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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鍾冉屋子,鍾冉正坐在炭爐前烤著火,胸前黃金打造長命鎖在火光對映下更是黃亮,流水在桌邊給她倒熱茶,流砂正在理方才柳氏遣人送來幾件大襖。
白凝見了鍾冉,淺笑著過去給她行了個禮,鍾冉叫起,流水見她來了倒沒鬧什麼,只將茶遞給鍾冉,又沒好眼色瞟了白凝一眼後便去了偏廳她臥室裡歪著去了。
流砂見白凝來了,放下手裡頭棉襖,笑道:“這麼冷天,還要你給姑娘送過來,真正辛苦你了,下次還是我們這邊遣人去取好。”因鍾冉年紀小,這房裡事基本都是流砂在管著,有個什麼事也都是她在調動人手,因處事老道圓滑,柳氏很是喜歡。
白凝聽了這話笑道:“哪裡辛苦了,這樣天,雖是冷了點,可出來走走也是好,冬日裡血液迴圈慢,活動活動倒是對筋骨好。”
流砂聽了點頭笑,也沒再說什麼,接過白凝手裡頭花樣子給鍾冉看了,鍾冉說好,流砂便將那些花樣子收到了衣櫃裡,等鍾冉繡時再拿出來。
鍾冉因聽白凝方才這話甚是新鮮,一時來了興趣,仰著頭問道:“你方才說冬日裡血液迴圈慢,是個什麼理?倒是說來聽聽。”
白凝被她這麼一問才覺自己說話不當,這些話可不好向她們解釋,可鍾冉問了她便不能不答,只得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理,只是往日裡聽鄉下一個郎中說,到了冬日,天氣驟冷,就像江湖裡水會凍結成冰一樣,人體內血液也會有凝固現象,雖感覺不到,久而久之卻是會影響人健康。”
鍾冉聽了這話笑道:“你這話倒像老先生說過,老先生是不是就是你鄉下那個郎中?”
白凝笑:“四姑娘說笑話了,老先生是教導二少爺大儒,怎麼會是我們那窮鄉僻壤裡郎中呢?”
鍾冉卻道:“可老先生老家也是鄉里,這會子正在鄉里守孝呢。”
白凝知道跟這個八歲四姑娘是講不清楚了,便笑道:“是嗎,那興許還真是呢。聽蘇媽媽說四姑娘準備繡些荷包,待得過年時送給府裡頭其他主子們,可是件辛苦事。”白凝正說著,流砂便給她倒了杯熱茶遞了過來,是市面上極貴大紅袍,流砂笑道:“我們姑娘也是一時興起,聽我說要繡個荷包送流水做年節禮,便也嚷嚷著要繡些個送給夫人老爺和其他各處主子們,說是要給她們一個驚喜,只是不知過年之前能不能修好一個呢?”流砂說罷笑望著鍾冉。
鍾冉厥了厥嘴,道:“你也就知道損我,我跟著師傅也不是白學,小小荷包有什麼了不起,就是去年師傅繡那個龍鳳呈祥,給我一個我也準能給它繡完了。”
白凝聽了在一旁淡笑,流砂也笑道:“是是是,我們家賢惠好姑娘定然會把它給繡完了,就是這時間,那質量什麼,可就沒個保證了。”
鍾冉聽了這話也樂了,偏身笑打了下流砂腰,道:“你還說,等會子我告訴母親去,就說你沒規沒矩,沒主沒僕,叫她攆了你出去。”
流砂剛想再說點什麼,就聽得偏廳那頭流水扯著喉嚨道:“那感情好,我們兩姐妹日後又是在一起了。”
白凝本也是笑著,聽了流水這含沙射影話面色微僵了僵,流砂瞅了眼白凝,又笑對這那頭流水喊道:“你這小蹄子,大夥兒說話你卻躲一邊去,說到興致處你又來插嘴,你這是哪裡養怪脾氣呢?”
流水聽了在那頭冷笑一聲,道:“還能是哪裡養,成天在這屋子裡伺候姑娘,自然是在這裡養,我躲到一邊來自然有我理,你不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嗎,我怕我在了,這巴掌就響噹噹了,現在我來插嘴,又是因你們說話扯我身上來了,既然說到了我,我來插兩句又有什麼不可以?”
鍾冉不諳事,自然聽不出她弦外之音,偏了頭提高了些音調問道:“我們說話,哪裡就扯到你了?”
流水笑道:“還沒扯到我呢?這屋子裡頭,這個攆字,除了我還有誰用得上?”
白凝聽了流水這話,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怕是又會大鬧一場了,便笑對著鍾冉道:“花樣子既已經送到了,那白凝就回南院了,蘇媽媽還等著我回話呢?”
鍾冉便道好,又道:“你說話倒和那先生很像,二哥哥定然會喜歡你,你沒事可不可以多往我這裡來走走,也給我講講你知道新鮮事,省得每次和二哥哥說話時他都嫌棄我跟不上他,把我撇得遠遠。”鍾冉說罷繃了嘴微不悅,想是在心裡抱怨她那個二哥哥了。
白凝聽了這話淡笑,想這倒是個親近鍾冉好機會,只是這心思不能讓人看了去,瞅了瞅流砂,道:“四姑娘可是抬舉我了,我哪裡知道什麼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