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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八年之後吧。而且,在楊廣登基之後,張衡便被委派去修建汾陽宮,在大業五年楊廣臨幸汾陽宮之時,甚至一度想要提拔重用張衡,此後又被派往修建江都宮。楊廣即位以來,對張衡還是很信任的,多次委派各種大型工程的建設。而張衡被貶甚至被殺,是有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的,在修建江都宮的時候,有人舉報殘暴不仁的宮監,張衡把訴狀直接遞給了宮監,後來舉報人懷恨在心,又全盤告訴了來此檢查的禮部尚書楊玄感,楊玄感因為與張衡有家仇,便在楊廣面前誣陷張衡,說張衡為死去的薛道衡感到不平。楊廣憤怒之餘想處斬張衡,但沒痛下殺手,直到張衡的小妾再次舉報張衡對皇帝不滿,這才招致殺禍。顯然,張衡被殺,是另有原因,並非是楊廣的殺人滅口。
有趣的是後來李淵入主關中後,為張衡平反,諡號為“忠”。李唐王朝是尊崇楊堅貶低楊廣的,如果張衡真的參與謀殺楊堅,給他“忠”的諡號不是矛盾嗎?
其實關於這件事更接近真相的就是《隋書·高祖本紀》的記載了,而隋書的其他列傳的那種模糊且藕斷絲連般的記載是因為唐初史官為了抹黑汙衊楊廣進行的某些塗改和編撰,這也能解釋為什麼相同的事件在同本書的不同地方有著不同的記載了。
至於其他書籍的記載那都是沒法相信的,就算是正史的《資治通鑑》也是沒有可信度。
《資治通鑑》中對於這事的記載主要都是援引《大業略記》與《通曆》的材料。但是這兩本書,卻都是小說性質的,是經不起考究的。《大業略記》中把強姦案的主人公陳夫人,換成了蔡夫人,他連主人公是誰都搞不清楚,還談何可信度?同樣還有其他諸多錯誤,比如楊堅的發喪日期,將二十一日發喪誤作十八日。而兩本書對於死亡時的情況,各執一詞,而且極盡文學渲染。《大業略記》說“召左僕射楊素、左庶子張衡進毒藥”是毒殺的辦法,而在《通曆》說“令張衡入拉帝,血濺屏風,冤痛之聲聞於外”這裡有說是拉殺,而且血濺屏風,楊堅的呼喊聲都傳播到了宮外,既然是陰謀,又怎能如此血腥,殺喊聲震天又如何是陰謀?事後又如何做到秘不發喪呢?
而在隋末農民大起義中,很多起義軍,都打出反隋旗號,但是卻沒有一個起義者給楊廣安上弒父的罪名。如果楊廣真的弒父了,那麼這無疑是最有渲染力的一條罪狀,但是卻沒人引用,這不奇怪嗎?唯一稍微沾點聯絡的是李密的《討隋檄文》的第二條罪狀。
《討隋檄文》:禽獸之行,在於聚麀,人倫之體,別於內外。而蘭陵公主逼幸告終,誰謂敤首之賢,翻見齊襄之恥。逮於先皇嬪御,並進銀環;諸王子女,鹹貯金屋。牝雞鳴於詰旦,雄雉恣其群飛,衵衣戲陳侯之朝,穹廬同冒頓之寢。爵賞之出,女謁遂成,公卿宣淫,無復綱紀。其罪二也。
而這主要說的是楊廣荒淫無道,敗亂綱紀。把霸佔了父親的小妾,這種的事情都寫進去了,為何卻不提弒父呢?
同樣在唐朝初年,也無一人提出楊廣弒父的觀點。隋朝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可以說是當代史,為何卻無一人提出呢?
這麼說來關於楊廣弒父一說的史料來源根本查無實據,而從另有的史書記載中也能證明楊堅不是被殺的。
《隋書·何稠傳》:及上疾篤,謂稠曰:“汝既曾葬皇后,今我方死,宜好安置。屬此何益,但不能忘懷耳。魂其有知,當相見於地下。”上因攬太子頸謂曰:“何稠用心,我付以後事,動靜當共平章。”
何稠曾為獨孤皇后參典山陵制度,楊堅看到何稠似乎也想起了獨孤皇后。楊堅臨終前非常欣慰的攬著太子楊廣的脖子,把後事交代給了何稠。
從這則史料看,楊堅臨終前,非常的釋然,也非常安詳的,對太子楊廣也很信任,根本不存在所謂的謀殺。
綜合所有的可能與推論可以看出在歷史上所謂的仁壽宮變根本不存在的,楊堅是自然死亡,楊廣也是正常即位的。至於楊廣在楊堅死後,立即逮捕柳述等人以及毒死前太子楊勇,本人倒覺得這可能是與楊堅在彌留之際的這些人的表現有關。我覺得在楊堅彌留之際,身為楊堅重臣的柳述想憑藉自己專為皇帝向朝臣傳達旨意的機會為前太子楊勇翻盤,就像二十多年前的北周宣帝的重臣劉昉一樣借皇帝彌留之際為楊堅策劃政變,使得楊堅有機會建立大隋。然而柳述沒有劉昉他們幸運,他們失敗了。
因楊堅死在仁壽宮,這距離真正權利中心長安城有著幾百裡,為了使即位不發生意外,楊廣首先是對楊堅之死“秘不發喪”。然後在楊素等人的配合下逮捕意圖不軌的柳述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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