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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聽了這話心裡大鬆了一陣,笑道:“陪母親吃飯,自然是大事,離兒應了就是。”
鍾冉在一旁聽了咯咯直笑,又衝著地上流水道:“還跪在這裡幹嘛,還不回去將東西理了出去。”
流砂便謝過柳氏和鍾離鍾冉,拉著流水出了柳氏屋子,卻在門口瞧見正等著柳氏傳喚青衣。
柳氏房裡小丫頭見這事完結了便去回了柳氏話,說是青衣有事回稟,柳氏便命傳了進來,青衣給柳氏鍾離鍾冉行了禮,又道方才他清理鍾離書房時發現鍾離平日作畫蓋章那方田黃石印不見了,想來怕是被流水順手拿了,說流水放不得。
鍾離聽了這話微皺了皺眉,與柳氏交換了眼神後便道:“母親,這是離兒屋裡事,離兒自己解決便可,母親就別為離兒操心了。”
柳氏本是精明人,今日青衣石涼是個什麼心思她自是一清二楚,便點頭笑道:“也好,母親也還要忙其他,這事就離兒自己去處理。”
鍾離便謝過柳氏,轉了身走至青衣身旁,冷冷一笑,道:“走,跟我回去,咱們去仔細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鍾離不過是將青衣石涼都叫到了書房,說誰要是知道那方田黃石印章在哪裡,那方印章就給誰,當做是這些年來忠心耿耿伺候自己額外酬勞,結果青衣石涼聽了鍾離這話一陣狗咬狗,各說是對方拿了,又各自將事情始末講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是將主犯都說成對方而已,到最後甚至連合夥陷害流水報往日受氣之仇事也通通抖了出來,而鍾離只雙手抱胸坐在書案前,時而挑眉,時而輕笑,最後道:“既然你們都坦白了,那我也沒辦法,只好都攆出去了!”鍾離說罷抿嘴一笑,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這樣一來,白凝事有了希望,白聚事也可以藉著擺平了。
鍾離心裡直樂呵!出了西廂直往柳氏院子裡去,留青衣石涼各自呆了互望著,後悔莫及!
離開南院
鍾離去柳氏屋裡將事情一一說來,柳氏素知鍾離不喜青衣石涼二人,平日裡這二人也都是不討喜,便順了鍾離意,命各打三十板子,再貶到廚房做了火頭工。
鍾離本也不是非得把青衣石涼攆出府不可,只是不解柳氏這次怎如此就饒了二人,笑問是何原因,柳氏便將自己思量講給他聽,說這小半年裡,府裡頭被攆不在少數了,這若是讓外頭人瞅見了,只怕是會招來不好話語,又說這攆人本也不是什麼難事,鍾離若是還不甘心,等過陣子隨意找個茬再將他們攆了就是,只別剛攆了姑娘身邊大丫頭,緊接著又攆走少爺身邊跟班,這傳出去,別人只當這鐘府亂了套了。
鍾離倒沒想再攆他們一次,不過柳氏這話大半都是在理,便笑點著頭,說這事這麼辦就好,後又拐著彎子問流水走了,鍾冉身邊柳氏打算如何安排,柳氏自然知道他心思,加之之前流水一走便有牛管家來了趟上房,跟她商討了這事,現如今柳氏心裡已是有了底了,便沒多說什麼,只遣人去叫白凝,鍾離卻道不用遣人,他去便是,柳氏見他高興,便也依了他。
鍾離心裡頭一樂,也忘了前幾日與白凝鬧彆扭事,直往南院奔去。
南院裡頭白凝正和著玉花秀英還有香巧各摸一個木把鏟子在鏟著院子裡頭積雪,只不過白凝一個人在西邊角,那三人在另一頭,今日流水被攆,訊息一傳開,低下不知原委人自然把往日白凝傳言與這事聯絡起來,只當是白凝收買了青衣石涼,陷害了流水,白凝雖是無辜,可眾口鑠金,三人成虎,這事她是如何都解釋不清,不過似乎也用不著她去解釋什麼,因為這院子裡也沒誰會理會她,而蘇媽媽又是理解她。
白凝如此想想,心裡倒也放寬了些。
因下了一個上午雪,加之前些日子雪也積累在下面,剷起來尤其費勁,這麼大冷天,白凝額上卻也冒出了點點汗跡,臉上多了些因熱而生出紅暈,看上去倒是更加明豔動人。
蘇媽媽說晚飯之前要把這院子裡雪都鏟到兩邊去,要不明兒個若是再下,這人踩下去就得沒頂了,蘇媽媽話雖是誇張,但這雪確實是該清理了,平時走路不便不說,最要命是晚上洗衣服,打水本就困難,還得提著一大木桶水在雪地裡凹凹凸凸走著,著實是個大麻煩,白凝想為了晚上別那麼痛苦,白日裡就辛苦點得了,又加了把勁,鏟了一大鏟子雪往一旁遠遠扔去,如此幾番,額上汗便直往眼睛裡滲,又因沒帶帕子在身上,便抬起袖子,直接在眼角處擦了下,又往額頭上擦去。
鍾離從門口進來時正瞅見了這一幕,不自覺放慢了腳步呆呆望著,玉花秀英香巧瞅見了他便各自喚了聲二少爺,鍾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