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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期間,他開始動筆寫一部文化專著,名曰《山河歲月》,行文風格多得益於張愛玲。對此他頗為自得。
他還寫信給一代鴻儒梁漱溟,與老先生切磋學問。梁漱溟不知這“張嘉儀”是何許人也,讀信後大為賞識,回信把他讚揚了一番:“幾十年的老友中,未有針砭漱溟之切如先生者。”
胡蘭成因此越發得意,索性以“張佩綸後人”作招牌,在溫州廣交名流,結識了溫州“第一名耆”劉景晨,互有詩文往還後又經劉景晨引介,去了溫州中學教書,半年後轉到雁蕩山淮南中學做教務主任。。
這個架勢,眼看著困龍入水,很有復甦的勢頭了。
他按捺不住喜悅,以為“再出中原”的機會馬上就要到了,忙不迭地向張愛玲炫耀。怎奈雖是化名寫信,但還是擔心郵檢,寫得含含糊糊,比如梁漱溟、劉景晨的名字,都以隱語替代。張愛玲看得一頭霧水,滿腹狐疑,只道他是脫離險情,且前程遠大了。
於是,這年6月10日,一封張愛玲寫的“最後通牒”寄到了胡蘭成手中。他萬想不到是這個結果,剛看了第一句,就如晴天霹靂。
回首看他形同陌路(4)
信中寫道:
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這次的決心,我是經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彼時唯以“小吉”故,不欲增加你的困難。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信內提到的“小吉”,是“小劫”的隱語,就是指胡蘭成被通緝的事。
胡蘭成讀罷,雖強作鎮靜,但也不能不有所思。他想起張愛玲來溫州時,要他選擇小周或者她,現在看來那決不是一時氣話。又想起張愛玲離溫州時在船上,以及在上海的最後一夜,都曾經哭過。
訣別之念,大概從那時起就有了的!
胡蘭成這時候反倒委屈起來,他覺得自己一直是把張愛玲視為知己,《山河歲月》寫得順手,溫州的局面漸漸開啟,都要急不可待地告訴她。今日做種種努力,還不都是為了將來鴛夢重溫?
他以為張愛玲的煩惱,不過是女人耍小性子,待到什麼時候想通了,他也就可“大美並陳”,坦坦蕩蕩地有3個妻。哪知道張愛玲迎頭給了他這一記!
不過,張愛玲此舉,也令他無話可說,畢竟是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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