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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小孩子童年需要玩伴,放在家裡,對他們智力人際都沒好處,幾番權衡下,先把祥兒送去了學堂,念兒話我和姥姥商量了,打算以儲素堂名義開個女學堂,學業自然不以四書五經為主,而是以刺繡功課為主,若是以四書五經為主絕對是沒人會送孩子來,可是學校教習刺繡便又不同了,蘇州城內多大戶,大戶人家又是極重視女工,以儲素堂名義開學堂對她們吸引自然大,後來我與姥姥又商定,說日後儲素堂所有女弟子都從女學堂裡挑選,如此不少貧困人家也願意送女兒來學堂,以求日後進儲素堂來做事。
女學堂一辦,社會效益極大,一來給儲素堂打了廣告,二來給那些窮苦人家一個上升平臺,這亂世年頭,進儲素堂做個繡工是極不錯。
而我最初目不過是想給我女兒一個她該有童年而已。
忙忙碌碌時候人便不會那麼牽腸掛肚,一但閒下來,思念便一股腦兒湧上來將你淹沒。
儲素堂生意越來越好,上個月接了一單大生意,這個月中旬要急著交貨,我在儲素堂裡頭忙忙碌碌十幾天,後來實在是撐不住了,叫白聚先負主責,自己先回去休息一個下午。
走近大門還沒進去我便聽得裡頭有熟悉聲音,是他回來了。
一瞬間我竟然不敢推門進去,只敢從微敞兩扇門隙間看著他在裡頭抱著已經放學回家祥兒。
他問祥兒幾歲了,母親和姥姥身體怎麼樣,母親每天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哭臉。祥兒倒真是他兒子,和他投緣得很,時不時扯著他下巴上鬍鬚,又一一告訴他我們很好,我從來不哭。
祥兒說我從來不哭時我卻在門口捂著嘴哭了,望著裡頭鍾離,他眼睛也紅紅,將祥兒腦袋靠在了他肩膀上,時不時親一下他後腦勺。
“母親怎麼在這裡?”我正捂嘴哭著,身後華雲從女學堂接了念兒回來,我忙擦了擦眼睛,蹲身摸了摸念兒頭,又將她抱起。
“母親怎麼哭了?誰欺負母親我和哥哥去打他。”我對孩子們教育融合了兩個時代特點,以至於他們偶爾有那麼點刁蠻跋扈。
我笑說沒誰欺負母親,說帶她去見一個人。
裡頭鍾離早已聽到我們在外頭話,我推開門抱著念兒進去,他也慢慢向我們靠近。
什麼話也不說,我們各抱一個孩子面對著面。華雲卻在一旁哭了。
如此幸福如此遲。
我眼裡還是溼溼,笑說:“這是念兒,四歲半,他們是龍鳳胎。”
鍾離笑,伸手過來捏了捏念兒肥嘟嘟臉,念兒其實是反感,問我:“母親,這個叔叔是誰?為什麼要抱著哥哥?”
祥兒也在那邊問我,鍾離靜靜望著我,我苦笑,將念兒放了下來,祥兒見念兒到了地上也從鍾離身上掙脫下來,兩個孩子都跑到我這邊,各自拉了我一隻手,仰著頭看著他們面前男人。
我望望鍾離,又望望兩個孩子,我說:“不是常問母親父親是什麼樣子嗎?他就是你們父親。”
鍾離聽了面上微微笑。
祥兒聽了我話一下又跑到了鍾離那邊去拉著鍾離手,說:“原來父親是這個樣。”
鍾離又紅了眼,蹲了身將祥兒緊緊抱住,兩滴眼淚掉在我給祥兒新做外袍上。
念兒見鍾離抱了祥兒便也跑了過去,拿兩隻胖胖手給鍾離擦掉眼淚,問:“叔叔是父親,那我們是不是以後都住一起,同窗們父親都是和他們住一起。”
鍾離紅著眼笑,伸手將念兒也抱了過去,說:“父親日後天天都和你們在一起了,再也不走了。”
我站在對面抿了嘴笑,拿了帕子擦著眼睛。
鍾離將兩個孩子都抱在懷裡,一手一個,起身向我走近兩步,“白凝…夫人…娘子…謝謝你!”
我偏了臉吸著鼻子,又轉過來往他胸膛處打了一拳,哽咽著罵道:“你都死哪裡去了你?”
他只是笑,沒回我話,又說:“我背上還是空,你要不要也爬上來。”
我笑他沒正經,老夫老妻了。
當天晚上他攬著我肩坐在院子裡,他跟我說,林貴他們確實是要他去做精神領袖,不過他沒答應,他找了個機會跑了,只是在跑時候被前來鎮壓亂民大將軍抓了,不得已把皇后鍾晴拉了出來說事,大將軍知道了他身份便將他帶回了京裡,在京裡他見到了皇上,也去探望了鍾晴,她很好。皇上說他熟悉亂民內情,命他助大將軍剿滅亂黨,可他不肯,他說亂黨之所以亂是因為這世上已無他們容身之處,又跟皇上分析了亂黨來源多為河南洪災之地,勸皇上先修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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