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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承似的,當下低聲提醒道:“蕭校尉,不用再纏繞了。”
①筆者按:唐朝時稱呼刺吏主要有:“使君”,一般性稱呼;“明公”,尊稱。
蕭雲點頭稱“是”,在溫承背後打了個活結,暗中將繩頭塞進溫承被反綁著的手中,提起插在地上的長劍推搡溫承往楊勇面前送去。
楊勇身前兩人迎上來接人,蕭雲交待道:“可得小心在意了,這人武功很是高強!”那兩人笑著回道:“校尉郎也太過謹慎了,都被綁成這樣了,任他勇猛如虎也兇不起來。”蕭雲不再說話,看著來人將溫承押到楊勇跟前,其中一人踢了一腳昂首站立不願下跪的溫承,剛想脫口開罵,卻見溫承忽然大喝一聲,身上繩索竟被他掙脫開來,雙掌一分拍向押送他的兩人。他動作異常迅捷,出其不意之下一擊奏功,將那兩人打得倒翻飛出。
眾人立即大亂,溫承離楊勇不過三尺之地,楊勇大駭之下轉身欲逃出門,卻聽蕭雲大喝道:“賊人休傷了明公!”說話間將手中長劍奮力投射出去,貼著溫承左臂疾射而過,“哆”的一聲釘在門扇上,恰好擋在正要逃出門去的楊勇身前。溫承也未閒著,雙足連環猛踢,將擋在楊勇身前的兵衛迫開兩尺,揉身而上追擊楊勇。楊勇被蕭雲扔來釘在門上的利劍阻得一阻,溫承已是隨後趕到,一把抽出長劍,“啪”的一聲架上他的肩頭,高聲叫喊道:“通通給我退後。”眾人投鼠忌器,聞聲止步。
楊勇驚怒交加,面色更加發青,一口氣湧上喉頭,就連半個字也吐不出聲來。蕭雲跳上前去,竭力忍住嘴角笑意,指著溫承佯喝道:“你幹什麼,還不放開明公?”溫承哈哈大笑道:“殺一個人也是殺,殺兩個人也是殺,橫豎都是死路一條,我還不如多殺一個賺一個。”
蕭雲高聲制止道:“千萬不可如此,明公是朝廷大員,有什麼話好說!”楊勇也連忙說道:“是啊,蕭老弟說得在理,有什麼事都好商量。”溫承道:“商量麼?我現下倒不願意了,不如咱倆一棄下去黃泉路上作個伴吧!”蕭雲連聲阻止道:“千萬不可,只要明公答應替你立即落案,蕭某擔保將你划進徵調人犯名錄,如此你在沙場之上總還有一線生機,若你殺了明公,那就誰也救不得你了!”
溫承大聲道:“這狗子我可信不過!”楊勇連忙求饒道:“蕭老弟說得不錯,現下楊某立即給你落案,只要你進了人犯調集名錄,任誰也不敢把你留下來了!戰場上拼殺總好過秋後處斬吧?”
蕭雲見楊勇如此,轉頭對不敢稍動的兵衛們大喝道:“你們還不去拿紙筆墨硯來讓明公落案,難道竟敢不顧明公的生死麼?”他話音才落,早有幾人轉身跑去拿取。
少時墨硯紙筆齊備,楊勇面上都要青出水來,兩手微顫執筆書寫落案文書,刺吏大印也有人快馬去到衙門取來,加蓋上硃紅大印。
蕭雲也不廢話,拿過文書轉身進入軍刑處辦了要人名錄,然後回到院裡,對溫承說道:“一切都已辦好,溫老哥請放開明公吧!”溫承哈哈一笑,收劍跳到蕭雲身旁。
楊勇眼露怨恨,狠狠的盯著蕭、溫二人,陰毒說道:“兩位好本事,不過來日方長,以後的事情走著瞧。”說完不再停留,帶人走了個乾淨。
溫承哈哈大笑,一把扶住蕭雲的手肘,說道:“兄弟,全靠你了。”蕭雲嘿嘿一笑,抹了一把汗道:“好險!”
二人這一來已與沙洲刺吏楊勇結下死仇,不敢在城裡過多耽擱,蕭雲回到軍刑處點夠剩餘十九名人犯,就待晚間即刻出發。
二人回到驛館才一坐定,五郎等人已是聽到風聲尋了過來。蕭雲牽掛著蟬西,向眾人打聽,其中一人對蟬西久有耳聞,知道蟬西一幫人就在離城十八里地的白石垛子。蕭雲此時無法分身,於是託他前去白石垛子看望蟬西,並將自己的羌族名字告訴所託之人為憑。然後又急忙趕去李長風那裡探視,見他還未醒來,便即留書一封。
到得未時過半,去見蟬西計程車兵已經回來,身後還牽著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蕭雲連忙迎出問詢,那士兵說道:“蟬西正是校尉郎同族兒時兄弟,他聽了校尉郎讓我轉告的話很是歡喜,不過傷勢未愈,不能親自前來拜見校尉郎。他聽說校尉郎即將動身回去安西,讓我代他將這匹名叫‘阿著者’的馬兒送給校尉郎。”
蕭雲大感意外,又聽那士兵還說道:“蟬西讓我轉告校尉郎,他與你從小是兄弟,便一輩子是兄弟,這匹馬古書上記載是叫做‘追風逐電’的神種,本來是伊娜從小養大的,自從伊娜死後,這馬就不吃不喝。蟬西說,將這馬送給校尉郎一是出於兄弟之義,另外也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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