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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卦,憂散喜生之象。”
“何解?”莊皇后再問。
在紫霞觀的道人口中,卦無所謂絕對吉、無所謂絕對兇。
兇與吉只是相對而言,彼之砒霜、吾之蜜糖,你的吉也許就是他人的兇,你的安逸就是他人的憂患,正是相對的。
呂道人回答:“此卦是解卦,是講困難已解,附近有人援助,七皇子不會再有什麼災禍。”
“果真如此?”
“卦意確實如此。”
莊皇后鬆下一口氣:“那便好,那便好,七哥兒無事便好。”
呂道人從別院出來時,提著道服衣襬就直奔紫霞觀的觀星臺。
秦羽人在閉關,就是在觀星臺閉關,他日夜都在觀星,不論氣象如何轉變。
呂道人直上觀星臺,一口氣跑三樓,跪在觀星臺的樓道口伏地道:“弟子欲請尊師解惑。”
他不等是否有人應聲,只跪地再道,“皇后娘娘請弟子去占卦,說七皇子在紫霞山中被歹人擄走,要弟子占卜七皇子安危。弟子誠心卜卦,心無雜念,所得卦意是坎下震上的解卦,乃憂散喜生之象。但,但……”他聲音低沉下去,不相信又全然不解,“但卦裡又含鹹意,男下女,君子以虛受人,取女吉也……”
明明、明明是一副問安卦,為何會扯到吉緣卦上去。
取女吉……這是要娶誰?要取誰?
要七皇子娶哪個女子的身,取哪個女子的心與意?
呂道人問完了心中疑惑,再抬頭,看見觀星臺上毫無動靜,他立起身,準備下樓不打擾秦羽人閉關。
恩師若出關,會告知他疑惑的。
才走兩步,傳來他師傅的聲音,“寒白,你從入我門下多久了?”
呂道人立刻回身跪地:“回恩師,弟子已經授恩師教導十五載。”
“十五年了……”秦羽人一身白衣從一石牆後方出來,看他,“你道法天資不足,勝在勤奮,卜卦亦從未出過紕漏,可為何每次都如此不信自己。”
“恩師……”
恩師的意思,自己卜的卦是正確,未曾出錯?
“這隻解卦,春雷行雨,憂散喜生……是指有人相助才能得救之意。”
呂道人連忙點頭:“正是。”
秦羽人:“那你可問過,是誰相助七皇子?又有何人與他一道被歹人擄走的?”
呂道人茫然搖頭。
他只聽取了皇后娘娘的話,卜了一卦。
秦羽人目光移到天空,緩聲道:“為師閉關半月,終於看見紫微星出啦,希望是個盛世,太平天下。”
“恩師?”如此高深莫測的話語讓呂道人猛然抬頭,“您是說,您是說……太子的儲君之位已不是真龍之相?”
紫微星出來了?大昭國難道要易帝?
秦羽人一嘆:“寒白,我已經說過,你再需謹記:大道沒有始終,萬物原本就會自行變化,命,不是天道定後便不變的。”
呂道人自認是一個愚鈍之人,於是再次伏地而問:“恩師說萬物會自行變化,那是說就算紫微星降臨,也不一定能改變太子的儲君之位?”
秦羽人只道:“未知的事情,只有等到來臨那時才能知曉。”
呂道人下觀星臺時還是茫然的,七皇子被行刺,得出的卦意卻是,娶一個女子會大吉,自家師傅又說紫微星出來了。
這兩則……有何關聯呢?
莫嶼山中,夕陽已經西斜至山後,再過不久,泛白的天空便全部轉黑。
藉著黃昏光線,玉七在山中尋了一些外傷草藥,用草藤捆了捆,捆成一團。
拎著草藥,他站在半山腰往斜對面的紫霞山觀望。
傍晚時分,霧氣嫋嫋而起,遠遠望紫霞山,更顯出玄遠微妙之色。
以他的身手,獨自行上紫霞山應該應沒有難處……
頓足觀望許久,他忽然感到指尖一痛。
低目,抬手。
原來是自己的指尖被藥材尖刺刺傷,指尖流出一滴鮮紅血液。
血液,藥草……
木屋中那少女也正在流血,需要藥草治傷。
最後,玉珩再看一眼紫霞觀,撕下衣襬一角,綁在樹杈上,自己往山間獵人的木屋走去。
天色全黑,玉珩由外入屋時,只覺滿屋飄香。
推開門,就看見季雲流架著一隻兔子在火上烤著。
火光茫茫,照亮整間屋子,少女穿著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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