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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著我的胸口,要我停下。但我看見這把匕首,心中又生出比那恨意更強烈的妒忌,根本不將生死放在心上,動作絲毫不停。月娘用匕首在我胸口一刀又一刀的割我,我卻反而更是忍不住自己的慾望,我知道她終是下不了手殺我的……可……可如今她卻被你害死了,我要想她了,卻只能撫摸她割在我身上的這些刀疤,再也聽不到她叫我‘五郎、五郎’,溫承,你說,你該不該死?”話到最後一聲厲喝,猶如野獸咆哮。
溫承沉聲問道:“是你告訴武承襲我與月娘有染的麼?”
五郎哈哈笑道:“還用問麼?我怎能看著月娘被他折磨下去?不僅如此,我還故意帶兄弟們去惹他侄兒,將矛頭指到你頭上,否則,你又怎會忍受不了他叫楊勇給你施加的壓力?”
溫承猛然大喝道:“五郎,你……你做的好事……”,接著拼命爬了過去。五郎揮動匕首,迎著爬去,口中怪叫連連:“月娘,月娘,看我為你報仇啊!”片刻後二人爬至一處,溫承伸手拿住五郎持著匕首的手腕,糾纏在一起。二人行動十分緩慢,旁觀之人看來猶如唱戲一般,但實際上卻是生死搏鬥。
蕭雲聽得心潮起伏,不由又回想起月娘詛咒溫承撲向他刀尖的情形,一時茫然無措,渾身微微顫動,不知如何行止。成蘭陵在他掌心用指頭輕輕勾動,示意他放鬆心緒。
終究是溫承佔了上風,將五郎的匕首奪了過去,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五郎氣喘如牛,拼力想解下腰間綁著的包袱,叫道:“月娘,月娘,快來幫我啊。”情急之下,將那包袱拉散開來,其中裹著的無數粉末隨風飛舞。他神情詭異,死命叫道:“月娘,月娘……溫承,我要殺了你……”。
溫承吃了一驚,心知包袱裡裝的是月娘的骨灰,只見無數灰白色粉末隨風飄起,卻不散去,圍著二人盤旋飛舞,任由朔風飛揚,竟也不能將之吹散。
蕭雲心下矛盾至極,但見二人已至性命交關,不敢再行耽誤,輕輕掙脫成蘭陵的手掌,起身衝了過去。
溫承與五郎同時看見一道黑影迅速靠攏,各自大叫出口。五郎面露驚喜,叫道:“月娘,是月娘麼?”溫承連忙從他身上爬下,連連往後退避,顫聲叫道:“你自己要尋死,關我啥事了?關我啥事了?……!”
蕭雲見二人神情各異,心頭更是感到說不出的發堵。大聲道:“大哥莫慌,我是蕭雲。”
溫承驚喜道:“啊,是兄弟麼?”
蕭雲迅即來到二人所在的坑邊,又聽溫承道:“不可過來,有毒。”
蕭雲也不靠近,解下自己的腰帶拋向當中,道:“你們抓住我的腰帶,我拖你們出來。”
五郎與溫承彼此恨了幾眼,卻不再鬥。溫承當先將蕭雲拋來的腰帶纏在臂上,被他奮力扯了出去。接著五郎照樣施為,也被拉了出去。
二人躺在地上喘息半晌,溫承道:“趕緊去救絲麗摩和喀吧,他們被聖教的人抓走了,還……還有成姑娘的師兄和唐姑娘……”。他說到後面忽見成蘭陵盈盈而至,便又補上一句。
第十六章欲因晨風發(一)
蕭雲一驚,頓時顧不上再想月娘與眼前兩名男子錯綜複雜的關係,問道:“怎會如此?”
溫承道:“那日我見到你的留書,當即便帶著喀吧和絲麗摩趕來會你……,五……五郎說要送我一程,誰知路上竟遭聖教的人襲擊,我們寡不敵眾,被他們捉住,恰好成姑娘的師兄與唐姑娘還有王校尉帶人追了上來,見我們三人被捉住,投鼠忌器,一路追追停停到了此處。絲麗摩與喀吧被押往前頭去了,李兄與唐姑娘尾隨追趕,王校尉卻被剛才那群妖人阻在了此地。”
五郎默不作聲,微微點了一下頭。蕭雲奇道:“聖教中人為啥要捉你們?”
溫承道:“那日我們在楊勇府中殺掉的幾名江湖人物,都是聖教中人。他們多半是來尋仇吧?”
蕭雲心中存疑,卻不多問,拿出清水讓二人飽喝一頓,等了半晌,見二人身中的奇毒緩緩消了,連忙道:“上馬,咱們追!”當下將追風逐電讓給溫承與五郎同騎,自己與成蘭陵乘上阿者者。
四人拼力催馬,太陽斜升時望見前方沙塵飛揚,不過這次看到的沙塵移動甚快,一路不停。四人騎乘的兩馬雖然神駿,但各自揹負兩人,在這嚴酷的戈壁灘上,也難全速奔跑,蕭雲又不敢令成蘭陵過於疲勞,每隔一段時間,總要休息一陣。如此追了兩日,才慢慢接近目標。
四人不敢過於逼近,待到天色黑了下來,這才加速追趕,隨風傳來陣陣的喊殺聲,片刻後忽然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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