書屋對傅恆道,“福康安越發放肆了。”
傅恆倒出乎意料的並不為意,“不過是喝喝花酒而已,想當年,萬歲還逛奴才去過秦淮河呢。”現成的州官兒,倒有臉說別人。
乾隆有些抹不開面兒,調笑道,“小春兒是不是又想去了,等過一兩年南巡,朕還陪你去。”
傅恆對於乾隆的無聊話向來不予理睬。
“朕明兒要去看看那些秀女了,小春兒要不要陪朕?”
傅恆想到正事,正色問,“萬歲想把哪家閨秀指給福康安?”
乾隆十分欠扁的一笑,“你猜。”
猜你媽個頭。傅恆面不改色的閉嘴。
福康安最近的日子不好過,捱了幾腳不說,善保看他的眼神也不對,總覺著別有深意。
善保在乾隆跟前不若以往受寵,乾隆倒也不會大失風度的找他不是,不過,自從西藏土司的接待事畢,就再沒派別的差使給他。
迎接阿里和卓的差事落在了五阿哥的頭上。
善保又回到了以前值班看大門兒的時候,而且他現在一道值班的同僚換成了布彥達賚,福康安被乾隆調到了戶部做侍郎。
每想到此處,善保無不恨的牙根兒癢,媽的,毛都沒長齊的傢伙,就讓他去做戶部侍郎!該死的官N代!
善保不痛快,待福康安去他家時,就免不了刺福康安幾句。
福康安竟然大度起來,各種冷嘲熱諷,全當清風拂面,種種姿態更讓善保覺得福康安愈發可疑來。
不過善保素來沉得住氣,見無法從語言精神上打擊到福康安,也就暫且息兵。不管如何說,富察家都是一等一的豪門,不到萬不得已,善保不會與富察家決裂。
福康安如今於戶部當差,跟善保嘀咕道,“以前不知道,唉,這朝廷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離不開一個錢字。今兒漕運總督又上摺子,說經費不足,要朝廷撥銀子呢。”
善保不大明白如今的制度,不過運輸業向來是暴利行業,拈一顆紅嘟嘟的草莓,笑問,“這真是奇了,不為朝廷納貢交稅便罷了,怎麼還跟朝廷要銀子?”
“你這真是千古奇談。”福康安見善保不明就理,倒也不急,反細細與他解說,“自來漕運便要負責糧食的徵收、兌運和交倉,漕運官制和船制,運丁和屯田,漕糧運道的修治,運河河政等,都是漕運總督衙門的事兒。你想想,漕運北過淮、到通州,幾千裡的運程,光漕運上這些官員兵士一年就得多少銀子養著,還有沙船的養護折舊、運河的維護等等,難怪銀子總是不夠用。不過這漕運總督也好笑,官糧官銀剛運來,就跟朝廷哭窮。這也是常例了。”
善保皺眉,遂笑道,“莫非漕運這麼多船隻,只用來運糧、運丁,只做這些差使?怎麼不做私務運輸的活兒呢,如南貨北上、北貨南下,把漕運的船分為幾撥,隔幾日便跑一趟,這一趟下來不只翻出多少銀子呢。”
“利大嗎?”福康安低聲問,還解釋一句,“以往我不大懂這些,雖然如今恰逢聖世,國家歲入較太祖年間大增,可用錢的地方也多呢。若是真有大利,也是利國利民之舉。不過,說起銀子錢,”瞟善保一眼,福康安道,“好些讀書人是不屑一顧的。我倒覺沒什麼。”不說別的,就是善保拉他合夥的胭脂鋪子,一年也翻出大幾千的銀子,饒是福康安也覺得手頭兒寬裕不少。日子越過越滋潤。
“那些不過是些酸人罷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