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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叫道:“你有膽就令手下射來,看你在教主面前怎麼交代!”頓時氣息一洩,手下稍緩,李長風趁機連退數步,背靠一處半人高矮的灰巖調息。
魯肅子冷笑道:“這位小娘子手中的暗器是獨步天下的寶貝,若能獻給教主,只怕比你公報私仇好些吧?”
劉錦雲狂怒攻心,叫道:“教主的心意豈是你所能揣度的?”說話間閃電般撲向李長風,劍身發出輕微嘯聲,存心一招重創對手。
魯肅子獅口大張,想要叫手下放箭阻止已是不及。眼看李長風避無可避,忽聽撲至他身前的劉錦雲大叫一聲,踉踉蹌蹌倒退十幾步,一手掩面,指縫中滲出鮮血。他對面幽靈般多出一人,好整以暇的吹落劍尖上一絲血跡,笑道:“李兄勿驚,蕭某在此。”
李長風未有絲毫驚恐,氣度如常,笑著抱拳道:“蕭兄三次相救,銘感五內。”
劉錦雲的手下立時搶上兩人,將他護著退回馬隊中,高聲叫罵道:“來人卑鄙,偷襲傷人!”
來人正是蕭雲,聽他哈哈大笑道:“對什麼人,用什麼手段,這叫卑鄙麼?只傷他一眼,已是手下留情了!”轉頭又對李長風道:“李兄,咱們可謂生死之交,何須多禮?”
二人大笑著擊掌,聽見劉錦雲咆哮道:“魯肅子,助我殺了此人,我便自請去除右護法的職位,以後聖教中除了教主,就以你為尊,成交麼?”
魯肅子聞言心動,瞟了一眼唐豔手中的“從此別”,喃喃自語般說道:“右護法稍安勿躁,我們手頭還有人質,諒這小子也不敢亂來!”
忽聽慘叫聲響起,只見守在絲麗摩與喀吧和尚身旁的兩名聖教教徒血雨沖天,已然身首異處。溫承提刀上前,冷聲道:“誰給老子下的毒,今日一併算來!”他與蕭雲趁場中眾人拼鬥之際,悄悄繞到目標背後,突然殺出,一擊得手。
場面在一瞬間急轉直下,魯肅子手下六名徒弟不待他吩咐,各將弩箭對準對方几人。
唐豔嬌笑道:“魯老爺子,這買賣看來要倒過來做了!”
魯肅子沉吟不語,劉錦雲哇哇大叫,連聲催促他教人放箭。
李長風上前兩步,說道:“既然人已被我方救下,何必非要死鬥?大家各走各路吧!蕭兄以為如何?”
蕭雲笑道:“我沒意見。”
忽見劉錦雲軟軟的攤到在馬背上,嘴裡有氣無力的叫罵道:“魯……肅子,你……竟敢對我用……用軟骨散……”,魯肅子不理會他,對他手下幾人說道:“看好你們的少主人了”,轉頭又對蕭、李二人說道:“就按兩位的意思,青山綠水,咱們後會有期!”
隨即派出幾人將躺在地上的同伴放上馬背,他那六名徒弟持弩嚴待,以防生變。
蕭雲等人暫時不敢分心救人,由得對方將同伴一一放上馬背。
魯肅子戀戀不捨的看了一眼唐豔手中的“從此別”,帶人先行去了,他那六名徒弟待他走遠,這才緩緩拍馬走出,去到三丈以外,一聲唿哨,打馬疾走。
蕭雲轉頭正要說話,卻見李長風長吁一口氣,砰然倒在地上,昏暈過去。他心知李長風傷累夾擊,已至極限,全憑一口氣支撐到現在,應無大礙。唐豔聞聲奔了過來,不停在李長風胸口輕柔。
溫承揮刀將絲麗摩與喀吧二人的繩索割斷,二人隨即跌落馬下,卻是也被下了“軟骨散”。
唐豔忽然抬頭說道:“趕緊給王校尉等人施救,相思小箭上的麻藥不能持久,須防敵人回頭來襲。”
眾人一齊動手,將飲水分別送到癱軟在地的隴右士兵手中,足足費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才傳遞完畢。
蕭雲怕王難得見到成蘭陵會有糾纏,當下找個託口,說要在前面去查探動靜,又與溫承暗中約好肅州城中的碰頭地點,要他帶著餘毒未清的絲、喀二人隨王難得的大隊人馬前往肅州城,便急著回去找到成蘭陵,也不細說,並騎當先去了。五郎自去與眾人會合。
此地已是戈壁邊緣,打馬一日便見著了稀疏鐵草,逐漸進入綠洲深處,肅州城便在眼前。二人進入城中,找了一間客棧住下。多日未曾行功療傷,成蘭陵卻無絲毫反覆之象。蕭雲喜奇交集,按在心中不提,當夜照舊為她度氣療傷。這一次大異從前,只覺真氣源源不絕被她吸入體內,不由大吃一驚。但那真氣在她體內平緩走動,毫無一絲阻滯,卻又令他分外心喜。當下勉力支撐,不知不覺進入物我兩忘之境。
次日驀感體內火燥,竟似急病再次來襲,不過好在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晚間,似乎已無大礙。卻驚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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