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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會這麼做,月娘若是再被那殺坯多折磨幾年,還不如死了好!不過既然兄弟你正好來此調集人犯,老哥忍不住想出這麼一著下策,若能過了眼下這關,只要沙場上不死,總還留給月娘一絲盼頭啊!”
追捕的兵勇已經靠近二人,蕭雲大喝道:“某乃安西調兵特派兵吏,你等莫要亂來!”
追來那馬上中年人聞聲道:“拿令狀出來為憑。”蕭雲掏出令牌和令狀交給身旁一人遞過去。
溫承拖刀又道:“姓武的本就不是什麼善人,只看他割花月娘的臉一事就是禽獸所為,馬上這人便是楊刺吏,他在沙洲官職最大,月娘想要離婚也是被壓住不許!你說,老哥我還能如何做?”蕭雲被他一番話說得心氣漸平,此時揚刺吏已驗看完畢令狀,高聲說道:“既然是安西蕭校尉,請自行站到一旁,莫要擋住本刺吏捉拿殺人兇手。”
溫承抹了把臉上早已凝結此時又被晨露打溼的血跡,急切的看著蕭雲。
蕭雲心中也是翻江倒海,溫承的遭遇著實值得同情,又是條熱血好漢,況且不論溫承是否有故意利用自己之嫌,這兄弟之義卻也不能不顧。但被殺之人是朝廷官員,又是這沙洲城刺吏的表親,若自己真要強行要人,勢必與楊刺吏針鋒相對,也不知結局到底能怎樣?
他在心中暗自揣測一陣,打定主意:“一時也顧不上那許多了,當務之急衝進軍刑處將溫老哥的名字划進令狀文書中才是。”一念及此,當即給溫承使個眼色,對楊刺吏大聲喊道:“這人孔武有力,又犯下重罪,正是蕭某此來需要調集的人選,此去打仗也是九死一生,明公①何不將他交給在下押送充軍,正好一舉兩得啊!”
楊刺吏聞言大怒,高叫道:“呸,你一個安西鎮小小校尉竟敢對本刺吏指手畫腳,此地不是在你安西軍中,要和本刺吏作對,你可先想清楚了!”
蕭雲哈哈大笑道:“在下職務雖低,但手中這安西節度使高仙芝的令狀卻是依照皇上聖旨下的,現下我只要帶他進入此門,將他的名字划進令狀中,看誰還敢留下他?”說完一腳踢開軍刑處大門,帶著溫承衝了進去。
沙洲刺吏楊勇氣得臉色發青,怒聲吩咐手下道:“衝進去拿人,誰要敢反抗,格殺勿論。”
蕭雲與溫承站在軍刑處大院裡聽得清清楚楚,心中都是一驚。接著追兵蜂擁衝進院內,將二人堵在當中。沙洲刺吏楊勇下馬進門,站在手下人背後怨毒的對二人說道:“蕭校尉,楊某再次好言相勸,即便你是特派前來的軍使,但你的許可權也只能是調集已經落案完結關進大牢的人犯,溫承才剛行兇殺人,還未經過司刑官審問判定,因此你無權將他划進調集名錄!”
蕭、溫二人聽得心不停往下沉,這沙洲刺吏楊勇說的這番話倒是此前未曾想過的關節,卻又覺得合情合理。
楊勇略一停頓,陰聲又道:“若你現下站到一旁,本刺吏決不追究你擾阻捉拿血案兇手的罪過,下來還會擺上一桌,與校尉郎交個朋友!何去何從就看校尉郎的意思了?”
蕭雲與溫承對視一眼,心下都沒了主意。蕭雲愁眉想道:“這刺吏和死者是親戚,看來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溫老哥!他剛才說的一番話是著道理,眼下溫老哥的身份還算不上定案人犯,我若要強行要人,勢必難以輕了,這倒如何是好?”
溫承心中也是九轉九回,見蕭雲一臉憂慮,當下將手中長刀拋在地上,對他倒頭跪拜道:“兄弟,做哥哥的今日宰了武承襲早已賺夠了本錢!本想託庇到兄弟名下,唉……,不說了,總之做哥哥的感激不盡,來世咱們還是血性漢子,再拜兄弟!”
蕭雲連忙伸手攙扶,安慰道:“老哥不必灰心,容小弟再仔細想想!”溫承哈哈大笑,長身站起走上前去,對沙洲刺吏楊勇大聲喝道:“武承襲仗勢傷人,我殺他本是應該!今日也不想多傷無辜,上來拿我吧!”
蕭雲聞言大驚,心中想道:“老哥是怕連累我,但他這一去,定然九死一生,想要救他出來幾乎是不可能了!”他搶過去拉住溫承,大聲道:“老哥且慢,”然後轉頭對沙洲刺吏楊勇說道:“明公,這人犯下死罪,原本在下也不該干擾明公捉拿,但此人與我有些交情,可否準我親自綁他,也算在下盡了朋友之義?”
沙洲刺吏楊勇心下略一盤算,當下點頭同意道:“難得校尉郎明白事理,稍後請到刺吏府一敘!”蕭雲點頭稱謝,向旁邊一人要過麻繩,便去捆綁溫承。
溫承也不言語,怔怔地看著地面,任由蕭雲將自己捆了個粽子一般。一旁專事捆綁人犯的兵勇見蕭雲繞來纏去生怕捆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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