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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被溫承手中利刃割穿,鮮血順著槽口如水流下,聽她陰冷笑道:“你當初如何對我發誓的?一生一世再不會多看其餘女人一眼,若違誓言,你便會遭受人間最極致的痛苦!哈哈……咳咳……,我要咒你……你必將痛……苦終生……”,隨著怨恨的語氣越來越重,聲音卻越來越小,終於氣絕身亡,猶如沉重的面袋垂吊在房間當中。
蕭雲心下大動,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淒涼悲切,隱約覺得剛才月娘挺身撞向溫承刀尖之時,他完全來得及撤刀避過,但眼前月娘屍身未僵,事實卻又真實得幾乎虛幻般的擺在面前。他的神思被這幅悽絕詭異的場面所奪,一時也無法去想明日該如何搭救禪西之事。
溫承怪叫一聲,放開插進月娘身子的紫金大刀,雙手捂臉猶如野獸般嚎叫哭泣。
房內驟然靜了下來,只聽見樓外有人高聲呼叫,卻無人搶進樓來,想是楊勇仗著那四名江湖高手埋伏在側,以為定能將溫承一舉拿下,因此令府中護院不得靠近。
蕭雲暗在心頭思忖,溫承與月娘、楊勇三人之間的恩怨甚是複雜,卻不知溫承為何要瞞著自己前來尋仇?楊勇又如何得知溫承必在今夜出現?他默然站在一旁,又見喀吧和尚與絲麗摩也不知是乖乖依照自己先前的吩咐只許躲藏不出,還是眼見如此悽慘的場面被震驚發呆,一直靜悄悄躲在窗外一聲不吭。
溫承蹲在地上嚎叫一陣,情緒漸平,猛然抬起頭來,只見月娘的屍身垂頭吊在眼前,長髮密密披下,插在胸間的紫金大刀從中突兀伸出,刀首環上殷紅色纏柄長出的一截紅巾隨風微動,瞧得他心頭砰然亂跳。
眼見蕭雲呆呆站在一旁垂頭沉思,當下不再耽誤,起身走到月娘屍身跟前,將雙眼一閉,摸到刀柄上,另一手哆嗦著按在月娘肩頭,牙關緊咬鼓起勇氣,“嘿”的一聲將紫金大刀抽了出來。
他心下驚恐羞愧等萬般情緒不一而足,抽刀竟試不著力度,用力過猛之下,竟將自己抽得往後一個趔趄,連忙睜開雙眼,正好看見月娘低垂的頭被這一下拉得往後蕩上,青白帶黑的遺容全無一絲陽間人氣,一雙生前柔媚似水的妙目神韻全失,張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與他對視而過,復又垂下頭隱去不見。他心下大驚,只覺渾身寒氣逼人,忍不住打個哆嗦,轉頭去看蕭雲,正要與他說話,忽見喀吧和尚從後面窗上騰身跳了進來,正伸手去接一臉驚愕的絲麗摩。
溫承虎眼圓睜,忽然大吼一聲,舉刀往身旁牆壁怒斬而下,只聽咔嚓巨響,竟將半尺厚的木牆砍裂一道大口,也不與幾人打招呼,騰身衝出樓去,旋即聽見外面喊殺聲大作,已與護院接上了手。
第十五章 何以解憂(一)
蕭雲酒意早已大醒,見溫承行為有異,暗在心下思忖不已。不過眼下情勢危急,不容他仔細琢磨,當下對喀吧和尚道:“你護著絲麗摩呆在房裡,若見有敵人闖進來,只管運掌將其逼出去即可,切不要追擊,我去助溫老哥殺敵!”
喀吧和尚大手一搖,指了指絲麗摩,忽然飛身衝出小樓,與院中的敵人戰成一團。
蕭雲不及阻止,心知喀吧和尚好動成性,早已耐不住寂寞,若要他守著絲麗摩,倒讓人也不敢放心。
絲麗摩站到他身旁,卻不怎麼驚慌,望著月娘的屍身,幽幽說道:“聽說人死前的詛咒一定會靈驗,只怕你的兄弟這輩子難有好結果了!”
蕭雲心情沉重,不想言語,走過去揮劍割斷吊綁月娘的繩索,將她的屍身平放在地,又脫下自己的外衣蓋住她的遺容。然後走到窗前觀望局勢,只見院中敵人眾多,溫承與喀吧和尚雖然身陷重圍,聲勢上卻大佔上風。
溫承形同瘋虎,每揮一刀出去,必然帶起一片血雨,“狂刀”一式竟已練得異常嫻熟。喀吧和尚掌力奇猛,擋者無不被震飛出去,敵人紛紛膽寒,圍著二人遊走不停,不敢逼近。
蕭雲心下盤算:“楊勇雖遭橫死,不能去刑場監斬,但那些羌人已打定主意明日劫法場,只怕將事情鬧得不可收拾……劉錦雲在‘御劍山莊’?既然是他陷害了蟬西,不若去抓住他問個明白,明日若真要出了大事,也須說明是此人夥同楊勇構陷成獄……”,他起先聽見那羌族漢子說起蟬西被劉錦雲夥同楊勇陷害一節,一腔怒火全集中到了楊勇身上,未曾留意劉錦雲眼下正在“御劍山莊”一事,此時猛然想起,心底忽然生出隱隱煩躁,初次見到此人時成蘭陵阻止他與此人打架的一幕重又閃現進了心窩。
他思慮清楚,回頭吩咐絲麗摩道:“跟緊我了,別害怕,咱們衝出去!”
絲麗摩神色平靜,點頭道:“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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