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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那些東西丟了就丟了,我不會拿你們怎樣,只是這府裡頭事都是母親在管,不是你求四妹妹,或是求其他人可以了事,這個理想來你也清楚,這麼大事知道不止我們,青衣石涼怕早已將事情傳開了,我們就是想幫你們把事壓下來那也是來不及了,母親那裡想來已得了訊息,現且去了母親屋裡,我也跟了你們一道去,雖不能保證母親不罰她,但是打板子事,我跟母親說幾句好話想來也是管用,你看如何?”
流砂在鍾府裡待了這麼些年,知道事情若能這般解決已是大好了,便道好,又拉著流水給鍾離咳了幾個響頭,平日裡流水只把這個姐姐當做個敵人般看待,今日到了這般光景,也開始念著姐姐好了,給鍾離磕了頭後偏了臉淚眼汪汪對著流砂叫姐姐,流砂自然明白她心思,紅著眼替她擦了擦眼淚,心道今日被攆是免不了,家鄉已是沒一個親人,流水出了府也沒個去處,日後姐妹相見還不知得等到何時。
鍾離瞅著兩姐妹無奈搖了搖頭便出了屋子往柳氏屋裡去,鍾冉忙跟上,流砂也牽了流水在後頭走著,另還有些膽大愛看熱鬧丫頭也偷偷跟在後面。柳氏那邊早有青衣來回了話,現正在熏籠旁烤著火,一邊還喝著熱茶,就等著流砂來了,柳氏要看看,這個時候流砂能否做到大義滅親,公私分明,若是今日流砂親自領了流水來,便證明這丫頭是個貨色,日後自然更加重用,若是今日幫著流水遮遮掩掩,護短護長,那今日也一併罰了,日後自然也不會把她往重要地方放。
柳氏暗自思量,外頭小丫頭就來回話說鍾離鍾冉等人來了,柳氏正要低了頭喝茶,聽了回話後嘴角一笑,道:“倒是都來了,叫他們進來。”說罷才又抿了口熱茶,將茶杯遞給江夢,起身走至椅子上坐著。
鍾離鍾冉進來後一道行了禮,鍾冉跑到柳氏懷裡去蹭著,道:“母親,流水將父親給二哥哥筆墨紙硯弄荷花池裡去了,這事情我做不了主,便帶到您這裡來了。”
柳氏聽了笑,說這事她知道了,又問鍾冉用過午飯沒有,衣服穿厚實了沒有,冷不冷,鍾冉都一一回答,柳氏笑,又叫江夢趕緊將手爐準備好給鍾冉鍾離摸著,江夢應好,君玉給二人各倒了杯熱茶,二人接過,柳氏便要鍾離鍾冉都去熏籠旁坐著,這事情她自有分寸。
鍾離鍾冉便都摸了茶杯去熏籠旁坐著,柳氏這才收斂了神色,朝早就跪在地板上流砂流水走去。
柳氏瞅了瞅二人,冷著臉道:“下大雪天,我這地板上又沒鋪張什麼毛毯,就這樣跪著也怪冷,該起來給我起來,該跪繼續跪著。”
柳氏簡簡單單一句話,把平日裡威嚴發揮到極處,流砂聽了這話只得慢慢起身,留流水一人在地上跪著,流水心裡越發不安。
柳氏瞟了眼流砂,又對著流水道:“我若沒記錯,你是三年前重陽節到四姑娘身邊伺候,當初四姑娘也是極信任你,我說可對?”
流水在地上點頭。
柳氏嘴角扯出一絲冷笑,轉了身回到椅子上,江夢重新遞了杯熱茶過來,柳氏接過抿了一口將茶杯放置一旁桌上,又道:“三年前九月十五,也即重陽節過後不久,你將四姑娘屋裡一個小丫頭臉抓傷,為此流砂賠付了人家一兩銀子醫藥費,十一月初八晚,四姑娘餓了遣你去廚房點個糖醋排骨,你在回來途中偷吃了一塊,正巧被當時夥計李三看見了,揭發了你,緊接著那年大年三十,四姑娘馬上要穿新衣服,叫你放熏籠上燻熱了,你卻想趕個快,在炭盆裡放了好些炭,又坐在一旁打盹,結果燒焦了四姑娘衣服不說,還差點出了大事。”柳氏說罷笑望了望一旁取暖鍾冉,又對著流水道:“當時我便欲攆了你出去,奈何冉兒硬是要留著你,我便也沒法。”
柳氏話到這裡,流砂心裡已有了底,想今日柳氏果真是不會饒了流水,那頭鍾離聽了柳氏說起流水這些事也皺了皺眉。而當事人流水跪在地上,倒顯得貞烈了,竟然沒哭著求柳氏饒她,想來聽了柳氏這話也知道柳氏心思了。
柳氏又道:“冉兒既然硬是要留下你,我這做母親除了依了她也沒其他法子,而後你又三番五次惹是生非,我本惱怒,可看在冉兒來我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加之你這個姐姐確實不錯,便由著你到了今日。”柳氏正說著便又有一小丫頭進來欲回話,見柳氏正在發落人便站在了一旁,想等柳氏發落完了再回也不遲。
柳氏又道:“如今你又將離兒那麼貴重東西弄丟,你和你姐姐兩個是幹一輩子也賠不起,現你姐姐,冉兒,也都領著你來了,想來你是個什麼處境你自己是清楚,我也不再多說,照老規矩,去領三十板子,然後攆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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