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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們只一匹馬,你若是騎了那匹馬兒走他們便不好跟著你。”
我說我不會騎馬,他說不會也要騎,趴在上面也要甩掉他們,我便咬了咬呀,說好,又囑咐他這次一定要早點回來,最重要是要想辦法保護好自己。
他都一一答應,又鬆開我對著那為首作揖道:“這位大哥如何稱呼?”
“林貴。”
鍾離便稱他林哥,說他可以跟他們去,但是他不想和眾人走路,他要坐車,那林貴便說他可以坐我們先前馬車去,鍾離便說他坐了出我便沒車坐,要那林貴將馬給我,林貴再與他一同坐馬車趕路,那林貴被鍾離繞了個圈一時沒想這麼多,開口便說好,鍾離便走至他馬前請他下來,又將我扶了上去。
那林貴這才想起如此便不好派人盯著我了,面上一急,卻似乎又不好說什麼,鍾離又對他作揖說謝,他便更無話可說。
我在馬背上雙腿夾緊了馬肚,緊緊拉著韁繩,鍾離在下面衝我抿嘴點頭,我忍不住又想哭,他跟我說沒事,叫我抓穩了,又抬腿在馬屁股上踹了一腳,馬兒便馱著我飛快往前走,我想回頭看看他,可是我卻在馬背上坐不穩,只一會兒便趴了上去。
我哭著任憑馬兒馱著我在官道上跑,心裡只想著鍾離,我知道憑他聰慧機敏應該不會有事,可他是我丈夫,我做不到不擔心他。
幾經周折回到蘇州後,姥姥被我樣子嚇了一大跳,忙叫人給我燒水梳洗,我洗好澡,綰好頭髮才慢慢回過神,才細細打量姥姥,白聚,還有這個家。
姥姥果然成了老老,面上皺巴巴只剩下皮,白聚高了好多,比鍾離不矮多少了,還有這個家,應就是從前姥姥與母親住過,很大很明亮。
我將這些年事一一說給姥姥聽,姥姥邊哭邊點頭,直說委屈我了,我卻是不覺得,我很快樂,因為我等到他了,所以我現在還要繼續等下去。
回到蘇州後我去了蘇媽媽墳前祭拜,蘇媽媽墓地築得很好,很有檔次,想來姥姥是真原諒她了。不久,儲素堂重新開業,姥姥說我們三人是忙不過來,便收了批女弟子,我理所當然成了大師姐,後來白聚在蘇州街頭又領了個丫頭回來,說要給我一個驚喜,我一看,竟然是華雲,便也高興,留她在了府裡,本就是喜歡華雲,又瞅著白聚對她那態度,便對她更是不同於其他師妹。
再後來我就發現自己真懷孕了,高興之餘卻又更加牽掛鍾離,如今他不僅是我丈夫,更是我腹裡孩子父親。市井裡有很多關於亂民訊息,我四處打探,卻始終沒有鍾離一點資訊,我想他應是成功與亂民撇清了關係,可他又沒回來,他究竟去了哪裡?
後來孩子出世了,我第一次做了母親,而且是一次性做了兩個孩子母親,姥姥抱著孩子到我床頭時我笑,姥姥卻哭了,說這個時候鍾離卻不在我身邊,我說他一定是身不由己,他會回來,姥姥只點頭。
鍾離不在,我給孩子起了名字,哥哥叫鍾祥,妹妹叫鍾念,諧音想念,我想等鍾離回來時候便解釋給他聽,我為什麼要這麼起,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兩個孩子從皺巴巴一點點到能在院子裡圍著我轉悠了,鍾離卻還沒有回來,姥姥有時候會很委婉跟我說是不是在外頭出了什麼事了,叫我趁早為自己打算,兩個孩子她可以請人照顧,我笑說要她放心,鍾離不會有事,就算有事,我也不會拋開他,不會拋開兩個孩子。
這日一家人做在桌案上吃飯,祥兒喜歡吃泥鰍,姥姥今早特意去街市上買了新鮮,姥姥一輩子節儉,我也不是什麼大奢大侈人,雖說如今儲素堂是越來越有當年氣派了,我們出出進進也是極講究,可離了儲素堂回到家裡便是另一番氣象,一切都和平常人家一樣,清茶淡飯。
我正在邊吃邊和白聚說著儲素堂裡事情,右邊鍾祥忽然夾了個小泥鰍放筷子上,問:“母親,這個小泥鰍母親在哪裡?”
我笑著假裝在碟子裡瞧了下,說:“恩,應該在那裡吧,你看,那裡有條大。”
姥姥和白聚華雲均抿了嘴笑。
鍾祥哦了聲去找我說那個大,我笑抿了嘴扒飯,左邊念兒又問我:“既然小泥鰍母親在那裡,那小泥鰍父親是不是也在那裡?”
飯桌上大人聽了這話都是一愣,我摸著碗筷手僵住了片刻,放下碗筷,將念兒抱到了膝上,小小念兒,今年才三歲,卻時常問我父親是什麼形狀東西,為什麼外頭小孩常說起父親。
後來兩個孩子到了四歲,我想送他們唸書了,可學堂一直不收女學生,我為了這事煩悶了許久,不知如何是好,請先生回家教不是不可以,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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