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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劍才一相交,他卻立覺有異。對手使的竟是一柄加了硬度的軟劍,外表看不出來,但一遇碰擊,劍尖頓時動如蛇信,險些將他面上刮傷破相。他吃了一驚,百忙中舉劍上推,身子如游魚般自對手劍下貼面穿過,總算衝了進去。
那麻臉漢子也大吃一驚,連忙趁他立足未穩,挺劍追刺。此處空間狹小,身形受制,直刺的招數威力何止倍增?蕭雲聽見風聲自背後傳來,情知除非有成蘭陵那樣一身神鬼莫測的輕功,否則決然躲不開來劍,當下不及回身,背向反手將長劍挑刺回去。
身後那人輕輕“咦”了一聲,顯是沒有想到對手還有這麼一著怪招。他比蕭雲佔了三寸劍尖的先手,但蕭雲比他高了半個頭,卻又佔了手長之利,後發同至。
那麻臉漢子劍術精絕,閃身避開對手來劍,換向他左後側挺劍又刺。
蕭雲剛才無奈之下反手用出“*穿梭”一招,身形步法全然不顧,僅僅只有手上動作反向做出,未料竟收奇效。還未顧得心喜,對手又從左側刺來。他是右手用劍,情勢又不許他轉身移動,只得用了一招阿儒劍法中最“女人氣”的幾招之一“長袖善舞”,身子軟軟扭動,竟將對手來劍貼肉避過,同時長劍自胸前飄忽揮動,猶如女子跳舞面向觀眾,忽然用力甩出衣袖,長劍疾挑對手咽喉。
那麻臉漢子初始還暗自一喜,只道對手避無可避,忽見對手身子古怪扭動,竟順著自己的劍勢貼面擦過,旋即對手長劍如箭射至,當下再也顧不上傷敵,落地一個翻滾撤回攻勢。
蕭雲趁機喘了口氣,暗叫兩聲僥倖,情知剛才那人劍法高強,眼見楊勇就在面前,卻不敢上前抓人,連忙回身仗劍戒備。卻見那麻臉漢子滾至牆角,翻身站起,恰好擋在喀吧和尚與絲麗摩二人躲藏的那扇窗前,當下靈機一動,用吐蕃語大叫道:“悄悄給他一掌。”同時長劍運足功力往那人疾刺。
那麻臉漢子聽他嘴裡嘰哩咕嚕亂叫,又見來劍絲毫不留後著,只要自己稍稍退後兩尺就能避過,那時對手舊力已盡無法收勢,輕易便能將其刺於劍下。他無暇細想對手為何突然用出這樣拙劣的一招,下意識的退後兩步,忽覺腰上一麻,頓時攤倒在地。
蕭雲哈哈大笑,情知是喀吧和尚在背後打中他的麻穴,回身閃到門口,攔在正要趁機逃出門去的楊勇面前,抬腿將其又踢倒在月娘腳下,大叫道:“大哥莫慌,兄弟來了。”
卻見剛才自己一番全力拼殺之際,溫承竟已將一人擊倒在地。此時聽見他的喊聲,士氣大振,猛然拳掌同出,又將一名對手打得鼻折齒飛,踉踉蹌蹌往綁在房間當中的月娘身上撞去。
蕭雲搶前兩步,挺劍自那人背後刺入,了賬一名對手。餘下與溫承對手那人眼見形勢驟變,心神一分,旋被溫承一個錐拳擊中太陽穴,打得眼骨爆裂,當場氣絕。
溫承大口喘息,望著蕭雲點了點頭,驀的拔出背後大刀,眼光落向倒在月娘裙下簌簌發抖的楊勇身上。
忽聽月娘高聲叫喊道:“別殺他,別殺他……”,蕭雲見她竟為楊勇求情,心下奇怪之極,正覺迷惑不解,又聽她哭叫道:“溫承,溫承,你竟連正眼也不願再看我一眼了麼?”
溫承一番鬥巧鬥力,早已氣力不繼,垂頭喘息道:“月娘,我該死,我對不住你……”,月娘忽的淒厲狂笑,尖叫道:“我早知道了……早該知道了,男人得不到的時候,才會覺得女人是香的、是滑的、是膩的,一旦得到女人的身子後,便會覺得女人是賤的、是髒的、是醜陋的……”,說著又是一陣瘋狂嘶聲大笑,神情顯出無限落寞悔恨。
溫承垂頭無語,又聽月娘怪聲叫道:“我不讓你們殺掉楊勇,可知是為什麼?只因他從未沾染過我的身子,因此在他眼中,無論我變成什麼模樣,永遠也是香的,是美的,是嫩滑爽膩的,哪像溫承你,嫌了我也好,厭了我也罷,竟連看看我因你被毀掉的容貌的勇氣也沒有……!”
溫承眉頭緊皺,又聽月娘長吸一口氣,道:“我之所以日日被他鞭打也不願逃走,便是享受著被一個男人當做神女一般崇拜的快樂,雖然楊勇陰冷毒辣,但他心中卻將我看得極重,哪像你,只是因為覺得虧欠了我,才來拼命救我,卻只是為了令你自己覺得良心能安?”楊勇本已面色鐵青,聞言竟驟然紅暈上浮,翻身跪在月娘裙下,死死抱住她一雙秀足“嗷嗷”低吼。
溫承面上肌肉抽動,搶上前去一刀將匍匐在地的楊勇砍為兩截。蕭雲頓時大驚,想要阻止已是不及,又見月娘狂叫著竭力繃直身子撞向身旁執刀喘息的溫承,只聽“噗哧”輕響,她那潔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