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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盲。
董庭蘭卻搖頭道:“不懂琴無妨,就怕不懂情!一旦能懂情中三昧,無論琴也好,劍也好,也都觸類旁通了!”
成蘭陵微怔,轉頭見蕭雲正傻乎乎的盯著自己,心兒不由一蕩,手指輕撫琴絃,奏出的曲調明顯帶有歡愉纏綿的意味。蕭雲凝耳靜聽,不知不覺沉浸其間。二人一個醉心彈奏,一個傾心聆聽,不須相擁著低訴情話,也能讀懂對方的心思。一曲過後,朔風彷彿也變得燻然,天上的星兒月兒,全都撲滿了情意。
蕭雲上前捉住佳人玉手,驀覺此間獨剩自己二人,董庭蘭早已不知去向。成蘭陵搖頭道:“不用驚慌,他不會再尋死了。”蕭雲放心不下,趕緊回到營地,卻見董庭蘭已在他帳中酣然入眠。
這一覺睡得分外甜蜜,待到睜眼,已是日上三竿。蕭雲揉了揉眼,起身出帳,只見王難得正指揮手下收拾營地準備啟程,成蘭陵與董庭蘭遠遠站在昨夜那小山坡上言談甚歡,李長風負手站立,若有似無的不時遙望成蘭陵的身影,唐豔拿著幾樣稀奇玩意,正逗弄喀吧和尚取笑。
蕭雲看得會心一笑,抬眼四顧,卻不見溫承蹤影。王難得迎上說道:“蕭校尉是在找你兄弟吧?他一早往西邊山坡上去了,說是要去活動一下手腳。”
蕭雲道謝別過,往那山坡上尋去。這面山坡地勢平緩,延展甚遠,走了一陣,忽見面前一道刀削般的裂口橫在腳下。他舉目前望,只見地勢在此變為坑坑窪窪,猶如廢墟中的斷垣殘壁。回頭望向營地,已被地勢遮擋不見。四下卻又不見溫承的身影。
他沿著裂口緩緩爬下,在當中繞來繞去信步亂走,路過一塊巨石,驀見其後有處兩間廳堂般寬闊的平地,當中兩人正背向自己叩頭跪拜,其中一人背闊腰圓,正是溫承,另一人瘦消長身,卻是多日未見的五郎。他心下一奇,想要出聲招呼,心下突然猶豫,還未想明白自己的心思,忽見溫承站了起來,當下想也不想,閃身躲進巨石下部。
眼前所見卻更令他險些驚出聲來,巨石下部留有五尺來高的一個縫隙,一名身著紅色胡裙的女子早已躲在下面,卻是絲麗摩。見他進來,神色微有驚慌,隨即伸手做個噤聲的手勢。
蕭雲面露詢問的神色,絲麗摩搖搖頭,復又湊近一道缺口眯眼張望。蕭雲按奈住心中疑問,也湊近觀望,只見這道缺口正好可見巨石背後那塊開闊地。溫承負手站去了一旁,五郎對著面前一道深坑跪拜不停,口中唸唸有詞。深坑的大小足夠合葬兩人,當中放著一隻黑巾裹成的包袱。
溫承等了半晌,不耐道:“好了麼?別耽誤時候了,你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五郎充耳不聞,又向那包袱拜了幾拜,這才緩緩站起身來,面對溫承沉聲說道:“那日火葬月娘的時候,這幾塊骨頭怎麼燒也難以成灰,我想那一定是她的在天之靈故意要這樣,定然有著道理,於是就將這幾塊骨頭隨同骨灰一齊帶著。幸得如此,那夜才未被風將她吹走。我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須在她面前與你做個了斷,誰死了,誰就在這陪著她罷!”
溫承面色如冰,冷冷說道:“你不是我的對手。只要你立即回去沙洲,我就當沒有這回事,還把你當成兄弟。”
五郎哈哈大笑,抽出佩刀,厲聲道:“我從小性子懦弱,與人打架總是先想著逃跑,月娘當初疼惜我,多半便是同病相憐。如今她被你害死了,我怎能不與你拼命,替她報仇?”說話間走前兩步,喝道:“拔刀!”
溫承望了一眼深坑中黑黝黝的包袱,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搖頭道:“我空手與你打。”
五郎怒喝一聲,揮刀劈頭便往他砍去。溫承輕側身子閃過刀鋒,右拳閃電般擊向五郎面門,眼看便要打實,卻忽然收拳退開兩步,說道:“我讓你三招,算盡兄弟之義。”
五郎羞怒交加,拖刀疾步奔上,大力橫斬過來。溫承平身飛起,雙腿連環虛踢,在他胸前輕輕印下三個腳印,復又回身退開。五郎毫不停留,跟蹤追至,挺刀直刺對手。溫承退開三步,令他刀勢力竭,突然猿臂長伸,搶前捏住他的咽喉,手下加力,頓時將他捏得渾身虛脫,手中長刀也拿不住掉落在地。
蕭雲眼見五郎生死一線,身子一動便要衝出去救人,忽然感到身後一個溫暖柔軟的身子壓到自己身上,絲麗摩嘴唇碰上他的右耳,悄聲道:“你能救這人幾回?他是成心不想活了。”
蕭雲聞言一怔,卻聽五郎喉骨被捏得嘎嘎作響,身子不停顫抖,卻一時死不下去,想是溫承力氣用得沉緩,並未打算一擊殺掉此人。他心下犯疑,情知若溫承安心要殺五郎,自己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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