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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壓在身上的絲麗摩然後衝出去救人,定是來不及了,只得眼睜睜盯著場中默然無聲的殺戮。
突然一陣旋風吹起,黃沙黃土被捲起盤旋飛舞,在這晴朗無雲的藍天之下顯得煞是好看。溫承心頭大驚,那旋風捲起的塵土搖搖晃晃,恍若一個女人舞動的腰身。他不敢再行耽誤,手下猛然發力,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已將五郎喉骨捏斷,順手將其扔在地上,轉身狂奔而去。
蕭雲腦中一片空白,呆住不動,絲麗摩在他耳旁吹氣說道:“那人還在動哩!”蕭雲放眼瞧去,只見五郎的身子微微顫動,竟然還未斷氣。他心中生出百般滋味,硬生生推開壓住自己的絲麗摩,爬出巨石,來到五郎身前,見他雙目盡鼓,面上憋成了豬肝色,想是喉骨斷掉無法呼吸之故。
蕭雲心下哀嘆,拔劍在他咽喉下部切開一道口子,頓時無數血沫噴出。五郎面色一陣歡喜,扯風箱般的竭力呼吸一陣,偏頭盯著深坑中放置的月娘骨灰,眼神逐漸渙散,終於嚥氣魂飛。
絲麗摩跟著過來,站開一旁遠遠瞧著。蕭雲見五郎臨死的神情,知他是想要與月娘合葬一處,當下將他的屍體抱去平放在月娘骨灰旁,又脫下自己的外衫蓋住他的面部。
絲麗摩大聲叫道:“你怎知那黑綢中包著的女人願同這人合葬?”
蕭雲手腳並用,將碎土往坑內埋去,答道:“這二人之間的事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才最明白,是好是歹,我們外人如何能夠分得清楚?不過無論如何,人都已經死了,還有啥恩怨可講?”
絲麗摩未料他會有這番回答,心下默唸他的話語,不禁有些感觸,不聲不響走了過去,幫著將坑邊堆著的泥土沙石推入坑內。二人合力,速度自是快了許多,不一刻已將王五郎與月娘的骨灰埋葬完畢。蕭雲揀來幾塊白色的石頭堆放在墓前,又將王五郎的佩刀連鞘插在石堆上,聊算作墓碑。
二人做完這一切,渾身灰頭土臉,蕭雲眼見時候不早,也無心思多問絲麗摩為何會在此偷看,趕緊帶她回去營地,只見眾人早已收拾好一切,就等二人回來好啟程上路。
成蘭陵面色不善,瞧見二人一齊回來的狼狽模樣,撥馬便走,與董庭蘭並騎前頭去了。王難得大聲下令,隊伍起程進發。蕭雲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連對溫承存著的諸般疑問也沒了心思細想,趕緊掏了一把清水擦洗乾淨,跳上追風逐電快馬追去。
不一刻來到成蘭陵左近,卻見她目不斜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與董庭蘭討論琴曲。蕭雲自重逢“公主小姑娘”以來,還從未有過這種心思,竟不知該如何與她說話。轉頭見跟在後面的眾人死氣沉沉的緩緩前行,當下靈機一動,大聲說道:“我有個笑話兒,不知有人想聽麼?”
後面跟著計程車兵們鬨然叫好,蕭雲哈哈一笑,講道:“話說咱們大唐朝有名男子欽慕前朝古風,總想令兒子學習古人雅言雅語。但他的兒子愚笨無比,連好話也不會說兩句。一日,他帶笨兒子去友人家裡作客。友人之子與他的兒子年歲相仿,但熱情聰慧,見他來了連忙迎至大門,口稱世伯,將他父子二人迎進院內。做父親的見院內拴了頭牛,稱讚道,‘這牛好壯’。朋友之子謙虛道,‘小小畜牲,何足掛齒?’那父親又問道:“你爹呢?”友人之子答,‘上山與老僧對弈,今夜當與之抵足夜談。’旋又見牆上有幅畫,便問,‘這是什麼畫?’答:‘前朝古畫。’”
他斜眼去瞧成蘭陵,見她似乎無動於衷,卻沒再與董庭蘭說話,當下心領神會,接著講道:“那做父親的回去後,甚覺友人之子應對從容,於是在自己兒子面前將其大大的誇讚一番。他的兒子不服,爭辯道,‘那樣的話,我也會說。下次有人來訪,你先別出來,看我應付便是。’如此過了幾日,友人回訪,做父親的依言躲了起來,看自己的笨兒子迎出門去。友人問,‘你爹呢?’笨兒子答,‘小小畜牲,何足掛齒!’友人又問,‘那你孃親呢?’笨兒子答,‘上山與老僧對弈,今夜當與之抵足夜談。’友人大驚而走,那做父親的氣急敗壞衝出來劈頭就給笨兒子一巴掌,責問道‘這算啥話?’笨兒子委屈答道,‘前朝古話呀!’”
笑話講完,眾人哈哈大笑,成蘭陵卻忽然拍馬疾走,遠遠領先去了前面。蕭雲不知所以,趕緊縱馬跟上。二人一前一後,轉眼間遠離隊伍。蕭雲奮力追上,待至成蘭陵馬旁,蹬鞍站在馬背上,大叫道:“我要跳過來了。”忽見成蘭陵兩腿輕夾,阿者者長嘶一聲猛然前竄,又將追風逐電拋在後面。
此時兩匹寶馬都正全速奔跑,蕭雲不敢亂來,回身喝斥催馬。追風逐電不容阿者者當先,奮蹄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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