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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沒事兒吧。”面前只有月光照明,模模糊糊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可我已經沒有力氣去想,去關注了。
“喏,這是你要我雕的東西,已經雕刻好了,桑公子說這是個兔子,我還真沒看出來……你說……你怎麼就想出……喂,我看你臉色實在不太好啊,你等等啊……我去叫他們過來。”聽這口氣,我大概知道她就是那個被我考驗的秀兒,估計一直是在等我回來,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驗收她的作品。
“別……別去了……”我有氣無力的抬起手,想告訴她我沒事兒,只是好友離去,回來的路上突然想到了很多,奔跑的又急,心火上湧才會無力的,只要休息一下,我就能恢復了, 可惜秀兒沒聽到我的低呼,匆忙跑走,一路還大喊大叫,好像我快死了一樣。
接著……突然覺著意識模糊,非常的睏倦,沒有抵抗,幾乎是同一時刻,人就像睡神投降,徹底進入了夢鄉,只是夢裡不是燕兒,也不是七娘,更不是其他人,而是我前世的父母,丈夫與女兒,真的好久沒有夢見了,夢裡反覆,又進入了那紛紛擾擾的黑暗通道,好多人在排隊,那曾經患難一時的三個人都站在我前面,卻沒有回頭,此刻間,我忽然很想再見到她們,和她們再談談前世的生活,像我證明那不是一場夢,而是真真實實存在過的,我本就不是這個殘忍世界的一員……
“唔……”嘴唇顫抖,口有點渴,身旁有具很溫暖很柔軟的身軀,稍稍疑惑,我睜開酸澀的眼眸,卻見桑桐正瞪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看著我。
“一夜沒睡?”我側望窗外,已經大亮了。
“睡不著……”桑桐想要起身,卻被我抱在懷裡。
“我沒事,只是昨天突然很困,所以就睡著了……”我不想讓他擔心,將頭埋入他的胸前,舒服的只想嘆息。
“下次別再這樣了……”桑桐沒有表現的很激動,也沒有憂心的痛哭,只是牢牢的將我鎖在懷中,慢慢的說著,如同平日裡,我出門前的常規囑咐一樣,可我也明白,我在他面前已經暈倒3次了,第一次是看到秀兒那副血糊糊模樣,第二次則是被殺手打的失血過多,還好這次只是疲勞過度,困了而已。
“燕兒走了……”我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不過我想以他這個在這世界生活已經30年的男人來說,應該會懂得我的感受。
“是嗎……你人沒事就好,昨兒個譚大夫給看你了,說是太累了,之前被什麼事兒纏住,太過緊張了,興許是家裡讓你感到安全了,所以就睡過去了……”桑桐把昨天我睡了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我這個生活在平安年代的人,就算活的年紀再大,也無法體會這種動盪的世界,人為了生存東躲西藏,甚至隨時會出現生命之憂的情況,別人都是如此,那我呢?我的家人們呢?我第一次那麼強烈的感受到危機感。
“我沒事……”一骨碌爬起來,頭還有點暈,稍稍坐在床頭,恢復一下神智。
“你做什麼去?”病情慢慢變好的桑桐,已經能勉強站立了,現在看我不好好休息,急得從後面抱住我,想讓我多躺會兒。
“去聯絡肉鋪,過2天開張。”我說著,轉身一把把桑桐抱起,放在椅子上,再嚴查門與窗都是嚴實關好的,這才放心掀開被褥,開啟床板。
“你這是,寒兒……有什麼事兒可以先拜託毛黃子跑一趟,你今天最好在家好好睡一覺。”桑桐看著我忙活,卻不能阻止我,只能在椅子上乾著急。
“無論如何,我都要出去一趟。”將床板下我藏的所有銀兩,都用一塊爛布包好,這塊布跟我也算有感情了,當初還是彭大娘給我的,充滿著魚腥味,此刻,也不知道她們跑沒跑掉,生活如何了……
“寒兒……唔……”不想讓桑桐為我操心,我抱著包袱,轉身吻住了他的唇,深深的將舌頭探入他的口中,反覆的親吻,糾纏到兩人的嘴邊都有銀絲滑落,氣息不穩,才依依不捨的放開。
“相公,這不是玩笑,天要變了,錢存在家裡也不安全了,雖然現在沒有成婚,可我已經把你當做我的相公,我去存一部分錢到朝鳳的銀號,然後剩下的去買喜袍什麼的,咱們爭取7天內,哦不,3天內就成婚。”我抱住他已然虛軟的身體,又吻了吻那幾乎沁出淚的美目,沒有等他來得及回答,便一個咬牙,轉身離開房門,今兒個非要把後路辦妥不可,原本在國內的銀號存的錢,也要拿出來,國內的是不能存了。
用外面的棉大衣將錢包在懷裡,從外面看應該看不出拿著什麼,也就是這個時候好帶錢出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