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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笑:“哪裡能說為難,我做事,府裡頭髮工錢,不說這裡頭如何,至少表面上看上去也勉勉強強算公平。”
鍾離覺白凝這話裡頭似有怨意,他一個二少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笑道:“上次我去找了你弟。”
白凝聽他說起,心裡有了計較,本還找不到好藉口與他談這事,他倒是先說起了,便道:“我知道,幾日前我去找他,他跟我說了,只是不知道二少爺做什麼忽然跟他提起那事,莫非是青衣石涼犯什麼事,惹二少爺不高興了?”
提起青衣石涼,鍾離慘淡一笑,道:“也不是,只是青衣石涼跟了我這麼些年,他們心思如何我也算是摸清楚了,你也知道,我這個庶出二少爺,終歸不能給他們帶來什麼好處,跟著我,日後也是沒得個體面。”
鍾離話到這裡,白凝已聽出了其中酸楚,也難怪鍾離出來,幾乎不帶青衣石涼,白凝笑道:“哪裡,二少爺明明也是開明,怎麼這會子又犯糊塗了,不管嫡出庶出,二少爺都有自己發光點,做什麼和他們計較這些,再說了,老爺不也是照樣疼二少爺嗎!”
鍾離笑:“那倒是,父親對我是沒法說,我也知道你說那理,只是常年在這宅裡頭待著,要說我真有多開明,那怕是假話,對下人們背地裡說辭,多多少少會有些在意。”
白凝聽了道:“二少爺這話說得實在,不過也真不用在意,二少爺只看看我如今處境,只怕比二少爺窘迫得多,不也是過得好好?”
鍾離聽了望著白凝淺笑道:“能聽到你安慰,我什麼委屈都不值一提了。”
白凝被他這話嚇到,總覺這話似有曖昧之意,忙笑道:“二少爺快別這麼說,倒是說說白聚事吧,二少爺提拔他,這本是好事,我也很是感激,只是他與我都才進府不過幾個月,若真那樣就上去了,怕是會惹不少人閒話,再加之我在府里人際本就成這樣了,他若是再招人把柄,只怕我們兩姐弟日子更難過了。”
鍾離聽後笑道:“這個你大可放心,我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上來,凡是都得搭好了梯子,砌好了臺階,要不就成豆腐渣工程了。”
白凝聽了這話皺眉,心道豆腐渣工程用在這裡好像不太恰當,又想這應是他從那老先生處聽來,沒理解透徹倒先用上了,便也沒多計較,只點頭道好,又與他閒聊了幾句後忽有柳氏身邊江夢找到了南院,說是柳氏喚他過去用午飯,鍾離微皺了皺眉,自從那日生辰,鍾老爺說給他在大明湖畔置所宅子後,柳氏便對他更是熱情,柳氏雖不是鍾離生母,但鍾離對她也一直是敬愛有加,只是如今這般殷勤,倒讓鍾離備感不安,囑咐白凝幾句後便出了白凝屋子,與江夢一道去了柳氏院子。
手爐
鍾離到時柳氏正坐在熏籠旁取暖,竹篾做熏籠下襬放了個炭盆,熏籠上面蓋了床毛毯,柳氏手就放在毛毯下面罩著,見鍾離來了忙起了身,迎出來笑道:“可是又去了南院?”
鍾離笑,沒回話,只喚了聲母親,倒是江夢笑道:“可不是,也虧得我兩條腿能走,從這屋子跑到西廂,又繞到南院,總算是把二少爺給找來了。”
鍾離聽了只笑道:“我也就是去瞧瞧蘇媽媽,前些日子她身子不適,我去看看她而已。”
柳氏笑拉著鍾離到墊了軟墊椅子上坐著,道:“在母親面前就不用遮遮掩掩,母親雖不喜你這番作為,但你心思母親還是理解,好歹母親也是過來人。”柳氏說著,那頭君玉已經拿了個手爐,放好了獸炭燃好,用棉布包裹了遞給柳氏,柳氏接過,用兩隻手摸著取暖。
鍾離聽了柳氏話只笑不語,柳氏又道:“這十一月來了,天氣一日冷過一日,母親也給你和你那她們兩個妹妹各準備了手爐,去年熏籠母親也早讓人清理好,方才江夢過西廂已經都給你帶過去了。”
鍾離聽了說謝,又道:“天氣寒,母親又整日裡為家裡操勞,可要保養好身子。”
柳氏聽了點頭笑道:“母親知道,不用你記掛,你只需照料好自己即可,近日母親一直在為你大哥親事操持,也沒怎麼管顧你,好在你也這麼大了,懂事了,母親即便不管你,也是放心。”
鍾離聽了笑:“母親成日裡忙這忙那,離兒不能為母親分擔點什麼,也只能管好自己,不讓母親操心了。”
柳氏也笑:“倒是,自打過了生辰,府裡頭人都說離兒長大了不少。”
這時君玉又拿了另一個手爐過來,給鍾離摸著,笑道:“可不是,怎麼說也是十四人了,等明年,夫人把大少爺婚事定下來,就可以給二少爺說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