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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歲以上,大多一點無所謂,我總覺得女人應當天真一點,男人應當有經驗一點!”
看似平淡的話,裡面其實透著許多快樂。
——出名要早,嫁人也要別具一格。
可惜,這兩樣恰恰都錯了!
在離開溫州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與胡蘭成一直還通著訊息,但是長信她再也不寫了。
胡蘭成不敢寫信,怕被追查到,就託頌遠給張帶去字條。張愛玲有時也回個字條,捎些外國香菸和剃鬚刀片給胡。
一次在信中,張愛玲忍不住寫道:“你居溫州,猶如王寶釧守寒窯,不過雖是在寒窯,但日子過得仍如寶石的川流,有不絕的愜意。”
暗含諷刺,猶帶怨幽!
1946年3月,也就在張愛玲走後不久,胡蘭成在報上看到,溫州行政專員公署發動突擊檢查,要在城內嚴格清理人口。
他不禁膽戰心驚!
恰在此時,又遇到一個“國軍”士兵大概是找路,在范家的門前張望了一會兒,而後穿院而去。
這可把胡蘭成給嚇到了,他當天就和範秀美坐船離開溫州,回到諸暨斯家去躲避。
在斯家,兩人不敢暴露關係,但斯家老小都心知肚明,老四頌遠甚至還頗有贊同之意。
胡蘭成躲進斯家樓上一間房裡,平日將房門反鎖,四鄰皆不知,就在裡面寫自己與小周的情史《武漢記》。
胡蘭成離開溫州回杭州鄉下之後,頌遠又到過一趟上海,對張愛玲說:“他要把小周接來,這怎麼行?她一口外鄉話,在鄉下太引人注意了。他一定要我去接她來。”
愛玲不大相信小周肯過來,團圓的時候還沒到呢,於是說:“他對女人不大實際。”
頌遠怔了一怔,反駁說:“很實際的哦!”
這下輪到愛玲怔住了,兩人就都沒再往下說。
愛玲終於明白,胡蘭成和小周之間的肉體關係,“至少臨別的時候有過”。胡蘭成之所以能做“三美團圓”的夢,這是個前提條件,不然再海誓山盟也沒用。
張愛玲不是守舊之人,但她就是受不了這個。
偏巧在這時,範秀美又懷了孕!
在這時生下孩子來,是決無可能的,哪怕連跡象都不能暴露。但舊時流產,又不似今日之開通,找醫生做手術相當困難。胡蘭成無法,只好讓範秀美找個藉口,到上海就醫。
範秀美拿了胡蘭成的字條,去上海找到了青芸。
青芸是叔叔的“死黨”,所有的事都可以照應。她見紙條上只有一語“範先生來看病,伊帶儂去看病”,便問:“你是什麼病啊?”
回首看他形同陌路(2)
範秀美眼圈一紅,忸怩了一回,才說:“我身上有了。”說罷,流下了淚來。
青芸一怔,立刻明白了這女人與叔叔的關係,便也不語,先安排她住了旅館。——此時大概斯家的老四頌遠正臨時住在美麗園,範氏不便去那裡湊趣。
因為做流產手術在當時為違法,所以一般都是找私人醫生。不過,成都路上有一家婦產科醫院,是個大醫院,有一位男醫生表示可以效勞,但要100元手術費。
範秀美大驚:“我沒鈔票哦!”她遲疑了一下,又拿出一張紙條來,卻是胡蘭成寫給張愛玲的。
青芸心裡有數,帶著範秀美便去了愛丁頓公寓。
張愛玲猛地見到“情敵”,心中一震,卻也沒說什麼。看了字條,轉身進屋拿了一隻金手鐲出來,交給青芸:“把它當掉吧,給範先生做手術。”當下就再也無話。
青芸馬上出去了,範秀美一人留在公寓吃午飯。看見“範先生”在飯桌上吃不下飯的樣子,愛玲心裡就膩煩,倒是姑姑與範秀美寒暄了幾句。
範秀美走後,姑姑悄聲說:“她倒是跟胡蘭成非常配。”
愛玲只“嗯”了一聲,已經毫不介意。
從《小團圓》裡看,胡蘭成給過愛玲一大筆錢,一直沒怎麼動用,現在他落魄了,按理說應該給他一點錢用,可是愛玲還惦記著還母親的錢,所以心裡很矛盾。
胡蘭成當然不可能出面要錢,但他知道,範秀美的事愛玲不可能不管。
至此,胡蘭成已把事情做絕!
胡蘭成在斯家樓上,一待就是8個月,把那《武漢記》寫了竟有50萬字。想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料想溫州那邊風頭已過,還不如回溫州去住。
於是,在這年年底,胡蘭成便由頌遠陪同,取道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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