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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金蓮……這金蓮呢,又有講究了,一定要形、質、姿、神俱全……”
善保伸手掐福康安一把,“快閉嘴,噁心死了。就沒有天足的姑娘?”
福康安詫異道,“長的挺靈秀,怎麼就不開竅呢。旗人爽朗,漢女多情,各有千秋。漢女之美就美在……”
“少廢話,若都是金蓮女,趁早回吧,我一個都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更畢,親們早休息~~~
71、由花酒引出的禍事 。。。
簾外一聲低笑,兩位侍女打起珠簾,進來一位碧翠衫兒紅繡裙,眉目清婉,竟不施粉黛,黑鴉鴉的隨雲髻上斜插一枝紅豔豔的瑪瑙桃花兒釵銜紅寶石的步搖輕壓鬢間,潔白柔嫩的耳垂上一對紅寶石墜子,清婉中透出三分嫵媚。
“小桃紅給兩位爺請安。”福康安她已認得,此時一雙含笑的桃花眼大大方方的打量著善保,她閱人無數,見善保坐姿端凝、衣著不凡、珮飾名貴便知定是名門大家子弟出身。
福康安笑著牽起小桃紅的柔荑,“桃紅姑娘請起,上次一別,傅某魂牽夢縈,今日得以再見姑娘之仙姿玉容,實乃三生有幸。”其笑容之諂媚,神色之淫~賤,如同蒼蠅見了蜜蜂屎。
小桃紅順勢笑盈盈的坐在二人中間,開口道,“傅爺抬舉小桃紅了。聽這位小爺的意思像是對外頭的盛會無甚意趣的,不如去小桃紅的房裡,讓小桃紅給二位爺唱曲兒聽可好?”
福康安擊掌笑道,“求之不得。”一拍善保的肩,“二弟,你今兒有福了。”
善保笑道,“可不是麼?我頭一遭見到桃紅姑娘這樣的美人兒,失態了。”
“多謝二爺誇獎。”善保說話向來真摯,小桃紅見他眼中清明,又是真心讚美自己,禁不住一喜,笑道,“小桃紅已備了酒菜,二位爺若不嫌棄,請移步吧。”
善保見她走路輕靈穎動,並不扭捏搖擺,便知沒有裹腳。
有侍女引路,小桃紅在一畔相陪。
她獨居一處小院兒,有兩個穿紅著綠的小丫鬟迎出來,笑道,“姑娘回來了。”
屋子收拾的極為精緻,一扇十二折蘇繡美人兒屏風將臥室與花廳隔斷,廳中擺了桌椅繡榻,香風隱隱。
小桃紅服侍著福康安善保坐了,宛然淺笑,“二位爺既要聽曲子,小桃紅再喚一位妹妹來相陪可好,不然,怠慢了大爺、二爺,豈不是我的罪過麼?”
善保笑道,“姑娘說的極是。人多才熱鬧呢。”
不一時,丫環擺上果菜酒水,又請了一位淺粉衫兒抱琵琶的姑娘來陪客,納一個萬福道,“奴家翠幽見過二位爺。”
翠幽妝容十分精緻,杏眼櫻唇,香腮玉膚,行動間如弱柳扶風,善保垂眸去瞧她的腳,只是綾子裙遮的嚴實,不露分毫。
翠幽以色侍人,行的就是察顏觀色、曲意逢迎的營生,見善保去瞧她的腳,笑意更添嫵媚。善保年紀不大,容貌甚是出眾,衣飾華美,俗話說鴇愛鈔、姐愛俏,這話半點不差。翠幽瞧善保似是大戶人家的少爺,生的俊美,便有心籠絡於他,在善保身邊兒的繡凳上矮身坐了,對著善保情誼綿綿的一笑,媚眼如絲的望了過去,柔聲問,“二爺要聽什麼曲兒?”
福康安笑道,“翠幽,這就是你不厚道了,只管撿了體己的唱了來。”夾一筷子紅油肚絲嚼了,笑道,“唱的好,爺有賞。”
“奴家遵命。”翠幽見善保連酒都未動一口,笑斟了一盞,捧到他嘴邊兒,嬌聲笑道,“二爺先嚐嘗奴家這酒好不好喝?”
善保眉峰一跳,心想沒擱春藥啥的吧?單手取過,聞了聞,挑眼一笑遞到翠幽粉嘟嘟兒的唇際,笑道,“酒自然是好酒,爺賞你。”
翠幽並不接,輕啟櫻唇,媚笑的望著善保兒,善保餵了她喝過一盞,那粉嫩的臉兒染了一層胭脂紅,唇角留下一縷殘酒。
善保拇指給她抹了去,不輕不重的揉壓著翠幽的粉唇,見翠幽眼底浮現媚態,杏眸如含春水,漾漾動人……
“乖,唱了好曲子來,爺疼你啊。”善保適可而止,輕捏翠幽的粉頰,換來一聲嬌嗔。
福康安心道,善保這樣子,可一點兒都不愣,莫不是有了通房丫頭不成?
琵琶聲起,翠幽引歌唱道,“玉爐冰簟鴛鴦錦,粉融香汗流山枕。簾外轆轤聲,斂眉含笑驚。柳陰煙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
唱罷,遠山一般的黛眉浮現幾抹自得,善保笑著搖頭,“不好,不好。姑娘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